这个周末,连着下了两天雨,整日整夜的没有停歇。依着对地木耳儿时的了解程度,大概率这种时候它们是长得喜人的样子了。
早上折腾了半天,做核酸。从一家医院排到另一家医院,还是要经过长长的人龙,才能做上。早上九点出门,十一点半才算了这件事儿。
还没走到家,表妹就来电话,说让去吃玉米。回到家,婆婆妈已经开始弄午饭了。他们还早餐都没吃呢。我赶紧插手,抓紧时间把午饭做了吃上。
刚吃完,妹妹又来电话,说怎么还不来吃玉米。我抱着孩子,就到了楼对楼的妹妹家。边吃玉米,边说姑姑要回乡下种红薯什么的。
我就在那里和表妹聊起了地木耳的事情。聊着聊着就说起干脆去捡去。带着孩子们去乡下体验一下我们儿时的乐趣。
我回家和老公一说,一拍即合。他是特别愿意带孩子回乡下体验的,只要不影响他睡觉。他是不会怎么参与我们的活动,但是一名合格的司机。
孩子们穿上我专程现去买的雨衣,雨鞋。刚走到姑姑乡下家的坡下路边,就看到很多喝饱了水的地木耳。孩子们马上就上手开始捡起来。一人提着 一个口袋。
到处收集我和表妹,还有弟媳这个大人捡到的大块的地木耳。说了半天,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地木耳是什么。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这里给大家上一张图片。还有就是它喜欢生长在有苔藓植物的沙地上。
我们一路捡着,担心不够多,开始的时候,很小很小的也给捡上。结果,转战了三个地方以后,准备到最后一个地方看看情况如何。结果让人喜欢忘外,最后的一处,地木耳长势最好,最大,最多。
时间越来越晚,我晚上八点半要回到党校的。实在有些舍不得,但还是依依不舍的回家了。回家前,在姑姑乡下的家里,准备把地木耳洗干净的。可是时间实在是紧张,只是粗略得清洗了一下。
说起洗地木耳,就没有捡地木耳那么愉快了。地木耳因为长在沙地苔藓还有草丛里,除了啥子,还有很多枯枝败叶。枯枝败叶还好,实在没拆干净,也不会难以下咽,沙子可就不同了,会让地木耳这个美味完全丧失它的美味感。
地木耳的沙子,不是如大家所想的一样,见到说就自然下沉了,它还会夹杂在地木耳薄薄的肉质里。当然主要是接触地面的某个部位,否则,这个地木耳还真是没有办法吃了。
小时候,我经常是遇到连续几天下雨,就一个人提着菜兜,走山串林的,捡上一大兜。那些又大又亮的地木耳,都是悄悄的藏在草丛中,而很少显露在沙地上。草丛中的地木耳,颜色会偏黑色些,而沙地上的,则显得嫩绿而透明。
那时候,我拿回家,就把最艰难的步骤交给了奶奶。因为奶奶大概觉得我是个小孩,洗不清地木耳上的枯枝败叶和沙子吧。等上了初中,再遇到这样的日子,就少多了。因为有时下了几天雨,我却不一定刚好遇到周末在家的时候。
不过偶尔遇上这样的机会,那洗地木耳的事情,也都变成我的了。奶奶年龄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大,奶奶知道,我能都办好这件事情了。就这样,我也终于知道了地木耳清洗的难度,还有方法。
洗地木耳,最好用传统筛米的竹筛子。地木耳倒进去以后,人就站在水深的鱼塘里,把筛子刚好浸入水中,让枯枝败叶刚好能够顺着水飘起来,慢慢的飘出筛子外面。
小的沙子,会通过竹筛子的漏眼漏出去。一次又一次,反复重复之后,再把枯枝败叶去除得差不多的捧出来,把竹筛子无法过滤的粗沙子倒掉。最后,还得再细致的清理清理,地木耳完成了成为美味的第一道工序。
然后,抓一把四川人特有的泡菜坛子里的酸菜,切碎了。冷锅凉油把酸菜炒香后,再把清洗干净的地木耳放进去翻炒。翻炒不能太重,一定要有技巧的从锅底搂起,这样地木耳才不会变得太碎。
可惜今天时间太紧,儿时的美味还没来得及完成第一道工序,美味是来不及享用了。不过捡得还是很欢乐的。
悲催的是,回到党校,还没到宿舍,就因为沥青路面和黑色沙包浑然一体而摔了个大马趴。胳膊腿都摔破了皮。将近四十岁的人,这样的大马趴也来不起几个了。老天爷也是怕以后没有机会折腾我了吧,或者是怕以后我更折腾不起,狠狠得给我来一个教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