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之《三百篇》《十九首》,词之五代、北宋,皆无题也。非无题也,诗词中之意,不能以题尽之也。自《花庵》《草堂》每调立题,并古人无题之词亦为之作题。如观一幅佳山水,而即曰此某山某河,可乎?诗有题而诗亡,词有题而词亡。然中材之士,鲜能知此而自振拔者也。
在这里,王国维认为《诗经》《古诗十九首》、五代北宋的词都没有题目,但这种“无题”并非是没有主旨,而是不能用一个确切的题目来高度概括词中的丰富的意蕴。例如《诗经.关雎》中“左右采之”“左右芼之”,通过“左右”一词就生动形象的展示出采荇菜的女子美好的形象,如此美好“窈窕淑女”,引得爱慕者“寤寐求之”,“辗转反侧”。这是男女之间美好的情愫,也是青春的美好回忆,这种真挚的情感自然希望最后能够“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试想哪一个词语能囊括这种美好的情感经历?爱情?追求?还是爱慕?估计都稍逊色一些吧!
诗有题而诗亡,词有题而词亡。这句话再次强调了王国维的诗词无需题目的观点,但难免有些绝对。词最初是配合宴乐乐曲而填的词歌,词牌就是题目,但随着词成为一种文学形式,这时词牌名已经不再是具体的标题了,而是成为一种体裁,到了词的成熟时期,随着书写的内容变得深刻繁复,词开始有题目,又发展为更复杂的小序。例如辛弃疾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苏轼的《水调歌头》等。
诗词欣赏,重在感受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