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生最重要的道路上迷了路,高考发挥失常,只去了二本院校。 母亲没有多说,我能从她脸上看出些许失落。父亲劝我复读,我想了想阴郁空洞的三年,拒绝了。 我看到自己背着行李踏上火...
我在人生最重要的道路上迷了路,高考发挥失常,只去了二本院校。 母亲没有多说,我能从她脸上看出些许失落。父亲劝我复读,我想了想阴郁空洞的三年,拒绝了。 我看到自己背着行李踏上火...
我看到了温馨的一家三口,他们在餐桌前吃饭。屋内明亮宽敞,阳光映照进来,灰尘似乎都在起舞,一切是那么生机勃勃。 我看到苍老的父亲脸上洋溢着笑,他从来没展露过这种笑容,我想此刻他...
我看见自己考上了市里的高中,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爷爷多次扯着嗓子信誓旦旦和我说: “考上市里的高中,三年的学费和零花钱我全包了!” 父亲拿着一大叠现金带我去学校里报名,那沓...
我看到自己踏进初中,学校变得高大宏伟起来。金漆大字悬在头顶,第一次抬头看,我感觉到压抑的气息向我袭来。 我家离学校越来越远,校车代替了自行车。我看到了宗泽军和樊小美匆匆掠过我...
我看到瘦弱的自己卖力地攀爬上自行车,感受风的呼吸。 父亲开始让我骑车上下学,他借来周叔家的旧自行车教我骑行。 我那时的个头只比自行车高些许,开始我怎么也踏不上去,总感觉车龙头...
画面继续前进,我看见自己走进三年级的教室,压在我身躯上的书包变得厚重。 我开始学习英语,我的英语老师是个年轻面容姣好的姑娘,同时她也是班主任。她上课时候话语轻柔却有异常的吸引...
我看到自己系着红领巾气宇轩昂地走进一年级的教室,这里的老师不认识我,同学们大多很陌生,我的过往没人知道,我想我可以有朋友了。 课间的时候我和班上的男生似乎都能玩到一起,我们下...
我看到三岁的自己在蹒跚学步,晃着小手已经可以走得很顺畅。我开口叫妈妈,叫爸爸,叫那些我本不愿意叫的亲戚。父亲笑得眉飞色舞,母亲挂在脸上的笑容从未褪去过。 母亲翘着二郎腿坐在椅...
我看着镜中画面,意识拨弄它再一次前进,像用遥控操纵着剧情快进快退。 我看到两岁的自己躺在门前大桑树下四脚朝天,边翻滚边嬉笑,弄得满身尘土。我趴着在挑逗杂草丛中的蜗牛,稚嫩的脸...
四.援兵归来 天亮了,已经是6月23日了。 全世界的一切与我似乎都没有关系了,我像一只旋转的陀螺不分昼夜地围着病床上痛苦挣扎的父亲转。父亲扎针打点滴时,常常一个不小心,针又走...
我一个人躺在家里很久,不知道过去多少天。我感觉母亲一直在房子里看着我,我大声喊她的名字,然而空无一人。 窗外的阳光来了又走,雨水漫过的时候很聒噪,又变得悄无声息。似乎有人来敲...
那段时间忙着处理和周熙的事情,又要调整状态应付工作,忽略了父母。 后来才知道父亲突然间性情大变,和母亲天天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也不再工作,整天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不知道...
我的求婚现场没有多么壮观,没有人胡乱起哄,也没有人欢呼鼓掌,见证我们的是青天白云。 我们的爱情也没有多么轰轰烈烈,平淡无奇的生活总逃不开油盐酱醋。 结婚的时候很简单,我们预订...
我想我应该从头开始说。 记得那时我们一家已经搬到了市里。 刚从大学校园走出来的我机缘巧合到了一家不小的企业。我决定调整自己的面貌,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把过往全都遗忘。 当时的我...
我慢悠悠地跨过坟场旁的土坡,芦苇傲慢生长侵略整个鱼塘。时间裹挟着风雨不留情面地砸下来,不过数年,这片土地就遍体鳞伤。 我还记得小时候父母在鱼塘里播撒鱼苗或是喂养饲料,我会在偌...
樊小美在我后来的成长岁月里完全取代了宗泽军,我们的友情持续了没多久很快便走上了美妙的歧途。 当时的我和樊小美日渐熟络,以至于放学后和整个暑假都形影不离。 她没有宗泽军那么好动...
老房子二楼的空气很是污浊,蚊虫老鼠来了又走。原本白刷刷的墙壁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灰色,天花板死了,阳台也死了,整座房子似乎已经是废墟了。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上学时挑灯夜读的书桌静...
我好像突然想起自家木门上的字是什么了,是小偷,这两个字挣扎着从回忆里蹦出来,挑衅地朝我龇牙咧嘴。 当时的我不确定父母有没有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并没有变。兴许他们以为只是我无聊...
我和小琪的友情持续了不到一年,就各自奔赴自己的人生道路了。 我们的友情止于那个夏天,我依旧讨厌夏天。 经历过爷爷的鞭打后,我没有变得乖巧懂事,反而愈发叛逆。开始更病态地模仿小...
杂货间很乱,很多东西能勾起回忆,却又不敢回忆。母亲的缝纫机在这里,父亲老旧的自行车在这里,爷爷的拐杖也在这里。 痛苦的记忆不能按下删除键,永远尘封在历史长河里。它在触景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