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收保护费的小岛,日子又归附了平静。
阿齐比谁都着急尽快得到BH99,因此连日忙着带领兄弟们出去联络各路散兵游勇。他对靳远并不完全放心,派马鬼子和小六子日夜盯梢。
靳远每天除了帮馨儿干活,就满岛上转悠,偶尔也去阿齐那里看看情况,慰问一下兄弟们。靳远早就觉察有一双眼睛,总是紧紧地盯着自己,他只佯作不知,旁若无人,他还挖了两株两面针回去做盆栽,每天煞有介事地浇水松土。
小六子不知道靳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去报给阿齐。阿齐想了想,或许是制毒能用到两面针?于是他让小六子把靳远搜集的所有东西都记下来,说不定自己根据这些东西,还能琢磨出BH99的制作方法呢。
小六子白天跟着靳远在岛上转悠,马鬼子晚上在馨儿家院外喂蚊子,近两个月过去了,他们也不见靳远有什么新花样。阿齐这边倒是颇有进展。这天,眼见靳远又出去转悠,小六子跟着转了一会儿,突然心思一动:反正靳远也没什么新花样,不如回去看看那个小妞。
于是,小六子偷偷溜了回去,看见馨儿正在院中穿针走线补渔网。馨儿身量苗条,身段错落有致,鹅蛋脸儿,扑闪着一双沉静的大眼睛,看得小六子心痒难耐。
他看看左右无人,也顾不得其他,几步就窜进院子,从身后一手捂住馨儿的嘴,一手抱住馨儿就往屋里拖。馨儿拼命地挣扎,无奈力小体弱,小六子将馨儿拖进屋按到了床上,就开始撕馨儿的衣服。
馨儿的外衣已被撕破,露出了如脂的肌肤,馨儿拼命地踢打、挣扎,可越是这样,越激发了小六子的兽性,他越发红了眼,骑在馨儿身上,左右开弓用力扇着馨儿的脸,打得馨儿晕了过去。小六子瞪着血红的眼,发出嘿嘿地无耻地笑声,用力撕掉最后一点遮挡就要用强。
就在这时,靳远冲了进来,飞起一脚,将小六子踢倒在床下,靳远一把掀过床单盖在馨儿身上,转身一步步逼近小六子。
小六子吓得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求道:“靳少,靳少饶命,我一时糊涂,但是还没有,我没来得及……”
不等他说完,靳远又是一脚,踢得小六子倒在地上,差点背过气去,噎了半晌才缓过来,爬起来仍跪着磕头:“靳少,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靳远盯着小六子眼中冒火,牙齿咬得咯嘣作响,拳头如雨点般砸向小六子。直打得小六子鼻歪眼斜,七窍流血。
靳远仍不解气,还要再打,小六子气息微弱道:“靳少,再打小六子真要见阎王了,求靳少饶命。”
身后传来馨儿的哭声,“靳远别打了,别闹出人命。”靳远回身见馨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头发散乱,脸颊肿得老高,手指的印记赫然在目,她泪眼盈盈拽着自己的衣襟不胜怯弱。靳远心疼得回身一把将馨儿搂在怀里,泪水难以自抑。
“进屋。”靳远抱起馨儿,向屋里走去。小六子趁机爬起来,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靳远将馨儿放到床边坐下,馨儿拽着靳远的衣襟不放,浑身依然在瑟瑟发抖:“靳远,别走。”
“别怕,馨儿别怕,我在这。” 靳远搂着馨儿的肩,哄孩子一般轻拍着,直到馨儿的情绪渐渐平复,靳远才松开手。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馨儿,又找来药箱,轻轻地为馨儿涂药,馨儿疼得“咝”了一声,靳远急忙停手,他痛心地说:“馨儿,对不起。”
“没关系,我忍着点就好了。”
靳远走出门,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他回身将门关好,拉了一个凳子坐在馨儿对面,认真地看着馨儿。馨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询问。
“馨儿,对不起。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欺骗你,其实从那日看到那几个收保护费的人之后,我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馨儿还没有从惊吓中摆脱出来,颤抖着声音略带埋怨地问。
“因为我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但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不说了。馨儿,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可能不太能够接受,但是请你保持冷静,听我说完。”馨儿看着郑重其事的靳远,满腹狐疑地点点头。
于是靳远将自己做卧底,和妻子逗逗一起配合警察剿毒巢,只身追凶跳入大海,现在又遇到毒贩余孽的事简要地讲给馨儿听。馨儿听得惊心动魄、心动神驰,她又惊讶,又敬佩,又担心,又伤感。
她惊讶于这个故事对于她来说太过离奇;他敬佩靳远所做的一切,就像一位大英雄;他担心现在靳远孤立无援该如何对付这些恶人,她伤感靳远已经有了妻子,而且那位妻子是靳远的战友,做着一样令人敬佩的事情,而自己这么卑微竟然还做着那样不切实际的梦。
馨儿百感交集,她肿胀的脸上,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表情很滑稽:“靳远,你能跟我说出你的秘密,我很感动,这是不是证明你信任我,以后我也可以跟你并肩作战?”
“馨儿,这次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
馨儿显得有些兴奋道:“嗯,我愿意帮你。”
靳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这是我这些日子在岛上转悠查看,画成的地形图。你藏好。这个岛地形复杂,他们藏身的地方很隐蔽,岛上的居民都很难找到,有了这个图就方便多了。我一直没跟你说这些事,原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妥善把你送走。但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会让阿齐注意到你对我的重要性,若他们拿你要挟我,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所以,你必须得马上离开,趁着小六子逃了,现在没人盯梢我送你走。”
馨儿问道:“去哪?那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你呢?”
“先去渡口,送你上船去海滨,这是刘局的电话你背住,去了之后打电话给刘局,说明情况,一定亲手把地图交给刘局。”
“嗯,我记住了。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制不出BH99他们怎么肯放过你?靳远,我们一起走吧。”
“我不能走,这是将漏网之鱼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我走了情况就暴露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余孽,又各自逃窜、隐匿,过几年成了气候就又是一个蔡炳坤。你走了,他们就没有威胁我的筹码了,我反而好周旋,你明白吗?”馨儿满心担忧,但是为了帮靳远只好点头。
靳远拉着馨儿刚走出家门,就听见院外有人叫:“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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