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歌与贺奇峰、林九一道,着手安排捕蛇事宜。程子歌将雄黄、金丝草等一应驱虫避蛇的药物重新调剂,放入各人随身药包,以增强驱蛇之效,又取龙脑香、苏合香等醒脑清心之物,分发给各人,置于面巾之内 ,进谷后覆于口鼻之上,以药香醒脑,免于裂铜草的影响。先遣小队各人自去安排一应事宜,检查武器装备,以待来日,自不必说。
林九心中还有一丝疑惑,遂问道“程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您说这金环蛇不伤人,可我明明在林中遇到了蛇群的袭击啊?”
“我猜想,你那日是在救扶奇峰的时候,不慎惊扰了在附近吐纳的蛇群,才会招致攻击。明日我们要挑日头最烈、毒雾最弱的时辰进谷捕蛇,那时金环蛇通常在附近蛰伏不出。我们要尽可能短的留在谷内,减少裂铜草对我们的影响,还要寻到蛇群的踪迹,避其锋芒,杀蛇取胆。林副将你曾与这种蛇近身相博,因此还请林副将多多筹谋,带领大家早作准备,以备万全。“
“末将明白了!”林九与贺奇峰稍作商议,便去安排准备了。
此时日已薄暮,很快,在两座高峰的巨大阴影下,先遣小队的营地又缓缓落入了夜色之中。
翌日,贺奇峰将先遣小队分为两组,一组留守营地,另一组连同程子歌进谷捕蛇。晌午已至,天气晴好,天光刺眼,此间正是进谷的好时机。一行人再次踏入巨人谷。由于经过了此前的探查和周密的计划,一行人显得信心十足,沿着此前找到的路标行进,很快他们就抵达了贺奇峰遇险地的附近。
裂铜草想必就生在在头顶上的石壁之上,金环蛇群应就在附近隐伏。于是贺奇峰给出信号,一行人谨慎起来,开始小心探查蛇群的踪迹。不久,就在一侧山壁的藤萝后发现一个纵深的间隙,正是一个金环蛇巢之所在。
群蛇正是惫懒,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陌生的气味,顿时警觉起来。捕蛇小队在洞口两侧隐藏身形,放出提前备好的蛙饵,打算来一个引蛇出洞!果然,一只金环蛇立起脖颈,向洞口逶迤而来。正当它探出洞口,警觉地向着蛙饵吐出蛇信,林九手起刀落,顷刻间将这条小蛇斩为两段,蛇身被迅速收入蛇笼之中!
蛇群却被这一变故惊扰,立刻开始反击。数条金环小蛇斜刺里从洞口弹跃出,纷纷落在对面的树梢山壁等处,隐藏其中,从暗处对捕蛇小队发动出其不意的攻击。捕蛇小队见状即刻严阵以待,丝毫不敢大意。
四五条金环小蛇从四周不远处的落叶草丛中悄然而至,“来了!大家小心!”贺奇峰喊道。只见更多的金环小蛇接连出现,好像有节奏有计划一般,前后有序,但受驱蛇药粉克制,并不近身。捕蛇小队众人见状,虽有应对,也不免心生寒意。
突然,从附近枝桠藤条和山壁之间出现数条金环小蛇,几乎同时从高处一跃而下,扑向贺奇峰等人,众人立刻投入战斗,周旋避让之间地面上的蛇群也猛然发动,朝着捕蛇众人扑来。一时间,群蛇纷至,围而攻之,众人竟有应接不暇之态。众人与蛇群酣战,为取得足够的蛇胆并不敢用猛药驱蛇,只得攻防兼顾。贺奇峰刚刚斩杀一条小蛇于脚下,就觉颈间一凉,心说不好,说时迟那时快,短刀反手,稍一偏头,白刃向后划去,一条金环蛇随即殒命。众人皆有药包随身携带,蛇群毕竟有所避忌,就在这喘息之间,贺奇峰目光一扫,与程子歌稍一对视,知道蛇已捕得差不多了,便向众人指挥道,“无需恋战,撤!”众人闻令,随即将驱蛇药粉向蛇群挥洒,蛇群霎时惊散,一下子没了踪影。贺程二人见状连忙收队,带着捕到的金环蛇退出了谷外。(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