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我本不该再打扰你,这也算不上是打扰,只能说是用些字句记叙下你罢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下这篇文章,明明当时你的话应该让我感到羞愧,你的骂声谴责我更应该知难而退,不再纠缠。
近一年里,身边变故频发。在漆黑绵长的的夜里,我总能想起你或是你曾经写过的话语。这样或许很矫情,但在那些天里,风经过我耳畔,告诉我心脏别无选择,无能为力。
现在的你,我已经一无所知。可能你变得更加优秀了,可能你身边又出现了优秀的人。这些,与我无关,我不再去想。我真真切切地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就像后来你说的:
“我和他只是过路人。”
在所谓的旅途上,我和你一起经过了整座小城的大街小巷,但还未去往别的地方,我们就已分开。曾经的画面在眼前浮现,迎来一个重影,全部都消散。我止步,你继续走。直到连你的背影都望不见,我再选择背道而驰。为此,我们不再同路了。
和她是在网上认识的,先前只是在学校听说过她。她的名字很好记,念起来也很顺朗。她为人大方、礼貌,我本身不善言辞,语言客气、小心翼翼。当时的我从未想过,继她之后,再未有人像她那样乐意与我交谈了。也或许是,她无人能替代。
记忆里关于她的信息虽然很模糊,但有一句话我能记一辈子,那不是什么多惊艳的句子,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肯定:
“很少能见到文采这么好的男生了。”
在那之前,从未有人提及过我的文字,包括我自己。我自己的那些散话,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平日里无聊写下的几句。可能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我有多重要,但对于现在来说,我一直坚持写下去的支撑便是这句话。这也是我和同辈人相比之下不同之处。当然也可能是我矫情的缘故。
她的出现就好像是锥刺,刺向了我内心深处最柔弱的地方。
和她聊天渐渐成为了习惯,就算哪天没有话题,也会在一天里互道个早晚安。她喜欢在句子后面带上“.”,表示是带有情绪的话。记得有一天她发了几个句子:
当时对此没有理解的我,心中可是有一阵苦涩呢。后来,才慢慢发觉,她所谓的“后半部分食言了”,便是对我这个异性说过,但前面半句话的意思没有变,她已经是变相暗示我,向我表白了。
无奈脑袋一根筋,不敢肆意遐想,实在是没有品出来。我们本互相喜欢,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其实我是害怕自己自作多情,会遭她拒绝罢了。
后来,我和她还是在一起了,有一天晚上,她对我说:
“你是太阳,亦是希望,更是星星心中那不可泯灭的光。”
我一时愣神,没有明确回复,互为初恋的她和我,一切都是那么青涩。
她在小心翼翼地经营这段感情,我却是始作俑者,让她的细节处处崩塌。
那个年纪的我们,是不懂爱的,爱太沉重。起码在我和她两个人中,我不懂。
她说过,我们之间的爱恋就像是彼此一个小小的依靠,很简单也很美好。
这是当时她的想法,也是现今我所追求的。
我们其实极不搭,她文静自律,善解人意。我懒散随性,心胸狭隘。或许形容得没那么夸张,或许我这个人真的不怎么样。这也是我在这段感情最大的败笔。她喜欢高个子的男生,但我显然不是那种类型。她就说“因为是你,倒也无所谓了。”记得分手后,她有次在日记里写到,她做了一个梦,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喜欢的那个高个子男生向她表白,她踮起脚尖拥入男生的怀抱……当时我的感受就像是喝了十大罐陈醋,又酸又涩。我问她为什么喜欢高个子的男生啊?她说她家里重男轻女,长得高的,对她来说比较有安全感。
她曾经说过:
“多希望你无意掉进我的梦里,
短暂地停留一会,
即是幸福,
在我心里也成永恒。”
我和她一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见面时,她就一个人在路灯下,我迎面而来。看见她,起先便是手足无措,滑稽地招了招手,她点点头。晚风轻轻吹过,稍稍掠动她的发丝,引起我们脸上阵阵的涟漪。夜的黑,让我记不清她的模样。
我显得十分拘谨,她应该也是如此。但我们一共有五句交流,三句都是她率先提起。我们并肩走,又隔有距离,远方仍是路灯在指引。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我的眼神所见,只有我和她。后来遇见了她父亲,她谎称我是她同学,我才尴尬地离去。
回来后,她发信息跟我说我们见面了容易尴尬,不用刻意地找话题,两个人走在一起散散步,听听歌就很美好。如今的我无比赞成这句话,可再没有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陪伴我了。
第二次见面,是我去给她送书和本子。她和她闺蜜在一起坐着等我,我依旧不知说些什么。就背靠着墙壁站着,她起身走去广场,我和她一起。她的意思是想在广场附近散散步,但怎能那么容易如意。春天还没来,时候早,天色却已经暗下来。广场声音雷动,闪着霓虹光,是大妈们在跳广场舞。她一脸尴尬,我先前就有跟她说过这时候广场可能会有人。她便想着要送我回家,我们行至到红绿灯路口,挥手和她告别。她和她的闺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在路的这一边,走了十几步,又转头看向她。她已只剩下背影留给我,她没发觉我在看她,一直向前走着,直到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
三月份了,是梨花开花的时候。
她当时问我说:
“你最喜欢什么花啊?”
我并没有认真地回答她,在自己的印象里,第一反应想到了“梨花”这个词汇,便告诉她了。她没再多说什么。第二天上午,她给我发来一组图片,是并没有完全盛开的梨花图片,稀稀落落的几抹白色敷在枝干上。
她告诉我,刚好她回老家的闺蜜那里,有几棵梨花树,知道我喜欢,就让她闺蜜帮忙拍来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图片就随意地翻了翻。
未到时候,还是没那么好看。
就那么小点白色突兀在枝干表面,倒像是被枝干的颜色吞噬了。我这般回想着,希望内心毫无波澜。
“《梨花二开》
三四月的梨花开了满树,
腊冬月的梨花开了满地。
一次在树梢上,
一次在人间里。
三四月的梨花开在心上,
腊冬月的梨花开在远方。
我们会有两次相遇,
一次春风和煦,鸟语花香。
一次寒暄临冬,暖人心房。
梨花姑娘啊梨花姑娘,
始终纯洁善良。
梨花姑娘啊梨花姑娘,
她不在我身旁。
梨花遇见时年 年轻气盛的我们,
梨花不识未来 风华正茂的旅生。
用以祭奠告别相逢迷失,
用以书写纪念彼方无期。
(先前啊,梨花开满了我这一颗小树。后来啊,梨花撒满了人间与我无关。)”
这是前几个月的一天上午写的一首小诗,当时我这里下了一场蛮大的雪。没有格律没有韵体,灵感来了速写的一首小诗。我只承认,我的确是又想起了她。刚好是在去年的这个冬天,我认识了她,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她真的是很可爱的女孩子,而我就像是一张白纸,起初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所理解的,也仅仅就是后知后觉了。
—我喜欢她吗?
—喜欢吧。
—那个时候真的懂吗?
—心里没什么感觉,只是好感吧。
我们只是在网络上的联系,不管是说“我喜欢你”还是“我爱你”,不管是真心还是不真心。都没有在现实中的真挚,那些三言两语就可以发出去的话,至今我想起来都是一阵羞耻。我的敷衍,最终不会给我什么好结果。或是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不会一直在一起。这无可避免。
在那段时期,我会每天都为她抄写一篇文章,然后拍照发给她。她会在认认真真地读完后,写留言感受。如果说我们的恋情是错误的,那么这个时候应该算上是唯一健康的交流吧。她对于文学的热忱,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我总说她好,却不知道具体好在哪里。给我直观的感受,若是面对她,我已经没有什么能说的了。然而我早已失去这个机会,倒不觉得窘迫了。
她就像冬日里正午的阳光,从窗子外面透进来,温暖可人。而我拉上窗帘,仍旧没有直视她。记忆里模糊的画面,也都泛着光。
她的声音很动听,或是说很特别。她曾经让我评价一下她的音色。她的声音很美,跟其他女生那种又嗲又腻的声音完全不同。这让我想起鸟鸣。倒不是说她们之间声音相似,而是一样地自然。就像是在晨起时听到的鸣叫,清新淡雅的音调混着空气融入我的鼻息。每次我和她闹不愉快了,她总让我找来耳机,代表着她要发语音了。的确,听到她的声音心里所有的郁闷都解开了。她会给我念一小段诗歌,或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文案。
我们都喜欢童话故事,但我们始终不是故事里的角色。用破碎的文字,支撑着整个关系链。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她之间的矛盾就凸显出来了。我说话很难听,经常惹得她难过。当然这些我当时都不知道,当时的我,可笑的还在为自己所受的委屈而不理她。
几乎好像是每次,都是她先主动求和。当然我的这些不负责任的行为肯定会惹得别人的反感,她的闺蜜朋友偶尔说些让我难堪的话,但是她都会让她的闺蜜朋友给我道歉,来打圆场。其实那时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感受,“自私自利”或许可以形容那时的我吧。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她说出了那句话。好像在她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了。她匆匆地换了一个头像,话说的也杂。我的表现则很懦夫,根据她的表现我本可以挽留住,但我仅仅就是矫情了几句,就没有再说话,表示默认了。当时我的感受像是心里塞住了什么东西,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想过。
我的感受说不清是难过还是郁闷,或许当时我并没有真正喜欢她。我也无法意识到当时的我错过了什么,我傻愣愣地没有作为。后来连挽留都是她闺蜜叫我去做的。对于我的挽留,她拒绝了。
“未来还很长,愿我们都好好的。有些关系到最后也只是相识一场。”
对于她的拒绝,我有些慌乱。我知道她看到别人给她发长篇的信息会感动到流泪,我就抓住了这一点,写了蛮长的一篇文字,其中还对她说了“我爱你”。然而事实呢,我真的配爱她吗?显然没有,那或许是我被逼急了,没脸没皮说出的一句话。
“有感动,没心动。”回复这句话后,她便再没理我了。
她离开我的第二天,天气比较糟糕,下起了大雨,也在打雷。雷声不小,在未点灯的屋子里,从窗子外那唯一透进来的光线也黯淡无比。我着急忙慌地询问她:
“打雷了,害怕吗?”
“有闺蜜聊天,不害怕。”
我当即就想给自己来一耳光,问那么明显,这接不下去不是活该嘛。
她明确表示了,我和她还是做朋友吧。我答应了,然后她说话就很冷那种。其实我能明白,还算比较了解。她把关系分得都很清楚,跟一般的男性朋友说话都是这样。很冷,很淡。除了,先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说话就比较热情。
那几天我还是没皮没脸,写了好几篇关于她的煽情文章,当然是那种看了就让人感到恶心的。就连现在的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通通全删了。其实刚开始她说话还是比较温柔的,后面几天随着这些个煽情文章,她对我越来越冷淡。是我冒犯了,而且不着痕迹。
她引用了一句话,没有明确指向谁,但我清楚,说的就是我。
“南方的风经不起北方的寒冷,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最爱你的那十年》
最后她还是把我删去联系方式了,只留下一个账号,那账号里面的内容,便是先前我和她在一起时,她写的关于我的文字。
以上是我保存仅剩的三张图片。其他的内容,她之前重新加我让我全都部都删去了。她不喜欢别人背后议论什么,对我的评价也开始难听起来。我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前些日子把这些文字翻出来的时候,我又重新一字不落的看完了,差点矫情地掉下泪花来。现在她的那个账号还在更新内容,只是不再关于我,我也不再能够看见了。
当时她用这个账号重新加我,已经是半年后了。她让我把一切都断干净,断干净后她没有再和我联系,也没有删我。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期间我又写了很多文章,我都能通过访客记录看见她查看了,甚至我和她各有一篇文章对答。我知道她会看我写的东西,于是就为她写了两首杂诗。
“《题月安赋》(其一)
月亮总是悄无声息,不明所以的来,不清不楚的去。我并不在意它,甚至都未曾留下证明它来过的痕迹。明明当时声音振彻心房,可是如今只能轻瞥光芒。
似乎它是无声无息,似乎我在不闻不问。实则双方心里都明确,月宫里住了神明,凡人哪能奢望,近邻又有星星做伴,属实不孤单了。
凡人只知婵娟意,却奈何,明月别枝惊鹊,不照往昔。
此面庞朦朦胧胧,虚虚实实,看不真切可又记忆犹新。其月影凄凄切切,冷冷清清,觉不真意可又心知肚明。
近日的夜更黯淡了,唯有那月光皎洁如常。也不知是怎样的缘故,或许是赏月不合时宜,惊扰了天上繁星。星点一粒粒累积,竟也压得喘不过气。
月亮的光彩始终如一,从未改变。只是夜太心急,落了个半载的轮回交替。
本是绝色人间,间容山河黄昏秋不老。此时星辰置换,换以人间天上冬不来。
寄寓情感,愿其安好。
不再打扰星星安眠,
不再妄言皎月美好。”
“《题月安赋》(其二)
月在粉红色的底板上绘摹,我在深黑色的寂夜里写抒。
它立于绿荫浅雾的团团簇拥之上,我置于细末微光的紧紧束缚之下。
你是否已经为它着迷,我在不断挣扎的黑夜当中沉醉 它是否已经知道来意,我不眠腐朽的思绪之中捡拾。
我静静望着,正如冰冷的夜如此眷顾我。似乎在祈求着风,吹拂这别样的天靠近我;我痴痴看着,正如残缺的月如此吸引我。似乎在期待着雨,淋散这诱人的粉雾侵染我。
我怕是累了,瘫软在土地上,我能随意地嗅到微微湿润的花草香,可是,泥土味更浓;月许是羞了,隐藏于云层中,我能清晰地看见朵朵翻卷的橘黄云,可惜,月不愿见我。”
在那之后,曾经有一段时期,我天天出去和朋友浪荡。还写了一篇日记随笔“
今日下午三时左右,我出发了,先是去找了一个小学同学,他家离我不远,也就两分钟的路程。但自小学毕业后,就再没有相约过一起,今日算是寻得机会。来到他家小区,一年多没来了,他家地址没变,我还记得是哪个单元哪栋楼。他开门我看到他的时候,样子没怎么变,就是长高了,是给人直观上的感觉。本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聊天会有隔阂,但实际上还是很流畅的。
按原计划,去公园寻另一位伙伴。一路上,我不是经常骑车,小心翼翼。自然身边的风景也慢了起来,只在我开车的“缝隙”时间才能欣赏。行人很多,尤是我们注意的青年,而这后来所行的路,人会更多。来到约定地点,都没怎么变样,至少是熟悉的。那时我们是一起四个人,两个我的同学,还有一个我的发小“宣”。我们进入公园,寻思要干什么,其实很怕冷场大家会回去。但我们走着走着,也在不知不觉中慢聊了起来。我们的话题大多是不搭调的,聊的很愉悦,但是低俗。这恐怕是这个年龄段男生普遍,“纯真”的笑吧。我们所走的那个公园,人也不少,多是孩子。有欢趣的地方,我们只是经过。我们往返了一遍,便和另一个人约了,准备去找他。在路上我们的话题还是不绝,骑车是不该分心的。可又似没什么事。
我有让“宣”沿途拍照,各种风格都行。想让他拍一个模糊的场景,像...像此时的四月天,有着樱花的迷惘。
后来是五个人,我们去了体育馆,有聊关于各自的班级,各自的同学,新认识的人。去到体育馆内,人才是真正的多,有年纪相仿,更大几届的学长学姐,还有大人和小孩。草坪中央有人在唱歌,是流行歌曲。刚开始我以为是音响播放,结果是真人歌唱,有些好奇。我们绕着走了几圈,在一个亭子里坐了下来,我迷离地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像是那时在寻找着什么,但是什么东西却不得知,我心已难言语。整个过程,我显得异常开放,声音比平时大,更在放肆地笑。那种无从得知的快乐,果真是小时才有的。我们谈天说地,盼望着什么等待着什么。我已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聊天氛围,很舒心。让我看似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
在半黑的天空下,我们已是六个人,开始不拘泥于亭子,又绕着草坪走,走了一圈又一圈,能聊的都聊,且忘记了成熟稳重,忘记了文雅得体,忘记了孤僻寂寞,忘记了沉默寡言。我们就这样花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又是一个记忆流程的时间。多少年前,我还可以,每周进行一次这样的集会,人可以很多也可以很少。
经历分别后,和我在一起的是三个人了,我们一起去吃了饭,选的是靠窗的位置,这个时候没看到什么人。有着外面夜的宁静安详,和屋内的灯火通明。饭吃的还算愉快,然后便各自辞去了,剩我一个人了。我并没有选择近路回家,而是走上了小学时,曾不学好,尾随女孩的小路。这是一个长道,有些许的转折,没有多少人行走。我捏紧了把手,按到了最底,最快的速度,什么也不管,向前冲,不顾一切的,无所畏惧地向前冲,而迎来的只有徐徐的晚风,和夜的漫不经心。那个时刻,我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真正的放松。大脑在极速思考灵感,喷涌的笔墨,耳边的激情,我又似闭上了眼,现在回想,一切都慢了起来,车还在开,风也在吹,而我,在思绪我所想的那个人,是那种,闭上眼睛,无视呼吸,倾心地想念。在我飞驰的路上,可能会经过她的家门,但一切的印记。也在,经过后,而随喧嚣逝去。
这般“放肆”的相会,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再有一次。
四月中旬记”
那之后几次回去的路上,车开得很慢,晚霞很不均匀,所不能照射的地方,被路灯照顾了。我不管戴上或摘下眼镜,依旧还是会被城市的霓虹所迷惑,而更多的是模糊朦胧的场景。天空的颜色不多样,也不单一。也没有红得彻底,就是泛点水粉。几时前还是能看见夕阳的,我特意拍了下来,近景与远景,都镶嵌在稀疏的树枝里。我开始有点彷徨,感觉今天没有做什么值得回味的事。而是一直在期待,但这期待我或许已经持续了很久。只不过每一天,都要在末尾时间再经历一下。郁闷却不知是什么感觉什么样的原因,尽量避开问题。
来到体育馆,已经黑夜了,人还是不少,我看人已经不清楚了,不那么在意。插着兜,昂首向前走着,在这暗淡的环境里,周围都是人,却都与我无关,会发现有好看的景色,想拍下来。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拍,生怕别人注意了我这个动作,很不自然,只是匆匆随手照了一下。一个人真的失落怅惘,但其实又没什么,就是不明所以的感觉。我那时真切地感觉自己的脸在麻木,不想开口说话,除了与朋友聊天时,该表现出来的客套话玩笑话。
真正到了该回去的时候,车开得慢是因为快没电了,我反倒有情趣慢下心来注意着身旁,因为是夜晚,空气清新,晚风温柔。任何一处风景都值得留恋,没有情感逼迫我赶紧回家,我一个人的漫不经心,是在今天莫名的失落感上所衍生的。我还是忘不了,那从来不是发生的什么故事,而仅仅是思想上的改观。转角处,看了一眼,就独自走了。已经过了那么多天啊。
第二天早晨借着出去吃早饭的念头,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待我出去时,并不像黎明来临时的朦胧了,而已遍布光亮。我向着街头走,那里有早餐店,走到了那里,我没有想进去,而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我转身返回,经过我家的路口,我是扫了两眼,然后径直走着我原来的方向去了。
我带了耳机,本是需要听歌的。但这清脆的鸟鸣,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这些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我未见其物,只闻其声,要是加点朦胧感,想象一下岂不是更完美。就算现在我返至家中,还是能听到声音的,不过断断续续,似故意的切割,美好还是存在的。
我走的是前几天我曾骑骋的小路,不同的除了阳光和黑夜,就是这呼啸着的风。昨夜是晚风,带着晚霞的温柔。今日是冷风,带着寒流的猛烈。其实我承认是自己穿得单薄了,但人身上的冷热,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就像关闭大脑的一个信号指挥部门,忘却了侵蚀身体的寒冷,存在的是对内心的洗礼。干干净净、倾心迷恋。这条小路人烟稀少,我左顾右盼,我暗自庆幸的是我起地应该比某些恶犬早,至少在我记忆里,这条路上,是有人户养狗的。
我在寻找着什么又在遗忘着什么,走在这里,虽然也可以静静地思考,但和安安静静坐下来思考是不一样的。新鲜的空气,比外围很多的东西要更加美好。我的脚步不停下来,才会和昨天一样,忘记了一切似的,尤其是烦恼和苦闷。
有时候风大了吧,我还需要用手拉住帽檐,我习惯了一个人匆匆地走过,即使不说话,也能过一个愉悦的早晨,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想的更多。有些地方尽管熟悉,也还是模糊的,那种感觉又似好久之前。一个地方的印象,让我渐渐回想起,小学那时,尾随女孩所走在的这条路,虽是匆匆几眼,但我或许回味的不是那个时间地点,而是那时的大胆和简单的快乐。加上对于尾随别人,不可言语的青春气息。这气息也算造化弄人呀。其实,尾随的那个女孩还是她啊。
我很快走出了那条路,是很长的路程,我也放慢了脚步,只是那里没有更多的留恋和回忆,短暂地一闪而过。如昨天的感慨一样,不管是那样的相会,还是我要在此路上等待的人,都不知道下一次这样,还要多久。
何处无春风,何必倚春风。
何时生春风,何止恋春风。
若是风安在,何苦皆春风。
她与我分别的时候是春天,漫天盛开的梨花瓣飘落为她的离别铺路,我嘴里慢慢地吟游:
“我还是想念着那只猫,然而我却不知道想念的理由,
因为我从未养过猫。
我还是怀念那个你,然而我却没有怀念的理由,
因为我从未爱上你。”
我想,就现在的我来说,她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存在。我不该再去触碰。
以前呢总说,初恋像谁谁谁。
现在啊总觉得,谁谁谁都像初恋。
真的是矫情啊,
可是她不会知道,
我最喜欢黄昏下那一片向日葵地,
和在晨曦捧着一枝梨花的她。
当初分别的时候,我曾执拗地对她说过要等她八年。想想那时是真的幼稚,别说是八年,八个月都没有。她那个账号原本是加着我的,突然有天我收到一个匿名提问“你有另一半了吗?”
我如实回答,对方没有再说什么。后来我想了想,应该就是她问的,她知道了那一位的存在。我去查联系人列表的时候,她已经不在。
她曾经说,要把一切痕迹都清理干净。的的确确,她这样做了。甚至是连文章点赞都一一取消了,唯独她漏了一点,也不是多隐秘难发现的地方,就是一句留言。
上面原文写着:
“这个男孩再不好,
也有我护着.
记得开心,笑口常开.”
(仅彼此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