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到成都——《明枫清旅行记》

   

安岳境内的烂路

     

安岳县鸳大镇政府党政办主任袁直题词盖章

   

金堂县的云顶石城

    第二天,即7月26日,大清早,去战友那里取车和包裹,准备出发。当时去的时候,他们还没起床,我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战友起来了,开了店铺门,见我回来了,寒暄了几句,问我去邓公故居的情况,我简要作了回答,他让我不着急再住几天再走吧,我说不了,还要急着赶路,并再次感谢他的热情招待和帮助,他给我取来了车和包裹,我开始出发,和他握手拥抱告别,互相留了地址,他说他叫蒲光军,他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沙坪坝区。

      开始出发到璧山,(邓的故乡全是丘岭地带,看不见山,那里种有柚子、梨、葫芦,到处是竹林荷塘什么的)昨晚住在了陈家桥镇,今天正式出发,刚出去时,走错了一段路,走上了青杠高速公路。当时到了一个镇,叫来凤镇,我看招牌,看道路,觉得不对劲儿,又问路人,才知道走错了,后来在大足近旁开始重新规划路线前往。

    在来凤镇那里,拐到了一个山凹中,彼时是中午时分,有成片的森林,在一个摆冷饮摊的妇女那里停下,一口气买的吃了6根雪糕,在那里也第一次见到了入川以来大面积的山川绿色、森林树木,见识了四川的清秀风光,当时也想到了三台,想到了君丽的故乡,应该也是山清水秀,风光旖旎的。又转了一个弯,上了一个小山坡,在一个拐弯处,一个林深茂密之处的小餐饮店中,一口气又吃了6根雪糕,为了凉快,为了解渴,和那个女的坐下谈了许多,她那里搭了个帐篷,又能乘凉又能营业。傍晚时分到了铜梁县,(铜梁是中国民间艺术之乡)找了个地方住下。

    第二天,即7月27日,出发到安岳,路遇烂泥路,(这是第一次遇烂泥路,此处是平原丘岭地段)在这里掏了两回车,后边上来几辆车,还有过往的几辆大客车,车上的人都在看我。路实在是不好走,一上午才走了四十多里路,在此处我照了相,这里有四轮车来往,有修路的工人在干活儿。

    到了山脚下,从一个岔路口下去,到了一个集镇上,在路边的小店中喝了两瓶饮料。喝完后还人家瓶子,有一个瓶子口破损了一丁点儿,那个女的让我赔了一个瓶子的钱,让人很是生气。途经赛龙和塘坝两个镇,晚上住在距安岳20里的永顺镇,晚餐吃的是面,量那么大,早餐吃的是小笼包,那儿的小包子很便宜市实惠,也是2毛5分一个)。

      28日出发,经安岳走上到乐至的路。这段国道是我到目前为止走过的最差的一段,全是土路,一下雨全是稀泥糊,别说骑车了,就是推车走也没法推,我一上午才只走了10里路。此一路有两处烂路,开头一处的多少好一些,后面的那个就不行了,太难走了,红泥巴塞满了车轮胎和刮泥板之间的空隙,以至于车都慢慢得推不动了,车轮胎都不转了,一路上光掏泥巴就掏了8次,扛也不能扛,推更是推不动,没有一点儿好路,周围也没有其他的路。途中遇一对中年夫妇,劝我返回从内江走,说前面90里到乐至全是这样的烂路,当时我有点儿犹豫,想返回去,可是一想既然来了,就算再难走,也接着往下走吧,再说再往后退也退不回去了,于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就这样走着走着总算是走出去了,到了前面的一个小卖部前,停下来休息,在老大娘那里用开水泡着吃了几包方便面和饼干,又喝了许多水。老大娘很好,跟我谈了许多,说她几个儿女都在成都工作,让她到那里生活,她不去。吃好喝好后起身继续前行,后来又在树林边碰到一个老头,形似乞丐,喋喋不休,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像是一个神经病,我过去问他路,他也很热情,给我详细地指了指,他心肠很好。当时已是傍晚,先前在老大娘那里时是下午2点多,晚上住在了距乐至县还有22公里的回澜镇。住的旅店是一家民居改建的,那一家人都很好,那个老头听说我的身份来历后十分热情、兴奋、激动,与我谈了许多,他还讲他也要像我一样,出去旅行、旅游,且说只跑一些大城市就可以了,一天只骑行个100多里。最后我提出想吃点儿西红柿,他带我到前面店中——他儿子开的饭店中去拿,找了一顿没有,于是又带我到别的地方拿了一些。(原来的那对夫妇所言有些夸张,哪有90多里的稀泥烂路,最多也就是三、二十里,幸亏没听他们的,返回去走别的路,否则就绕远了)晚餐吃的是大肉面,那么一大碗,里面有那么多肉丝,才2元,全国各地罕见,早餐吃的是“抄手”(四川人所言的“抄手”实际上就是大馄饨)。(28日这一天才走了60里,是我全国旅行到目前为止最短的一个)

      29日大清早出发,途经东山镇时去修车,我去吃了两笼包子(一笼8个)两碗红豆稀饭,一共才3块钱,即一份儿才一块五,这是我所经历的最便宜最实惠的早餐,那稀饭那么一大碗那么多才2毛。当时到了这个镇时,在路左边的一个修车摊上让修车,我到别处去吃的早点。(也可能这就是那次最好的,最便宜的,最经济实惠点,与云南那次混淆了)

      后又经过孔雀镇,从孔雀镇出来后,在一个山边拐弯处遇一个冷饮店,我当时感觉口渴,于是进去买的吃雪糕什么的,不过雪糕也不好吃,是劣质产品,要么就是过期了,我被人家宰了,还要了不少钱。其中又有一个老头,神经兮兮,说个没完没了,乱七八糟,我当时很是生气,唠叨了几句,才引来了那么大的反击,受到了那么多的污辱。

    到达了乐至县,此时才走上了石板路,才算好走了一点。进入县中,在一个十字路口的小吃店中喝了瓶矿泉水,吃了半斤饼干,当时我也是太饿了,太渴了,狼吞虎咽,让干硬的饼干把上颚都划破了皮。矿泉水是冰冻的,一时半会儿喝不完,只喝了一多半,剩下一个冰柱子喝不了,暂且化不开,只能是先那样拿着。其后又去县政府让盖了章,题了词。乐至和先前的安岳一样,县城不大,路上行人也不多,不是多么繁华热闹,反倒是很是宁静安逸。二者都是县城中的路还可以,郊外农村的路就不行了,县城中森林覆盖率很大,当然这是自然形成的,不是人为种植的。一入县城就给人一种荫凉清爽的感觉,颇觉舒服。

      又开始上路,当时天气炎热,出了县城路又不好走了。后来经过一个镇,一路下去,路开始变得好走多了,也有许多荫凉,当时才是半下午,一路平坦顺趟。到了一个田边地头间,遇一个人在担水,是一个年轻人,当时我渴极了,就在人家桶里痛饮一番。问路于行人,问他们简阳怎么走?他们都说我走错了,又说这条路也能去。傍晚时分到了乐至县的大佛镇(镇属的将军村是陈毅元帅的故乡),今天本想赶到简阳市,然后就住在市里,但行至大佛镇,天色已黑,于是找了个地方住下。晚上住的那个地方很简陋,门外边是个夜市,也摆着一些小吃啥的。住的房间里蚊子很多,那个店老板很是气人,晚上我本就热得睡不着,另外蚊子咬得也睡不成,只能是大档开着风扇,他给我一晚上关停了四次。我打开后一睡着他就过来给悄悄的关了,一连四次,估计是怕费电了。另外他一关风扇,我就慢慢得热醒了,反复几次,这让我很是生气,出去和老板交涉,他嘴上答应着,却还是照样给我拉灭电扇,我也就无语了,没办法,就那样忍着吧。二楼很乱很脏,是用一些木板建成的,不是砖瓦结构,我想洗澡,也洗不成,他这儿干脆就没有。

      第二天,即7月30日,继续出发。一上午路很好走,中午时分,到了一个镇,是土桥镇,在一小吃店中吃饭,女主人很好,对我很是关心,跟我讲了许多西藏的事,我在那里喝了几壶水,呆了很长时间,眼看着中午过去了,于是起身上路,临走还又灌了一壶水。

      经过四十里的坡路,傍晚时分变成了平路,到了江口镇和龙江镇时好走多了,全是平整的水泥路。人也很多,那里也很是繁华热闹,过桥后有一古建筑塔,沿沱江而修建。沱江看着很是清冽,甚至可以直接喝,江面宽阔,江水急流翻腾。这里路也好走,途中遇一“云顶石城”,看介绍,这石城是南宋时为抵御蒙古大军而建,是一个兵城,此地左边为山,右边为江,山也不高。

    晚上到了金堂县,(金堂县与赵镇规划在一起)晚住车站招待所,那个女服务员很好,我当时开的是一个普通房间,她后来又给我调换了一个,是一个高档的,住一晚是35元,但她还是给我算了10元,算了一个普通房间的费用。我很是感激,心中很是高兴,当晚也睡得很好。

    第二天,即7月31日,大清早出发。因车钥匙找不见了,问那个女服务员,她也不知道,最后我出去用锯条把锁锯断了,问路边修车摊上借的锯条。

    上路,真正进入了成都平原。这里就感觉路很平了,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当时我的视力有些模糊,看远处的路牌也不甚清楚,可能是患结膜炎了。路上也遇到了几个老年人,他们一伙人也在骑车旅行,男的女的都有,他们走的是旧路、小路,也披着绶带,带着一些生活用品,锅碗瓢盆、帐篷之类的,一看就不是农村的,应该是些离退休的干部职工自发组织的。

      中午时分,到了成都,在一个十字路口的大宾馆中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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