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控制/接纳, 观察/评价,非暴力沟通


绛:昨晚听了你们三人的直播。

他俩想来也是有功夫的人不知是限定主题还是神马原因还是人多每个人也不能深入说还得差不多均分时间你这个主持也不容易有时强行刹车让另一人说然后上一个人再接着说主持太霸道啦[偷笑]他们恐怕也不过瘾[偷笑]

有的听起来就是硬往上靠主要是空泛自己的方法然后描述方法连接如何用举例不具体除了你说佛教徒放包包对别人的善意是比较好的例子佛教徒说连接首先接纳别人还比较好说到财富观点可能没问题只是没有例子就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是像你这样说些日常生活神马的再对比之前经历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你也不用跟谁对话啦!自己讲就可以了或者每次只跟一人对话或者功夫跟你差不多或者我这样的菜鸟听你教诲

不要主持来主持去的不自然

三个人都没连接好[偷笑]谈什么连接尤其是你强行这样连接再那样连接

朋友: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对话,在对话全部结束之后我就跟另外两个老师说。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也没有感觉到。此时此刻,我们三个人内心是连接在一起的。并且有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他们两个人都说是的感受到啦。我说这就是我所要。我就是我想要达到的:

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变成什么样子的现场的疗愈。最后的结果还是很好吧。

当然我不太同意你的观点哈。这三种连接方式:连接,感知,疗愈,是三个非常相对完整并且独立的那么一个系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连接方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知方式,每个人又每个人的自我疗愈方式。这个恰恰说明了梁老师,你还没有完完全全的站在那个无为的立场,看到这三种方式的相同的那部分。

不过有一点呢,你应该还是很敏感的哈,就是你其实感受到了。在这个我们这个对话呀,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是处在一个相对混乱的状态里,不过呢,好像大多数的人可能没没听出来罢,你很敏感,你立刻就听出来,那说明呢,很可能啊,在做主持人这件事情上你的段位很高啊,甩我好几十条街啊。

不瞒你说,当时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大概前边半个小时。场面完全失控的。以至于我会觉着这个这个直播要进行不下去了,为什么呢,原来我们定的大概的结构是这个样子的:连接感知疗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连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知,然后到了疗愈这一块儿呢,大家随便聊。商量的好好的,可是一旦我们把这个话语权交给了那个男老师,他滔滔不绝,而且呢在逻辑上是混乱的,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完全就是自我独白的状态,他没有跟我们在讨论连接这件事情,他是天马行空的。

实际上呢,语音条之间,其实还有没有被录出来的那些对话,其实就是啊,我和女老师呢,试图把他拉回到我们的这个聊天的框架里面来。

男老师呢,他是收不住。女老师呢,是说不出来。处在有点儿不在状态啊,因为她习惯了与神沟通吗,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啊,一旦面对手机,知道很多人在听的时候呢,她可能紧张啊,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说不出来话。这跟这个我们在生活当中遇到的正常状态的两位老师啊,那完全是两回事儿。

那么实际上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我们能把这个直播能够完成,其实呢是挺不容易的,我想这个第一次么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对了,我说这个事儿啊,这个。你听起来,虽然有点乱啊,但是呢,我觉得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呢,作为一个跨界对话,作为一个文本存在。还是有有价值的,我认为。

所以我想呢,三个人对话,其实挺好的,两个人对话吧,不够丰富,你知道吗,三国演义才好玩吗,但是可能会三国演义的话,那会显得有点儿乱啊,就跟我上第一次的那个跨界对话一样。但是呢,我觉得乱不要紧啊,就是。不太容易形成这个叫对抗式的那种聊天方式啊,三个人的话。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对抗两个人的,因为立场冲突很容易被这个三方对立的这个关系所化解啊,所以呢。我还是倾向于三人对话。

绛:

你的语音,刚才听了两遍。

我可能跟你不太一样,你们都特觉得好像特别乱,比方说不熟悉软件,并不是跟人面对面交流,而是要通过手机或者软件交流,造成这种混乱。这个在我看来是很有趣的,不觉得它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当然可能其他的听众可能会跟我不太一样啊,我比较倾向于去发现有趣的。

关于主持,或者说像男老师那样,要不要去把他拉回来。我想用即兴舞蹈打一个比方,就是在接触即兴里边。有人会非常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其实并没有去跟别人接触,完全是在自我陶醉。这是戴剑老师在工作坊上,跟我们反复的说的

要学会听,学会观察,不光是觉察自己。也要去觉察当下的所有

当然这是非常难的。

这里边,你有一个矛盾:你说在结束之后,你们三个人都感觉到心里平和连接在一起,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就是你不知道会发生了什么,然后又自然的达到了一个你们三人连接在一起,注意哈,你说的是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最终还是连接到一起达到这样的效果。然而在中间你不断的去控制,控制,控制。我觉得这是这次对话不和谐的原因所在。

所以,你说无为,其实在对话的时候你也不是无为的状态,也没有用上太极里边的化或者随顺的力量,而是强行的去干涉这事,这次对话最不和谐的,在我看来。是在这里。

自然如果说,我们要即兴,不管是通过身体的接触,还是言语,如果说我们并不是要去展示给别人看的的时候啊,相信对你们来说都不成问题。可能就是因为说要去展示,有一个特定的目的,我们大家不要偏离这个方向。那其实这个有跟你之前说想的那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又不一样了。就看以哪个为主。

举个例子吧,以我们戴剑老师工作坊为例子。我们最后工作坊要会展示一下。戴剑老师当初这个作品是怎么创作出来的呢。那天是最后一天,我就带了很多的高尔夫球去给同学,要走了,大家留个纪念,因为这个可以用来松筋膜按摩用,很多舞者身上都有伤。我们到得早就开始躺着用球按摩,戴剑老师说,我们就这样开始吧。

戴剑老师原来没有设定,我们要怎么样表现。他的这个整个创作完全就是即兴,好好那我们就这样开始吧,后面因为有同学开始拿的那个球又开始抛开始玩,老师说,好,把这个加进去。因为我带了球来,因为在按摩,因为有人抛,所以这些就变成我们现场演出的一个作品的开始。

其中有什么既定的部分呢,比方说,定了谁打鼓,因为鼓的节奏,会比较重要,里边有有学生他原来是音乐专业的,那某个鼓主要是她来她来玩,还缺一个鼓手,那就找了一个鼓比较好的,但不是学音乐的学生。只是这两样东西确定了。然后确定的是,我们怎么开始,动作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不齐,什么时候退,退的方式大概是怎么样子的,没有规定动作,怎么移动都行。

移动到舞台另一端,鼓就开始了,也就意味着即兴音乐舞蹈开始了,那下面就完全是即兴,没有编排。有编排的是在哪里是在我们以什么方式开头,然后移动下场。然后从舞台的这一端转到乐器那一端。然后就是想玩乐器的就去玩乐器,想跳舞的去跳舞。玩音乐的什么时候想去跳舞,也可以呀,跳舞的,什么时候想来玩音乐,也可以,可以一个人也可以跟其他人。乐器也是多种多样呢,只要发出声音的都可以。比方说,我们有同学就拿了一个很大的矿泉水桶当乐器

戴剑老师创作这个作品,是即兴创作出来的。但不是说我们没有排练,我们还是会排练了几遍。但他对我们每个人谁谁怎么样,并没有提什么具体要求啊。他只对比方说,我们由谁先抛这个球,他对领头的那个人,可能会告诉他怎么样,至于我们每个人,是没有什么要求的。

也可能正因为这样,那天晚上我们呈现的,都是非常自然的状态,自己也放松,其他同学,我不能确定每一个人哈,至少我自己的话,并没有想着要表演给谁看,我也是去注意我自己的感受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想去玩某种乐器,什么时候我只是想去发出一些声音。什么时候我想上去跳一下,什么时候我想退回来,什么时候我想听。我也是完全只是管我自己,和我跟其他同学的关系,以及听到的音乐和看到舞蹈的关系。

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演出的时候都很投入,演出完了以后也很放松,大家都很欢喜,都能感觉彼此连接在一起。

在这里我想再跟你分享一下侯莹老师的一次课,那是我第一年去上候老师的舞蹈营。最后一节课,老师把我们领到户外,然后就说。舞蹈不一定不一定就要在教室里,户外也是可以的,,感受下环境吧,然后她就把我们扔下来让我们感受环境。有同学很快就可以进入状态,也有的同学不知道要干嘛。然后开始聊天,开始玩手机。玩什么都有。

下了课以后我就去问好像老师,因为。我也教课,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说,别玩了,感受环境吧等等。候老师就讲啦,下面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也可以去引导,那就不是他们真实的状态。所以很多时候,就是去接受,接受更多的可能性。任由发展,不见得更糟。”

这些呢,都供你参考啊,至于说,是要去呈现自己想要一个结果,通过设计来达到。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事先的排练可能会比较重要一点。

朋友:

你刚才说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其实呢,真正会听的人很少,这个我觉得呢,这个我一方面认同你的观点,另外一方面呢,可能也会有点想要补充的欲望啊,就是实际上我们在生活当中啊,这是每个人其实都有一个,被听到的愿望。

可是真正与每一个人,其实。这怎么说呢,一个麦克风好多人在抢吧,其实每个人呢就是都会有一个啊,普遍的这个伤痛啊,就是,没有人要听你说,什么都不要听。

我们这个生命没有品质,你也没什么可说的。即便你说,说出来的,也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大家也不感兴趣,这可能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呢,可能我们也是生活在一个,很强调秩序很强调集体荣誉感,很就是那种集体主义的人格吧,咱俩的在那样的这个文化里面长大的,所以呢,我们这个。就是其实可能不是不会听,而是不愿意听。

很可能是我已经听得够多了啊,所以呢。这一种可能性吧啊,就是其实每个人都很需要疗愈啊,在这个问题上。可是没有人想听你说什么。

绛:您会听吗?

朋友:

在这个问题上,我基本上是慢热型的啊。其实我们当时对话,大概有两个半小时。我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完成了那个转变。原来是就像你说的想去控制,想要按照流程对话,然后呢,一个小时之后啊,我就进入到听的状态了,但是我进入状况比较慢啦,我没说吗,我其实是一个挺笨的人哪。

其实我跟你说这些吧,也是过去的一些。在北京生活的经验,在那个怀柔的山里边安静的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呢,一进北京城,你就能够听到那个发动机的那个轰鸣声。他未必是一个很明确的一个某一个车的声音,但是就整个城市就好像在那个。发动机上面儿嘟嘟啊,整个城市都是有那个就是。叫什么呢,基础噪音,在那个里边儿会自然而然的。我浮躁,然后呢,会就是。就跟着那个节奏走了呗。

后记:

听,说,观察,其实都是很不容易的。

我也是把微信语音整理成文重新看,才能看到,我从负面评价开始,而不是观察,朋友听到的其实是对跨界对话的全盘否定,自然也会还击,比如:

绛:三个人都没连接好[偷笑]谈什么连接

朋友:你还没有完完全全的站在那个无为的立场....

听也不容易,因为在听到评价时会习惯性地防御,而不会去思考是否像对方所说那样,更不用说去听到对方真正想表达的,或者言语之外的情绪或需求了。

之所以要听朋友两遍语音才回复,就是要确定自己听到朋友要说的话,而不是在心里嘀咕“板你俩砖受不了了,就说我没有无为功夫不到”

也因此知道自己此前没有表达清楚,其实想说的是控制,不是朋友听到的跨界对话是否有价值。

所以改用戴剑老师工作坊即兴创作及呈现为例说明。

观察,而非评价,真是不容易。尽管《非暴力沟通》听了很多遍,也经常这样提醒自己,还是很容易一开口就评价,尤其负面评价,会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最后推荐《非暴力沟通》系列书籍:

不仅与人沟通需要非暴力,与自己沟通更需要非暴力。否则就会像我前面那样各种暴力沟通。

幸好朋友修为高,也只是跟南蛮说明当时情况,没起什么情绪,换其他人早受不了啦

南蛮朋友,锻炼心脏,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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