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沾上薄薄的黄豆面,嘴里软糯滑嫩,还能感到糯米的颗粒感,再咬一口,里面的红豆沙被糯米挤压,触碰舌尖,触碰味蕾,触碰嘴里的每一个鲜活的细胞,不是那种甜的腻人,也不是寡淡无味,微微的香甜让人心里开花,回味起来还是仍旧香甜。
我第二次吃到驴打滚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驴打滚始于河北承德,后来在老北京发展,而驴打滚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大概有两种说法。
其一是一个叫小驴儿的公公不小心闯了祸,把御厨给慈禧做的糯米包红豆沙不小心撞到了装黄豆面的盆子里,没想到慈禧尝过之后,感觉不错,问叫什么名儿,随口来道驴打滚。
第二种说法则是一种形象比喻,制得后放在黄豆面中滚一下,如郊野真驴打滚,扬起灰尘似的,故而得名。《燕都小食品杂咏》中就说:“红糖水馅巧安排,黄面成团豆里埋。何事群呼‘驴打滚’,称名未免近诙谐。”还说:“黄豆粘米,蒸熟,裹以红糖水馅,滚于炒豆面中,置盘上售之,取名‘驴打滚’真不可思议之称也。”
作为一个生长在中原地区的人,以前还真没尝过地道的驴打滚,当看到有一本杂志上面有介绍的驴打滚,看完之后,整个人都想打一个滚,胃也在打滚儿,馋的不得了,上了大学之后,一次逛街,看到了想念已久的驴打滚,立马买了几个来吃,第一个吃的很快,有可能是饿了的缘故,感觉压根儿没尝出啥味道来,第二个倒是细细品味了一番,吃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可以在空中打个滚了。
后来去北京又吃了一次老北京的驴打滚,可能是地域差异,和我第一次吃到的感觉区别很大,老北京的驴打滚是用糯米粉做的,里面的豆沙馅儿是顺着皮儿包住的,就像寿司那样卷起来的。
但我更偏爱前几次吃到的驴打滚。皮儿是用糯米蒸熟,打出来的,里面还有些许颗粒,在嘴里还能感受到糯米的颗粒感,但又很嫩滑,舌尖稍一用力,便能给那些还保持颗粒的糯米一次彻底的全身SPA,然后酥化。
还有,那馅儿是一整团的,咬下去,满满的豆沙或者枣泥,带着自有的味道,与糯米的香甜混合碰撞,会让你觉得未来几天吃其他甜的东西要么会觉得过为寡淡,要么是过为腻人,美妙的产生就在食物触碰味蕾的那一刻。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不同地区的同一种食物也会是不一样的,我所吃的驴打滚,更像打糕,但我就是喜欢那种软绵之中带着若有若无的颗粒感,以及大团能让人吃过瘾,但又不腻的豆沙。
忽然觉得好饿,驴打滚又让我想打滚了,无论什么时候,打个滚便可十分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