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前面一天晚上应酬,喝到不省人事,错过了我和King的见面懊恼不已。我的睡眠进入了怪圈,又开始半宿半宿的睡不着,临近中午的时候爬起来,刚好他在我家旁边办事。我选了一家想去很久的西餐厅,二层的小洋楼,安静又复古的风格,最重要的是,很多食客都说他家的牛排做得很好吃。
老来得子的Jim同学如寻常中年男人一样和我抱怨着上班的琐碎忙碌,回家带孩子的手忙脚乱,小家伙18个月,我说等他两岁的时候就让他认个干妈,等King啥时候结婚有了孩子,咱就给他绑个娃娃亲,让他赢在起跑线上。那家餐厅叫什么璞,上菜很慢很慢,将近用了一个小时,但是每道菜都很好吃。沙拉的用料不是本土蔬菜替代的,吞拿鱼塔用的是甜玉米粒点缀芝麻菜,烤鸡鲜嫩,牛排爆汁,香煎龙利鱼的罗勒酱香得我直迷糊,我永远热爱五分熟的血淋淋,永远热爱罗勒让人落泪的芬芳。提拉米苏,是我在沈阳目前吃到的最合口味的一个,完全不甜,却充满了朗姆酒的香气,好吃得我眯起眼睛。不过胃还是很诚实的,只吃了两口,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它半天。
从餐厅慢慢走回家,路过我曾经考上了没去的高中,我变成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小学,建筑群从俄式慢慢变回日式,无一例外的爬满了爬山虎。毕竟是沈阳最后一个温暖的秋日,今天就骤降到了0度。
夜里仍是睡不着,捱到了差不多3点,刚刚睡着,噩梦如约。我梦见楼下的人叮叮当当的砸着什么,一根钢钉扎到了我的床上。他们把一个铁架子顺着窗户架到了我的窗前,我跟他们吵架,他们就变成黑影压住我,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咒语,我拼命挣扎,拼命的要叫出声,我终于叫出来了,老公。
只不过,回答我的是另一个睡眼惺忪的声音。我怔愣了好久好久,然后我说,我被鬼压床了,没事了。他哄着我,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告诉我如果再不舒服一定要喊他的名字。是的,他说的是喊他的名字,原来他知道,我喊的不是他。我说好,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你一如初见时的狼狈,对我的态度很恶劣,让我做这做那,都是你不擅长但我会做的事。我在梦里就由着你,看你作践自己的身体,看你颓废迷茫,无能为力,我很心疼,却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我曾想过救你于水火,也身体力行,如约而至你的身边。1月的时候我们就说过8月要见面的,我履行诺言了。但你,推开我了,你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说那是你选的,但凭什么你有选择的权利,我却没有呢?是谁给了你选择爱人的权利?不是仗着我爱你,你又凭什么把我置于一个选项的地位?我,何以沦落到了别人的second choice?我也是无数人的白月光,朱砂痣,爱而不得,求之不得啊。
我始终记得我在qq里和你说的最后那句话,我爱你,无他,我爱你。
那时候真的无他,但是现在,有他了,他比我更先想到后果,他任由我一次又一次的在靠近后又推开他,他义无反顾,他检讨自己,他愿意承担后果面对压力。我不是不喜欢他的,我只是不敢,我怕一切重来,我怕他是另一个你。我还爱你,我可能会一直爱你,也可能会忘记你,但是我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