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闲阶级论》,是关于制度的经济研究。因此,凡勃伦也被视为制度经济学的创始人。所谓制度经济学指的是把制度作为研究对象的一门经济学分支。它研究制度对于经济行为和经济发展的影响,以及经济发展如何影响制度的演变。以制度为视角研究经济问题,首先要求确立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作为研究的起点,而不是以人与物的关系作为起点。在他们看来,制度经济学所研究的是活生生的、不确定的人,因而无法以一个确定的、总量的标准,对整个经济活动作出安排。
《有闲阶级论》从经济发展的推动力上与亚当斯密的社会分工不同,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经济是如何发展的。有闲阶级利用他们手中的特权(比如竞争、政治、社会地位等)以及保守的思想带动了经济的发展,因为人都是向上的,所以有闲阶级引领潮流,并通过自己的影响力让其他阶层的人跟随,从这个意义上讲,经济的促动和发展是有闲阶级带动的。包括现在依然如此。
有闲阶级里的有闲并不是无所事事,有闲暇时间,而是脱离了劳役型的工作,用现在的话说是有了工作自主权,从事的比如政治、战争、宗教信仰、运动竞技等等所谓有价值,有功勋的荣耀的高贵的职务。
那有闲阶级是如何产生的呢?
有闲阶级能以固定形式出现的必要条件是:
(一)该族群必须具有以掠夺为目的的生活习惯(从事战争,或者大规模的狩猎活动,或者两者兼具),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构成初始有闲阶级的男性,必须对那些经武力斗争及权谋倾轧的伤害已经习以为常;
(二)维持生计的必需品必须是十分充足的、能轻易获取的,从而对于该社会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能使其免于从事日常劳务。
有闲阶级制度是早期人们对各类职务施加歧视的自然结果,根据这种歧视性区别,人们认为有些职位是有价值的,其余的则不然。根据这种古老的歧视性区分,凡是有价值的职位是指那些可以归类为功勋(exploit)的工作;毫无价值的则是那些必要的日常劳动,不含任何功勋的成分。
有闲阶级是如何带动经济发展的呢?
从有闲阶级产生的历史根源来看,从一开始,有闲阶级的主要动机就是财富所带来的具有歧视性的荣耀感,在以后的任何演进阶段,除了暂时的和例外的情况,没有任何其他动机能够取而代之。
也就是说他们通过金钱攀比,炫耀性消费,炫耀性休闲这几种方式来与普通大众拉开距离,证明他们的优越性。
所谓金钱攀比指的是不选对的,只买贵的。远离物品消费的原始意义,提供具有歧视性的荣耀感。因为财富是荣誉的标志。
炫耀性休闲指的是想要获得并维持人们的尊重,仅仅拥有财富或权力是不够的。所谓的贵族不仅仅是有钱,一个有价值的、优美的甚至是无可挑剔的人类生活,首先必须享有某种程度的休闲,避免涉足类似为供应人类日常生活需要而进行的劳役性职务。人们通常看不起暴发户而更敬仰世家子弟,就是因为他的高贵与他家族财产的掠夺性相关。
在炫耀性休闲的要求下,礼仪教养和高级学识是有闲阶级的基本素养。因为拥有这些可以证明一个人的休闲生活。
炫耀性休闲进一步的发展就是发展出了代理休闲制度,所谓休闲代理就是专门为上层阶级服务的人,其目的就是体现上层阶级的无上尊荣,包括女性也是。因此对女性的着装要求提出了种种限制,比如高跟鞋,其目的从来就不是舒适,而是提高他们的可观赏性,让自由行动受到限制。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如果愿意,可以让自己成为代理休闲,毕竟有闲阶级的钱比较好赚。就如我们现在讲消费升级一样,升级的意义更多的就是向有闲阶级靠拢。
炫耀性消费指的是贵的就是有价值的,因而消费它的人也是高贵的。书中讲了很多的例子,比如带有实用价值的鸡鸭是不美的,而狗猫是美的,这些观念同时也影响了我们的艺术品创作以及日常生活。比如美国式的庭院等等。
我们是生活在观念之中,伦勃朗效益无处不在。《有闲阶级论》这本书其实是在批判我们这种盲从,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认识到我们人真正的价值。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正是因为我们这种追求金钱的相互攀比的本能,才让我们这个社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往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