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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左)
有人心里不踏实,把金钱放在最重要位置;有人心里踏实,把人放在最重要位置。
他居然把我们所有这些素未谋面的群友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他说来就来,容不得人去思考这是不是一个玩笑,他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从千里之外的上海。
他群里的名字叫HL.D,他是阿亮。从化的群友习惯称呼他二哥,年长的称呼他“二弟”。我未细究他与“二”究竟有没有关联,倒觉得他有关二爷那般有义气,暗地里真要呼其“二爷”。但阿亮自称“粗人”。他说自己“粗”,肯定不仅仅是性格上的,还有令他“自豪”的那方面。但我怎么看他也不像“粗人”,反倒上海浸淫九年之后,竟也带了吴侬软语的腔调,要命的还兼有吴彦祖的颜值。上身是棉麻的儒士妆扮,下身却是九分裤无袜的潮男打扮,感觉像一位潇洒先生。
阿亮是出差到广州,但在白云国际机场下飞机后就直奔从化——这是他第一次来从化。当他第二次来从化的时候是公差的几天之后。他说放不下从化的群友,要请回从化的群友吃喝玩直落。他第三次再来从化后,第二天就飞回上海了。
每次来从化的酒桌上,阿亮都把自己海喝得“扶墙”——阿亮是个能把“真”赤裸裸丢在你面前的男人。他不能喝,但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劝酒的人。这是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境界。遇到对的人,即使“烂醉如泥”。在阿亮频频举杯之中,我看到一种“醉卧长街不愿醒”的感觉。
我是一个对“真”没有抵抗力的人。遇到一个对你敞开心扉的人,自己也不自觉的掉入其中——这真是一种性格上的“死穴”。阿亮用他的“真”感染每一个群友,把十几号人都带进那种性格上的“死穴”。我们失去“真”有多久?或许我们也难以回答——生活是那么的残酷,以至于把我们身上有棱有角的“卵”都磨成“卵石”。我们都活在“不真”中,以至自己早已变成“不真”的人。我们在寻求一个释放“真”的压力口——那个口在文学群里。如果“不真”,我们不会在一起;就算“不真”,也会被“真”所同化。我是这样想的,包括阿亮——他从不会以金钱衡量得失,只会以“人”。他第二次来从化破费很多,我们都过意不去,相约各自发回微信红包给他。有169的,有134.1的,有99.99的,有69.69的,有52.0的,总之代表各自不同的心意,但24小时后,红包都退回到各自的账户。
阿亮是83年的,正值风华正茂的事业上坡路上,但他似乎也看懂了很多。从景德镇陶校毕业后,放弃了雕塑专业整整7年,然后开始“上漂”。但他却说始终放不下雕塑、绘画,但却又不愿再提起。他成为了一名汽车设计师,虽然与所学沾点边,其实也是沾边而已.....
一个月前叶子把阿亮带到文学群之前,我们还是不知东南西北的陌生人,如今却在一张酒桌上喝得如同兄弟姐妹——或许“真”是一种粘合剂,我们厌烦了“虚伪”,所以愿在“同一张”酒桌上海喝——或许我们喝下的其实不是酒,而是彼此的真情实意——引用眼睛眯成一条线的王画家进入“酒足”状态后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哎呀,啥也别说,干!”
作为一个羞于表达情感的男人,临别时男人与男人之间以热烈的拥抱作别——这非我的表达方式,但最后却心甘情愿地妥协了。我忽然想到了李宗盛的歌声:“人生已是太匆匆,我好害怕泪眼朦胧”。失去让我们感到难过,并让我们泪眼朦胧。但我们肯定也会“得到”一些东西——虽然绝大多数和我们打过照面的人都如流水般的匆匆过客,但总有一些人会留挂在我们心上。
这真是一个注定如火如荼的冬天,在“泥焗鸡”文学群里。
2015.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