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23《一直游到海水深蓝》

昨天和阿珍相约去看贾樟柯的新片。其实从去年First展映之后,一直就很期待。今天看完,反倒有些落差。

片子整体是通过自建国前后到2020年代,4代乡村作家自身在中国发展洪流中的经历来串起各个章节的。这是属于乡村挣扎的故事。

摄像尤其是第一章老年人群像、秦腔观众群像、西安火车站群像都很好,画面语言是很丰富的,画面自带故事纵深。

但音乐则很不协调,第一章老年人群像尤其突兀,甚至不用配乐,用原声感受会更好。

这也是整体的感受,有些太满了。就像梁鸿父亲的白衬衫有必要挂在那吗?这是多余的闲笔。没有那个实物衬衫,观众就无法知晓那些破落的砖瓦、屋脊是梁洪曾经和父亲、母亲居住的老房子吗?而贾导挂上这个衬衫反倒窄化了想象的空间。

当然其中还有许多节奏上的不舒适感。有种给你挠痒痒,你正要起劲的时候,人家换了另外一处挠的感觉。十八章,其中涵盖了老、病、分离、亲情、回归、新旧等各种大的主题,可以说是人和一个主题单拎出来都值得出一部好的作品。而在一部电影的时间内,试图去涵盖这么多主题,无疑是困难的,更需要有好的结构才能不散。

就整体内容来讲,题材还是很好的。能把目光放到乡村,放到这方土地之上,放到时代巨变下的人之变上。只是对于贾导,或许期许在那,总觉得他可以做的更好。

当然,内容也有引人泪奔之处。梁洪讲诉的她的家庭困顿以及提及母亲情绪激动无法自持时,都是泪点。

无论是母亲的沉默,父亲在乡村中罕见的照顾妻子,姐姐成了要照顾整个大家庭的人,父亲的再婚、乡里的流言蜚语,以及梁鸿自己成为人大教授后感受到对于家乡的背叛,当然还有梁鸿孩子已经是全国六小强初中的学生了这件对比。在三四十年通过教育能给人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母亲还需要因为叫不上学费而在教室外听课一个月,孩子可以成为去导全国最好的学校。这种巨大的对比,让人心生唏嘘。如果姐姐不选择照顾家庭,姐姐是不是也会有梁鸿一般的人生。梁鸿的孩子已经不会说河南话了,梁鸿教他说河南话这个情节设计的很好,带着浓郁的传承意味,是的,哪怕像是方言这种,也时需要刻意的传承才有可能被传承。在时间面前,是需要一直游,一直向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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