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最后一天了,对于常年宅在家的我,好像假期与我无关。让我感觉到假期与平时不同的是,这几天电视上电影频道播出了很多好看的电影。
今年比较火的《我的姐姐》,《送你一朵小红花》,《你好李焕英》等影片,我都没能去影院看,这几天在家都看到了。让我感触颇深的是《你好李焕英》中的一句台词:“如果没生我,母亲会不会更快乐?”我思考了好几天。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农村,我的上面已经有了两个姐姐,在靠种地生活的那个村子,重男轻女的思想占主导地位。一家人多么希望我是个男孩,能给家里争气。我的出生打破了家的宁静。由于当时开始实施计划生育政策,我属超生,罚没收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当时土地还公有,大队每年给一家一户分粮食。那一年,一家人因为我挨饿。
生下我后,父亲没看我一眼,没抱我一下,他独自去偏屋里搭了床,与母亲分居了。我的到来没能使母亲高兴,还给她带来了白眼。爷爷是个思想极其封建的人,他更盼孙子,我的出生,让他对我母亲更多了讽刺挖苦。母亲在思想压力之下,做出来一大胆举动,她不想要我了。我是阴历六月出生,天气很热,母亲用大厚棉被盖我头上,又用很沉的枕头压住我,然后去大门口凉快去了。姑姑后来告诉我,她在门口明显感觉到我母亲的不安,总感觉她与以往不同。等母亲流着泪进屋看我时,我已经把枕头被子全蹬开,一个人开心地玩呢。后来,我的姨和母亲商量,要把我和姨家哥换着养。姨家三个哥哥,想要个女孩。不知为什么后来没换。
我也想,如果没生我,如果我是个男孩,母亲会不会更快乐?
我从小听话懂事,不让人操心,家务活样样会干,地里的农活都会做,学习年年考第一。爷爷高兴了,母亲也高兴了,我最后考上大学,终于给母亲争了气。再后来进城当老师,在城里买房买车,都让母亲在村里人面前很有面子,我终于让母亲开心了。
可是,我突患疾病,又夺走了母亲的快乐。当我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一年,母亲一下子老了。那时起,她彻夜彻夜睡不着觉,人瘦了十几斤,她每天的煎熬只有做了母亲的人才懂。我出院后,给爸妈翻盖了房子,配齐了各种家电,让母亲知道有我在,她不用担心。
去年春天,母亲半夜突发脑梗,好在送医及时,病情很轻,住院康复一个月,没留后遗症。我知道时母亲已住院十多天了,是她不让告诉我。她怕我担心,又不能去医院伺候。我真恨自己,没法去照顾母亲。有我这样的女儿有什么用。
曾经,我是母亲的骄傲。我有一能干又爱我的老公,有一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我幸福所以母亲快乐。可是,离婚两年多了,我一直瞒着父母,我不敢对他们讲,我怕让他们伤心担心,我又要让母亲不快乐。我不知道能瞒他们多久,我怕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刻。
如果没生我,母亲这辈子会不会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