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韩佳倩的初吻
1.
李想还是打定主意要回北京。
这次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送她，打着送我爸的旗号，这也是我妈强烈要求的，她现在找准一切机撺掇我追求李想，比督促我学习还积极。
我把他俩送到车站，从大巴车上下来时，我爸似乎很不习惯，其实他心里知道，我来的目的不是他。
“你回去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他如此拽文把我都整蒙了，李想抿着嘴偷笑，我越发有些不好意思。
“我再送你们一程！”
“别装了，你心里想啥当我不知道似的！”当着李想的面儿，我爸丝毫不给我面子。
“梁衡，你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们，到了北京给你打电话！”见我尴尬，李想忙帮我解围。
“好吧，那个——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北京，你看，我身份证都带了，只要补张票就行了。”我掏出身份证晃了晃，李想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我。
“得了吧，赶快滚回去，别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担心挂念，以前我出差也没见你这样‘儿女情长’，赶快走，在家老实呆着，不要惹事。”我爸又吐出几个成语，我觉得有些丢人。
“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们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李想重重点了点头。
李想的离开，让原本很失落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说到底如果不是我嘴碎，她也不会才来几天就又回北京，因此，对于她这次的来而复返，我表示理解并深深自责。
来的时候我送他们俩，现在剩我一人，顿时觉得有些郁闷，我妈让我跟着来车站，其实毫无意义，出发前她已经让我做好跟着去北京的心理准备了，可惜我爸不给机会，这让我涌出诸多意见，甚至一度怀疑她和我爸联手故意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
我准备坐车回去，临走前在火车站旁边的公厕里撒了泡尿，其中况味实难描述，明明是公厕，到底还是收了一块钱，还送了一包劣质的面巾纸，包装袋上面打着男性生理疾病的广告，画面粗俗而下流，纸张轻、薄而不敢恭维，其实我只是想去撒泡尿，完全用不上这玩意儿，何况这种两层的面巾纸也没什么用，擦屁股都得小心翼翼，不敢多使劲，一不小心整漏了，那就是触目惊心的大事儿。
我是强忍着呼吸进去的，浓郁的尿骚味感觉像进了化肥厂，小便池前面几乎没立锥之地，绝大多数人都踮着个脚，其实鞋已经沾了尿，踮不踮脚已经毫无意义，可大家都这样，我也只好如此。
小便池尽头摆着四口大缸，口径跟黄俊家水缸差不多大，里面黄色的尿液几乎都溢出来了，无数的苍蝇在周围来回盘旋，然后一不留神就在你身体的某个部位停留几秒，不仅恶心而且让人气愤，也不知这玩意活着有何意义，看着就让人恼火。
2.
从厕所出来，我立刻逃之夭夭，生活不仅仅有美好的一面，也有肮脏不堪的景象，它会让人心情瞬间就坏掉，幸亏没穿李想送的新鞋，不然即使膀胱爆炸我也要忍着。
此刻，我特想找个人打上一架，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不经意间机会来了，我分明看到有的人上厕所只给了五毛钱，顿时一种欺骗的感觉袭上心头，让我越发恼火，气势冲冲地上前去质问她。
“人家上的是小号，你大号就得一块钱！”收“厕票”的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上的也是小号，你把钱给我！”
“谁能证明，纸都给你了，现在你跟我说你是小号，鬼才相信？”
“爱信不信，赶快给钱，纸我还给你！”我把纸扔在她桌子上。
“那不行，谁知道你有没有偷用，再说了，一个年轻人，不要这么斤斤计较，这是公厕，不是谁想进就进，这是公益行为，收的钱都要捐出去的，一旦爱心都么有。”
“钱都捐你口袋里了吧，你的算盘打的可真精，上厕所收钱，我们撒的尿再卖钱，真是一举两得！”
“你——好，有本事你以后不撒尿！”收“厕票”的开始走向极端，人一旦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不可理喻的前奏了。
“行，算你狠！”我败下阵来，顿时觉得天空一片黑暗，原本就郁闷的心情瞬间变坏到极点。
“梁衡，你站住！”我正准备走，陈然在后面喊我，看到他我有些尴尬，刚才送李想时没看到他，按理他也不会一路尾随，要不然早就被发现了。
“你也出来啦，蹲的时间够久的阿，感觉还好吗？！”我一脸关切的问道。
“滚一边去，在这儿上一次厕所，能让人三天不想吃饭！”他眉头紧皱，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尤其是那尿缸，真壮观！这得多少膀胱才能聚集这么多？”我赞叹道。
“李想走了吧？”陈然冷不丁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奇怪，他也不说话，只是笑，这种微笑让我心里很不爽，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幅神态，永远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
“你呢，不是当代课老师的吗，怎么有空在这儿，还特意到这儿拉了泡屎？”
“没什么，跟朋友在这儿办点事儿，好了，你有事儿就先走吧，回聊！”说着他就想走，我越发感到奇怪，难不成他跟萱一跑这儿约会来了，我顿时起了八卦之心，紧盯着他，突然从一个冷饮店里跑出来一姑娘，手里拿着两个奶油脆筒，竟然是夏雪，我顿时心里一沉，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我立刻攥住她胳膊，她刚想挣扎，抬头一看是我，顿时有些紧张，我越发感觉哪里不对，夏雪怎么会和陈然在一起，她不是被他爸关在家里看书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而且还是和陈然在一起，我顿时心里一冷，脸色变得很难看。
“梁衡，我——给你一个奶油脆筒，看你满头都是汗！”夏雪努力装出很平静的模样。
“这就是你要等的人？！”我没正面回她，对着陈然问道。
“恩！”陈然淡然自若，我很想揍他一顿。
“梁衡，我们——”夏雪把手上的奶油雪糕一丢，情不自禁地拉着我胳膊，我不自觉地把她冰凉的手甩开，她一脸不安地楞在那儿，肆虐的阳光一点都不好，只会让人心情更糟。
“夏雪，我们走吧，梁衡看样子还有事儿，别让人家站在太阳底下，要是再中暑了就不大好了。”
陈然故意气我，虽然握不吃这一套，然而他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还是让我特不舒服，让我越发不安的是，夏雪竟真的跟他走了，虽然她不时回头看我几眼，然而还是觉得心里憋屈，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才几天的时间，她跟陈然就好到这个地步了，这让我难以忍受，甚至有些心痛。
此时，我似乎有些理解陈然了，我和李想单独在一起时他曾多次见到，当时他心里应该也不大好受，以前没有感同身受，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大不一样了。
3.
我在等夏雪给我一个解释，然而几天过去丝毫也不见动静，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儿，然而日子越发煎熬，只好买了几本吉他乐谱琢磨，后来觉得闭门造车没什么大作用，便问我妈要了几百块钱，她问我准备干什么，我说买吉他，她思考一下，竟点点头说道：“很好，多学点手艺，没准以后能用得上！”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就是无聊闲的，想陶冶一下情操。”我实话实说。
“这可说不准哦，没准李想喜欢听呢。”我妈竟然在我面前装可爱，虽然明知她是在揶揄我，然而我还是很不习惯。
在S中斜对面的一家吉他行里花了180块，店员很大方地送我两本乐谱，我感觉又吃亏了，对于这种买一送一的行为，从厕所事件发生以后，我就觉得没什么便宜可占，羊毛出在羊身上，怎么着都是自己花钱。
“以后还请你多多指点！”付完钱后我故意说道。
“你什么意思？”这家伙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以后天天来这儿，你可得包教包会。”他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我没好气地说道。
“那不可能，再说了，包教包会可是要另花钱的。”这个人一脸的青春痘，就这幅模样，能弹什么好吉他，我不禁有些担忧。
“多少钱？”我问道。
“1000。”他大言不惭地回应我。
“滚一边去，快说多少，趁我手上还有点钱。”
“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不会弹吉他，哪有什么售后服务。”他苦着个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有种冲动，想拿把刀把他脸上的青春痘给铲平。
“记住，我不是你哥。”我把吉他装好，顺手拿走一个调音器还有几个拨片，他一时愣住了，等回过味来急忙跑出去，声嘶力竭地让我站住，我猛的回头，对他吼道：“记住，我不是你哥，滚一边去。”
他被吓到了，我赶快溜走，一个调音器少说五六十块钱，这下心里稍微平衡一点，算作面对他那张青春痘脸的补偿了。
此后，我边看视频边学吉他，几个和弦练得手指头都起了老茧，但手还是变的有些灵活了，半个月下来，已经可以弹奏几首了，当然还只停留在最简单的《小星星》、《蝴蝶花》等，对此我基本满意，一心等着李想回来，好让她大吃一惊。
4.
近半个月来，夏雪一个电话都没来，我俩像断了联系一样，除了每天固定练习四个小时吉他以外，其他时间我就到街上乱转，有时候黄俊喊我去打球，我总是吊他一番胃口。
“梁衡，咱俩还是哥们儿不？”
“你说呢？”
“不是，是我在问你，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我觉得你废话才多，你到底想干什么，借钱我可没有。”
“说什么呢，我至于借钱吗？”他一脸鄙视的样子。
“你的意识是要还钱？太好了，你只要还钱，我请你吃饭。”
“那还是算了——先不说我没钱，就是有钱，不还相当于我请自己吗？”他的一套歪理说的信誓旦旦，我都懒得理他。
“一起去打球吧？！”他搭着我肩膀往学校走，我只好跟他一起去，反正无所事事。一路上黄俊问东问西，走到球场他忽然问道：“哎，梁衡，最近怎么不见夏雪？”
“你俩是不是出事儿了？”见我不说话，他来了兴致，嘴角残留一丝很恶心的微笑。
“要出事儿早就出了，还至于等到现在？”我没好气看着他，投进了一个三分球。
“一暑假没打球，手一点都没生。”黄俊赞叹道。
“就咱俩阿？”
“还有其他人，等一下就过来了。”他装模作样看了看天空，我问他干嘛，他说看看太阳定定时间，我觉得他很无聊。
不一会儿过来几个人，憋哥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周昆，看到我他大老远就跟我打招呼。
“最近忙什么呢？”周昆热情洋溢的样子让人感动。
“泡妞呗，他还能干什么。”黄俊替我回复。
“不愧是梁衡，成绩好，人帅，打球一流，连泡妞也一把好手，哎，人比人气死人！”周昆的脸马上晴转多云。
“那有个毛用，还不是泡不到李想。”黄俊又开始碎嘴了，我不想理他，只是看着憋哥，他也看着我，一脸挑衅的样子。
“梁衡，你也来了，哥，你怎么没告诉我？！”忽然韩佳倩从后面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看的大家心神荡漾，这丫头胸脯高也就算了，何至于穿着紧身T恤，简直就是招人犯罪，我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幻想着这丫头打篮球会是什么风情，黄俊咽了两口，眼睛一直盯着韩佳倩胸前鼓起的部分，眼神极其下流。
“看看，人家这才叫实力，一言不发，就有女孩儿投怀送抱，哎！”周昆在一旁赞叹道，憋哥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终于不再坚定，和我初次对视就这样败下阵来。
“周昆你要是再胡扯，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憋哥开口警告，周昆连忙闭嘴，眼睛时不时往韩佳倩身上瞄，憋哥看我们目光游离，气的肺快要炸了，黄俊连忙把他拉到一边，耳鬓厮磨不知说些什么。
5.
对于大家的目光，韩佳倩丝毫无惧，这丫头是个金刚钻，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没一点顾忌，然而，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她看起来特别养眼，七分牛仔裤露着一截诱人的美腿，上身搭着大白色T恤，离得近隐约可见粉红色的内衣，她今天的装扮可谓楚楚动人，本来就高，现在仰起头直视我，终于，我败下阵来。
看我这样，韩佳倩轻微地笑了一下，神情极其诡异，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突然黄俊把我拉了过去，嘟嘟囔囔说我之盯着美女的球连正经球都不想打了，我便稳下心神和他们一起打球，韩佳倩在旁边不时为我们加油，她也不指名道姓，反正憋哥投球不进她就欢呼，我球进去了，她就歇斯底里地鼓掌，搞得憋哥特别郁闷，要不是黄俊不时安慰他一下，估计他上场十分钟就得气的口吐白沫，其他人一边打球一边偷着笑，憋哥完全属于自作自受，有这样一个处处和他作对的妹妹，前世肯定做了孽。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们都在一起打球，后来韩佳倩每次过来都会拎着一袋饮料，有时中途会买一堆冰激凌，挨个送给我们，我们一边吃雪糕一边欣赏她窈窕的身材。
这丫头眉目似乎长开了，越发勾人心魄，周昆口水都不自觉地流下来了，好像她是冰激凌，现在憋哥对此已经很淡定了，反正他早就想明白了，和她妹妹计较，非得少活不少年，虽然有时候我们看韩佳倩都是一脸色相，但他清楚他们也就是看看——这个世界谁不被人看阿，所以得想开些，不然根本没办法活下去。
韩佳倩在的这段时间，让我逐渐忘记夏雪和陈然造成的不快，然而，有时痛苦不请自来，有好几次，我正打的特别起劲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些异样，总觉得夏雪在看着我，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多想了，然而还是被我发现了一次。
有次打完球休息，我和韩佳倩正有东没西地聊天，她似乎非常乐意和我胡说八道，忽然我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窗户露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脑袋来，我就那样看过去，她竟也看着我一言不发，有多久没这样看她了，十天、八天？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然而，那一刻，她让我纠结了，顿时我就丧失了和韩佳倩继续说话的兴趣，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丫头不知发的什么疯，竟突然抱住了我胳膊，软绵绵的感觉让我心惊肉跳，我竟开始心猿意马，等我反应过来，夏雪早就看不见了，窗户关的死死的，从那以后，我就没看到过她。
6.
大家开始起哄，憋哥看他妹妹和我如此亲密，指着我就开骂。
“梁衡，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他不骂他妹妹光冲我发火，其实我也是受害者，韩佳倩的手挺好看的，修长又白净，冷冰冰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这可不能怪我，大家都看到了，我是被动的。”韩佳倩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她还装出一副很懵懂的样子，这让我越发看不透她：抢我伞到现在还没还，简直无理霸道；给我们买水、冰激凌却显得尤为大方，现在好了，当着大家面儿跟我亲密接触，假的我都要不能自已了，简直太逼真了，周昆几人都在鄙视我，甚至生出嫉妒之心。
“你可把我害惨了。”我饱含深意地看着韩佳倩。
“没事儿，想开点就行了。”
“我伤害了一个人。”
“没事儿，你再伤害我就行了。”
“卧槽，你哥快要被你气死了。”
“他就那样，就会给自己找气受，习惯了就好。”
……
“他俩怎么了，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周昆在自言自语，其他人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憋哥。
本来最近憋哥和我相处的还算愉快，然而听他妹妹这样评价他，顿时他就炸了。
“梁衡，你给我好好收拾她，韩佳倩，以后你的破事儿我不管了。”说着他猛的从黄俊手里把球抢过来，往地上一摔，球一下弹的老高，撞到周昆眼镜的玻璃片上了，“啪”的一声碎了，憋哥怒气冲冲地离开，那架势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
“韩佳倩，你哥把我眼镜打坏了，我这个暑假新配的，就这样碎了，FUCK！”
“那你找他去吧，他反正现在想要发泄一下。”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他是你哥。”
“你要是想认他当哥，我也没意见。”
听韩佳倩这样一说，其他人都笑了，周昆非常恼怒，好在黄俊安慰他说这件事儿和韩佳倩无关，冤有头债有主，还是得找憋哥，说着周昆拉着黄俊就往外走，黄俊回头一脸愤恨地看着我。
“不打球了？”我问道。
“还打个毛线，没有眼镜，我连球都看不清楚。”俩人就这样离开了，其他人也都一窝蜂各自散开，突然我觉得特没意思，临近开学了，竟出这样一档子事儿，幸亏假期要结束了，不然真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
“你准备去哪儿？”只剩我俩，韩佳倩忽然变得温柔许多。
“回家。”
“那我怎么办？”
“我哪儿知道。”我现在都有些怕她。
“我哥刚才说让你好好收拾我，他以后不管我了。”
“这不正和你心意吗？”这丫头说话太直，我收拾她，打她一顿，怎么可能，我真是怕她了。
“梁衡，没想到你胆儿挺小的！我就是喜欢你也不会缠着的。”她说的话一点都不可信，此时就是在缠着我，还没怎样呢，要是真黏上了真的不知如何收场，虽然我对她起了不轨之心，然而说到感情，我觉得咱俩还没这么深厚。
“那好吧，你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说着我就往外走，韩佳倩偷笑了一下，竟然在后面追我，我跑出学校外面，把她拉的很远，她一直在后面锲而不舍地跟着，胸脯一跳一跳的。
我俩最后都跑不动了，韩佳倩弯着腰喘着粗气，我俩相对而视，粉色BRA终于被我看到了，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忙挺直腰板，忽然我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思维陡然间变得空灵，蓝天白云都仿佛和往常不一样了，这是做坏事儿前的普遍心理，会有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说不清，就是觉得身体很轻、脑袋很空，整个人稍微一提劲儿就可以飘起来一样。
7.
我决定送韩佳倩回家，她家我还从没去过，听我这样说，韩佳倩竟愣住了，她想了想说道：“怎么，还想跑我家里去吗？”
“恩，你哥不是让我收拾你吗，我要当他面好好收拾你。”我一脸轻浮地看着她，韩佳倩脸又红了，看的我都舍不得挪开眼睛了。
“走吧，你在前面带路！”我突然搭着她肩膀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好吧，跟我走吧！”韩佳倩像是想通了一件事儿，我的心也砰砰跳个不停，一种未知的刺激一下子涌上心头。
跟着她走了好长时间，弯弯绕绕穿过好几个巷子，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正常人都午睡休息了，蜿蜒曲绕的巷子里，除了我俩没一个人，我似乎能感觉到韩佳倩的呼吸和心跳，因为我能听到自己的。
我和夏雪在一起就不会这样，这让我心跳越发厉害，终于忍不住偷偷摸了一下她诱人的锁骨，她紧挨着我也不说话，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到了她家门口，让我无法相信的是，她家房子竟如此破旧，平日里从她和憋哥身上却丝毫看不出来，我觉得奇怪，韩佳倩也觉察到了，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她如此的沉默，让我满腔的欲火瞬间平息下来，我对她说我得回去了。
“嗳，你就不想进去看一下吗，我爸妈不在家！”韩佳倩小声说道。
“下次吧，反正我知道你家在哪儿了！”
“打算以后找上门收拾我吗？”她一脸平静地直视我，忽然，我有些理解她多变性格的缘由了，家境清贫，却生怕被人看低，因此外人面前总是故作坚强，忽然我有些内疚，这些天她请我们喝水花了不少钱。
“恩，留待以后吧！”我觉得自己很虚伪。
“以后？开学了你还会主动找我吗？”
韩佳倩抿着嘴看着我，那一刻她对我的情意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多日积聚的青春躁动一瞬间想要立刻宣泄出来，我急需一个人让我心灵舒缓，夏雪、李想此刻都仿佛不那么重要了。
韩佳倩被我抱得很紧，她一下子愣住了，后背紧贴着墙壁，不太平整的墙面把她都抵痛了，发出一声痛苦而又销魂的呻吟，让我下体立刻充血似的不受控制，好在随后她的身体就柔软下来，绵软滑腻，让人神魂荡漾。我毫不犹豫地吻上她带着绿茶味的嘴唇，两只手一前一后在她身上颤抖着摸索，韩佳倩紧紧抱着我，胸脯酥软醉人，那一刻在她身上我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梁衡，我爱你！”韩佳倩竟比我还热烈，丁香一般的舌头滑进了我的嘴里，极其灵动。
我无法回答她，只想忘情的立刻进入她的身体里，至于别的我没想过，此时也无法想象，然而，好事多磨，憋哥不知从哪儿冲了过来，狠狠踢了我一脚，一下子把我踢醒了，韩佳倩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让我快跑，我不无留恋的看了她一眼，带着恐慌和愧疚逃之夭夭。
憋哥的声音在巷子里来回跌宕：“梁衡把你怎么了？我和他没完！”
一种极度愤怒的能量，隔那么远，还排山倒海般地往我脑袋里钻，久久无法离去。出了巷子口，我回头看了看，憋哥没有追上来，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然而脸上却火辣异常，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仿佛偷钱被人抓到一样，刚才韩佳倩的柔软肉体仍一个劲地在我心里来回跌宕，让我喜忧参半的同时又莫名地回味，甚至无法自拔。
站在巷子口，烤人的风来回吹了千百遍，我都不觉得炙热，此刻，我为韩佳倩而担心，虽然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倔强的，对憋哥也爱理不理，然而那是憋哥让着她，可一旦他哥发火了，她肯定要受委屈，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本来我对韩佳倩也只是嘴上说说，提不上太过深厚的感情，然而，刚才我竟很为她着急，她像一颗钉子，在我俩接吻的那一刻，就深深地钻入我的心里，猝不及防而且难以设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