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永远是这么清醒,这么理智,可该死的偏偏就是你这份清醒让齐修欲罢不能。是,你是把他这个人推到了我身边了,可是他这颗心呢,他这颗心呢却像生了根发了芽一样满满都是你。可笑的是我明知道自己只是他为了保持一个让你觉得安全的距离,为了还能呆在你身边打的一个幌子,我还那般的飞蛾扑火,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感动他。”
“哈哈,可惜啊,你顾然对齐修冷情,他却对我冷心。不过这次我想到了一个带走他的办法,一个让他永远离开你的办法,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啊!”又做这个噩梦了,随手抽了几张抽纸把额头上那细细麻麻的汗拭去。
缓步开了隔壁的门,唉!齐乐这小子又蹬被子了。
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他这张越长越像齐修的脸。
梦里的画面又在面前回旋了一遍。
其实我与齐修算的上青梅竹马,在我12岁时,因为母亲的缘故,外公决定带着我们南迁到S市的B大任教。
而那时齐修的父母也是B大的教授,也许是因为自有记忆以来就知道父亲早早就过世,而母亲总是缅怀与父亲的过去大于对我的关注,自小到大身边也只有外公一人对我真正好的缘故,12岁的小女孩突然多了一个帅气阳光的哥哥齐修的照顾,心情总是欢喜与依赖的。
等到稍大一点,也许是因为自小是母亲饱受相思之苦的见证者,所以我在感情上的思想成熟的比一般同龄人早一些,对于这些情感也比较敏感。
在17岁那年,我渐渐的看出了自己一开始就当做哥哥的齐修似乎对我有的并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尚且年少的我一时无措,也不知该怎么面对才好,只是一味的避着他,躲着他。
他似乎对我这样的举动不为所动,直至18岁那年在经历了母亲最终在郁郁寡欢中香消玉殒后,我似是明白有些事情该讲清楚的,不该耽误不该耽误的人。
于是在我为母亲守灵时,对着赶来安慰的齐修哥哥说了愿与他做一辈子的兄妹的话语,当时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母亲走后的半年,我与齐修哥哥的关系似是有点僵,我心里有点难受,但终是不后悔的。
而那时恰巧父亲那边的人找来了,为了完成母亲‘与我父亲生不能同衾,惟愿死能同穴’的遗愿,我与那边的人做了一笔交易。离开了S市,离开了外公也离开了齐修。
再后来我又经历了自小甚是疼爱我的外公的去世,赶回S市奔丧时,才知道齐修父母出国任教,举家移民了。
再次与齐修遇上是在我完成了那次交易后,出国求学一年多的时间。
彼时的齐修已是博士生毕业,在当地的研究所工作。
但父母离异又各自有家庭,他一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生活。
也许是彼此都各自有所经历以及儿时的情谊,我们两个在冬天里走的太久的人,紧紧的抱着取暖。
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能给的也只是一个妹妹给予哥哥的温情,而慢慢的齐修给予我的已完全的超出了哥哥对妹妹的情谊。我又借醉与他说清楚,甚至有一阵子对他避而不见,直至他对我说他交了女朋友乐洁。
我很高兴他的幡然醒悟,也为这个优秀的哥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高兴。可是我总感觉乐洁对我有若隐若现的敌意。后来才发现,齐修对乐洁似乎并没有爱上,那他为什么跟她交往呢?
我不敢往下想,等到乐洁意外的怀上了齐乐,我对自己说应该是我想多了,齐修是爱乐洁的。
可是真相往往就是人最不想面对的那一面,在我以为一切都已成定局之时,就在乐洁生下齐乐后的3天,乐洁带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齐修驾着车撞上了高架桥的护栏,双双死亡。
后来我在完成了学业后就带着齐乐回了国,不敢去任何与过往有所牵连的城市,最终到C市定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