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前夕,泓公子如期地结束大学生涯,毕业了。
去年冬的疫情,让世界的转动变得了异常,许多事情也不是用常规的出牌方式,包括大学生的毕业。
网上完成了论文,抽空进行了实习,把一些原本是在学校完成的事情,通过远程网络完成后,学校通知,回校领证,限期搬行李离校。
四年的学业,泓公子说,书,是他最大的行李。
想着5个小时的车程,不算太远,我们便决定开车去搬。
须知、承诺书、口罩,这是抵校的必备。
2020年7月3日,上午9点:20启程,下午2:00,抵达了泓公子读书的城市——长沙。
去年寒假前,泓公子在长沙市图书馆借了一些书,做论文的参考。疫情来袭之后,书一直未能如期归还。
归还了书籍,泓公子说,他把借书卡留下了,以后还要借阅一些电子书。
交通的便利,城市距离缩小,如今离开一个城市,只要愿意,回去都不是一件难事。当年挥别大学的母校,曾感慨不知何年再见,10年后,我们也还是见上了,但以后还会见吗?或许不会了。
报备的是4日上午9点回校,下午5点离开,只能进出一次。
学校规定,不同的学系学生由不同的校门进入,酒店就近的是新校门,不是规定的入口。
入口在老校门,登记完,进入校园。
校园很安静,学生的身影不多,就像是平常的周末。遇见的身影多是拖着箱子——搬离他们的行李。
泓公子在读的时候也来过几次。那时候,一个人,流连游荡在校园里,或躲在无人的教室里,等泓公子下课。
泓公子的宿舍其实是靠近新校门的,四年里,第一次进入。
走廊过道、宿舍里面,是一种离别前特有的狼藉。
同宿舍伙伴有的已经提前离校,不过大多都还是在这一天回来。
四年来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书籍用品,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来下手,何舍何留,只能由泓公子定夺。
大箱子装书,小箱子装衣服,小物件用纸箱,分门别类。
教材基本都不用,留了几本或许以后还能用上的,所有考研的书籍,都留在了书架上,留给师弟们;不合适不再穿的衣服也不带了;还有一些小物件,能舍弃的都舍弃了。
四年的堆积,一旦舍弃,留下的似乎并不多。
收拾后,到学院办理离校手续,毕业证、学士学位证、毕业影碟……一个文件袋,就装走了四年的终结。
毕业照、毕业典礼,在今年的环境里,通通都省却了。
对回校的同学,学校还是提供了学士服让大家留影,但没有流程固定的时间,留影,更多时候是单人照。
还没好好地道别,就已经各奔前程。匆忙地拍了照,毕业就这样简单的完成了。
其实这样的匆忙也好,来不及伤感。
过去已经过去,前程好好奔赴,愿今年所有的遗憾,来年都能一一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