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饭醉分子不顾她那口子的反对,趁他睡着的时候,悄悄地从他的皮夹里取走了银行卡。
第二天,毅然决然地独自去银行把卡里面的钱都取了出来,果断地把她全家的幸福都押到了我身上。饭醉分子从银行里出来,提着装满现钞的袋子直接去了小白猪的酒店。
一走进小白猪的办公室,饭醉分子将钱袋子往办公桌上一扔。两眼发光的看着小白猪,得意地朝他点点头说:
“这是我全部身家,全都押在了你身上。拜托你用心去调动一下关系!”
正埋头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小白猪,被饭醉分子的突然造访搅乱了思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又是这个缠人精,便没好气地说:
“怎么又是你?你咋不能消停一下等我的通知?天天来我酒店捣乱,我还要不要工作?你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
“猪总,我不能再等了。黑猩猩进去这么久了,你也知道里面不是人呆的地方。时间长了,她会疯的!而且她家人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外面的情况,都在等着她赚钱养家。”
“我都跟你说了事情不好办!这个案件很棘手,要过段时间看情况再说。你以为监狱是我家开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白猪恼火地把手上的笔甩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猪总,黑猩猩也跟你说过我们家的情况。我自小无兄弟姐妹,从小就在别人歧视的目光下长大。自从认识了黑猩猩,与其结拜为姐妹才看到了人生中的一点曙光。”
饭醉分子向小白猪提起了她的悲惨童年遭遇,希望借此能获得他的同情。
饭醉分子,是她父母的独苗。她家祖宗几代相传都是独生子。截至她爹的那一代生的都是男娃子,直到她的降临才改变了家族历史,换成了女娃子。
在她爹的那个年代,由于家里经济不好,可变卖用于换取钱财的农作物少之又少,只够刚刚解决一家的温饱。他爹在该成家立业的年纪没有能力娶媳妇,直到中年时期在一位好心媒婆的帮助下才找到她妈组成了家。
饭醉分子的父母在即将老去的年龄才生的她,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也是全家的希望。自从她降临的那一刻起,父母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期待她未来能成就一番事业,颠覆那些歧视他们的左邻右舍对他们贫穷的认知,让父母晚年能享享清福。但是理想和现实总是存在着意想不到的差距。饭醉分子上学的时候,唯一的爱好就是东逛逛,西晃晃,毫无心思学习。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急不可待地走进社会挣钱养家。
学习成绩不行,家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婚姻上。希望她能通过嫁个好人家来改变命运,也望让自己晚年能够跟着沾点光,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在饭醉分子没到二十岁的时候,由于担心她在外面跟别人学坏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便到处托亲戚朋友给她介绍对象。哪知饭醉分子眼高手低,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坚持要找高富帅!
亲戚朋友为她的终身大事忙活了一阵子,见她没有回应,也就识趣地退到一旁,不再多管闲事。即便她父母再次登门请求说媒,也没有人再对她的终身大事指手画脚。
直到有一天晚上和社会上认识的一群小姐妹,在一家露天的KTV里放声高歌地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时刻,认识了同样吊儿郎当的那口子。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当晚在露天的KTV音响旁边,唱着唱着,两颗脑袋就挨到了一起。高歌完之后,相见恨晚的他们不忍心就此分开,从此天各一方。当晚便找了个10元店,把彼此交给了对方。
10个月之后,饭醉分子抱着手上的娃娃,牵着她那口子回家拜见了爹娘。见生米已煮成熟饭,本来抱着靠饭醉分子来改善生活的父母见形势已成定局,出于无奈之举,只能接受这个让他们女儿深陷其中的小混混。
饭醉分子原以为结婚之后,男人会意识到自己对家庭负有一份责任。在原有的性格上会稍微做些改变,为小家庭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努力拼搏改善生活。不承想他那口子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结婚后依然我行我素,毫无改变,时常气得饭醉分子七窍生烟。饭醉分子见这辈子摊上他已完蛋,对他不再抱任何希望。
在孩子满周岁的时候,便把孩子撂给了他,自己到外打工挣钱养家。全家的生活压力都推到了饭醉分子肩上。孩子需要花钱,经济紧张,工作压力大,再加上因为钱的原因经常和她那口子吵架闹矛盾。渐渐地,饭醉分子就找借口工作忙,在外面瞎晃悠不回家,直到午夜时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很不情愿地打开那扇火药味十足的家门。
一天晚上,早早结束工作的饭醉分子在外面晃荡了半天没有地方可去。便一个人走进了那间名叫“寂寞难耐”的小酒吧。
时常光顾这间酒吧的顾客,都是一些深感孤独寂寞抑或婚姻正处于危险边缘的男女。夜深人静之时,忍受不了寂寞的时光,独自买醉寻找同类人。
饭醉分子当晚就在那里遇上了同样孤独寂寞的我。眼见周围的单身女人都有人主动上前搭讪要联系方式,唯独我们两个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习惯了采取主动措施来猎艳的我,见没有男人主动来勾引,我便走到了饭醉分子桌前邀请她一起喝酒。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我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着各自憋屈的心事。没聊上一会儿,我们就彼此感觉像是失散了多年的好姐妹。共同的生活经历和兴趣爱好很快就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当晚我们就在酒吧里喝得东倒西歪,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吧门口就倒在了路边不省人事。直到拂晓时分,我才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影。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痛的四肢。向身后瞥了一眼,饭醉分子正像癞蛤蟆一样伸展着四肢,趴在肮脏的地面上打着如雷贯耳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