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竟然还有嫌弃员工长得好看的老板？”老妈撇着嘴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长得好看呢？”

“我长得不好看吗？”廖爱把脑袋凑到红毛女眼前，说，“红毛，快把你当时迷上我的原因说来听听。”

红毛女听说他去餐厅找工作被拒，此时正在想那餐厅和首富的关系，根本没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答非所问：“你去哪家餐厅找工作被拒？”

“啤酒鱼餐厅。”廖爱答。

红毛女说：“叫啤酒鱼的餐厅很多，具体是哪家啤酒鱼？老板叫什么名子？”

廖爱把他去的那家餐厅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仅仅进去晃了一下，连里面是什么样没看清，更别说记住餐厅的名字。

“不知道，我没注意看。”他答。

“老板是谁也不知道吗？”红毛女似乎想从他嘴里证实那老板就是她想到的那人。

这时他突然想起从餐厅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的那位胖子。那人前脚一走，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就朝他走过来，严厉地警告他说：“走路不长眼睛，小心朱哥要你的命。”

他把尖嘴猴腮的原话复述出来，又把那人的典型特征描述了一番。红毛女惊得大叫一声，忙又捂住嘴巴装起了哑巴。

廖爱觉得她有点反常，拍着她大腿问：“怎么了？你认识胖子？”

红毛女心一慌，支吾着说：“没，我只是感觉那胖子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老妈突然想起他以前做司机的事，于是赶紧打断他们，面对廖爱说：“你不是在外地开过车吗？为什么不去面试司机？”

廖爱说：“这么小的地方，哪有人请司机？”

“未必，”廖妈说，“虽说地方小了一点，但有钱人却不少。那些富得流油的人，何尝不想找一个为他们提包，洗内裤的司机？”

“洗内裤的司机？”廖爱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你听谁说司机要帮老板洗内裤？”

“怎么？”廖妈一脸不信地看着他，“你给老板开车没洗过内裤？”

“没有。”

廖妈叹了口气，然后指着他脑瓜子说：“不懂来事，活该找不到工作。”

廖爱振振有词地说：“我又不是他女人，凭什么要给他洗内裤。”

老妈说：“这就是你现在需要到处找工作的原因。”

她说和她一起扫大街的同事有个儿子，在外面打工认识了一个老板，后来成了他的专职司机，因为很会来事，很快就一跃成为了公司的高级管理层。

廖爱问：“洗内裤跟他成为公司高层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廖妈快言快语地说，“就是因为他给老板洗内裤，所以才得到重用。”

“他做司机常为老板洗内裤？”廖爱不敢置信地问。

“不是常洗，”廖妈纠正他说，“是每天都洗，无论刮风下雪，从未间断。”

“这孙子装得，”廖爱不屑地说，“我不稀罕做这样的孙子。”

“所以你活该做一辈子司机。”廖妈打击他说，“你思想再不变通，这辈子就只有做司机的命。”

廖爱满不在乎地说：“那又如何？我不屑于当孙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视线拉回红毛女脸上，把刚才的问题向她重复一遍。让她说说那大胖子的事。

为避免惹是生非，红毛女坚持说自己没见过此人。

他有点不满地说：“那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随口问问。”红毛女一副欠扁的样子。

第二天，廖妈让他去找份开车的工作。

他说：“老板找司机都是通过熟人介绍，不会在门外贴纸条。”

说完，他又补充说：“我在南城的工作也是别人介绍的。”

廖妈只好发动自己的朋友圈，让大家留意身边大老板的动向。

一个月后，她接到某位好心人的电话，说某某老板正在找人开挖土机。

廖爱没开过挖土机，也不想跟泥巴打交道。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二个月后，廖爱的工作还是没有一点眉目。廖妈很焦急，找到一个以前在殡仪馆工作的同事，让她帮忙给儿子介绍份工作。

同事说：“我不认识老板，也没有土豪亲戚朋友。”

廖妈问：“你在殡仪馆干了这么久，就没认识一个有钱的死人？”

同事说：“有钱人死了还要司机干什么？”

廖妈说：“有钱人死了，但他的家人还在。”

同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廖妈不甘心，又拉着她问：“殡仪馆也不缺司机？”

同事说：“不缺。”

她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离开了那里。傍晚时分，廖爱见她两手空空回来，上前问道：“菜呢？”

“什么菜？”

“还能有什么菜？”廖爱摸着呱呱叫的肚子说，“我都快饿成狗了。”

“工作都没找到，哪有钱买菜？”

“没找到工作，就不用吃饭了？”

她很不高兴地说：“我没钱，你去找红毛买吧。”

“红毛也没钱。”

“她的钱呢？”

”寄回家了。”

廖妈惊道：“都寄回家了？”

廖爱点了一下头。

就在这时，红毛女哼着小歌从外面走了进来。廖妈上去就指责她说：“红毛，你是有家的人了，怎么还老往家里寄钱？”

红毛女说：“那是我结婚前挣的，怎么不能寄？”

廖妈拿出过来人的姿态，给她讲了一番大道理，说她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一切要以夫家为中心。还说以后生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很多。手上要是没钱，生孩子连医院的门都进不去。

红毛女很不高兴地说：“没钱生孩子关我什么事？”

“孩子不是在你肚子里吗？”廖妈说。

“那又怎样？”红毛女赌气说，“没钱进医院，那就在家生呗。我娘生我的时候，没去医院不也一样把我生下来了？”

廖妈说不过，只好命令她把钱寄回来。她却说：“我远嫁他乡，没人照顾我爹。他手上没点钱，生病怎么办？”

廖妈又找出各种理由开导一番，她仍然不为所动。见她如此固执，廖妈索性往沙发上一躺，说：“不寄就不寄吧，以后家里没钱可别找我。”

过了一会，廖爱又催老妈买菜做饭。她生气地说：“我口袋没钱，找你老婆要去。”

红毛女也说没钱，但考虑到自己和孩子的温饱问题，最后还是背着他们一家悄悄地掏了点钱出来做了顿饭。

又过了半个月，廖爱的工作还是没有一点进展。红毛女因为肚子大的缘故，反而走了好运。

那天傍晚她出去散步，突然接到一条首富发来的暗号。她高兴不已，马上回复了“洞要洞要”。

很快，首富就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你肚子几个月大了？”

“七个多月了。”红毛女高兴地说，“大小正合你心意，要不要再来一次？”

首富很高兴，当下就让她上自己酒店干男女之事。红毛女一看时间，发现此时不方便离家出走。正犹豫，首富又说：“你今晚不来，以后就别找我对暗号了。”

红毛女问原因，他直言不讳地说：“我的家伙饥渴难耐，非要找个玩伴不可。你不来，那我只好找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