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拍摄内容是在某个录音棚,笑东和她的经纪人安迪还有一个仰慕笑东很久的安吉三个人之间的故事。车程较以往而言算是久的,从岛外开到了岛内的闹市区。拍摄过程也算顺畅吧,看着监视器里的各位演员尽情表演的样子,成五这个小白觉得一切都还不错的样子。反正在成五的眼里,好像一切都没有问题。
>闪回
但是哦,之后有一天成五得知这场戏要重拍。因为导演老师对安吉的表演不是很满意,或者说是非常之不满意了。成五没脑子的问着导演老师各种问题,为什么觉得不行当时不重来呢?何必要全部拍好了再一次重新来。导演老师竟然还很耐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一个演员的状态在片场都会因为各种因素而影响,如果在片场一次次的重复同一场戏,演员就会对自己产生疑问,变得不自信,进而发挥不出本有的水平。反正大概意思如此吧,成五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第一次拍摄的那天晚上,除了一开始给演员朋友递去搭配好的衣服之外,便没有成五什么事了。说是没事,其实是应该呆在监视器旁边时刻关注画面里的一举一动的,但这会成五才没有这么上心的管这些,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她的同伴)去吧。而恰好这时Car哥哥要过来,他买了一提咖啡打算以笑东的名义请剧组的老师喝。毕竟在组里,请工作人员喝喝水的事情是人之常情的,不仅犒劳一下大家的辛苦,同时也在组里刷一下存在感,说白了就是拜托以后多照顾点儿。Car和成五两个都是初到剧组的人,并不是很清楚组里的人物关系如何划分,而且也真的是不太认得请各位到底谁是谁,两人为了咖啡到底要分给谁的事还商量了好一会儿。
其实Car哥哥来了就是认识一下人,疏通一下品牌关系的。在片场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趁着他还没到的空档里,成五也本无所事事,这边转转,那边看看笑东有没有什么问题。你会突然发现成五时不时的就忘监视器那边凑凑,不为别的,导演老师确实还挺帅的。
(笑)
过了挺久时间的,Car终于带着咖啡来了。他打车找不到地方,成五还特意到楼下接了他。初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冷,一出大厅门,成五就紧紧地裹了裹衣服。终于,成五在门口来回走到第五圈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马路旁边,打开门,Car走了下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从门里走出来一位中年男人,他习惯性的推开门,走出来,任由身后的玻璃门缓缓关上。成五和Car站在距离门口还有几步的地方,眼看着门一点点的关上,想去挡住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边无奈的摇头,边联系拍摄现场的人下来帮忙开一下。
笑东爱喝香草拿铁,Car拿了杯冰摩卡,成五选择了她最爱的可可碎片星冰乐。之后,成五便拿着袋子去给各位老师分咖啡了。一定要给的当然就是导演老师了,然后是摄影老师,之后的谁和谁成五也摸不着头脑的反正就把袋子中剩下的咖啡全分了出去。Car来了自然导演老师的帅气也消散云烟,成五缠着Car一起在外面的楼道里聊天,也不知道明明认识不是很久,但为什么总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样子。
就这样成五和Car在一块待着,时而她的同伴叫她一下帮个什么忙,别无他事。Car还估计着时间不早了,发发朋友圈,展示一下自己的努力工作。成五对于他的这个刻意的举动翻了完全的白眼,她不是一个发朋友圈带有目的性的人,她发的全是真情实感。忙碌的片场随着导演响亮的一声“收工”,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工作。成五打打哈,看了眼手机,哇,已经是夜里十二半点了。她感叹着组里的工作强度,同时掰着手指头数数今天可怜的睡觉时间,突然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和同伴收拾着演员们换下的衣服,吭哧吭哧的装好箱子,抬下楼。成五做着苦力一样的工作。好不容易走出大门,发现地上湿淋淋的,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完了一场雨。空气里都透露着一股潮湿混杂着泥土的气味。
因为是小分队的配置,除了演员朋友之外的所有人都坐在了同一辆依维柯上。最后一排靠窗坐着导演,旁边分别是Car和成五。
回去宾馆的路程还不算近,本来想抓紧时间补补觉的成五,却被拉着闲聊起来。说白了也是Car和导演的聊天,Car这个人啊,social能力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了。
闲聊还是很有用的。才发现原来Car和导演竟然是同一个地方的人,简直是缘分嘛,这一下可是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毕竟这种感情还是很有用的,就像后来成五知道和摄影老师是一个地方的人之后死活缠着他一样。导演很贴心的还跟两个人讲了些在剧组工作中要注意些什么类似巴拉巴拉的东西,反正是闲谈喽。成五这时候点开他们微信工作群,直冲冲的问着导演哪个是他,准备加一加。导演倒也直爽,告诉她哪个是之后,立马同意了好友请求。就这样,成五真的是冲着导演颜值去的,也正是因为这晚上愉快的拍摄气氛和导演看上去的和蔼可亲,让成五决定了以后要跟着B组过活了。
之后的一两天,成五都在B组愉快的工作着。
成五是一个很细心的女孩,她喜欢用照片记录身边发生的事情。所以在她的背包里,不论多沉,都要装着她的相机。
这不,这天拍的是篮球场的戏份。期初还算顺利的拍摄各种场景和剧情,但突然另外那一组的导演一定要把现场的两位演员调走,美其名是有重要的戏份一定要先拍他们两个。导演无奈,但也只能放人。没有演员的B组陷入了危机,可又不能一直休息到放饭啊。导演在远处独自抽了几根烟后,便决定自己做替身,拍特写镜头。这也是导演的第一次客串。
成五就是在导演做替身的时候录了很多视频素材,各种运球、投篮、防守......她还在休息间隙拿着相机去采访了一下导演,问他此时的内心活动。其实,但凡换做其他的导演,成五这么做可能就杀青了吧。但是导演老师反而配合着她,自嘲道“这个一个没有演员的组!”。视频真的很好看,导演也很会打。除了拍,成五的另一大爱好就是看。一个视频可以循环个80遍吧,她积累着这些回忆,以后再想起来也有迹可循。做完替身之后的导演满头大汗,又独自坐在凳子上抽了根烟,休息了好一会才去换回自己的衣服。
这时候的成五,说白了还只是在拍摄间隙跟大家玩一玩,也没有过多的想过相关的处境问题啊什么的。但在后来也出现过类似的场景,成五的心态就变了。
对了,导演叫于予。成五却一直称他为导演老师,因为这样显得更为客气和尊敬一些。
5.
这个城市的天气就是那么善变,一会太阳明晃晃的闪着耀眼的光,让你穿着的黑裤子无尽的吸收着热量,一会又变得阴雨绵绵,恨不得裹上一件加厚羽绒服才能抵挡住寒冷。
天气都是如此的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就更不要提人了。黄沫老师这不,已经准备好火力全开对准成五射击了。
BUT,WHY?
WHO KNOWS.
那天的拍摄是在街道上进行的,正好Car也起了个大早出现在现场。Car一般不需要准时跟着大部队出工的,他做好自己的social工作就好喽。所以就很少有的,成五和Car两人在街上游荡,看着两边的店铺试图寻找着一些好吃新鲜的东西充饥,什么鲜榨甘蔗汁啊,新鲜大芒果啊这些。还在无所事事的走着,正巧,前面出现一个人,穿着熟悉的橘色运动上衣,成五一眼就认出他来——B组场记——随太。赶上前叫住他,随太说导演去看景了,动作太快他没跟上,落单儿于此。也算是一次巧遇,三个人便一起在初次来到的街道上逛起来。
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导演老师和摄影老师看景归来,找到合适的一亩三分地,摆好机位,设计场景,开始了拍摄。
拍摄过程中其他人也是没有过多重要事情去做的,这时街边一位老人的鸡蛋饼摊儿热闹起来。忙完自己的事,成五后来过去的时候,Car俨然成了小吃摊的指挥人士,他替老人计算着还有多少饼要做,又替前来买饼的人换零钱,忙的不可开交。最后,他还不忘多买一个去给导演送过去。对的,Car觉得导演很帅,他也很喜欢。成五和Car走到马路这边,看到导演和摄影还有其他一些人坐在对面的台阶上,Car又犹豫到底要不要送过去。成五说“你去呗,反正都买了”。二人你推我桑的走过马路把饼递给导演,导演也满不好意思要不要接的,因为确实太多人但只给了他。盛情难却,最后还是收下了。
这时候,旁边的摄影老师跳了出来,“我的呢,我的呢”,他对着成五问道。成五不好意思的说,再做呢,等一下就拿过来了。其实并没有买着他的份哈哈。摄影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成五聊起来,突然问“你是不是哪儿哪儿的人啊”。口音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成五一直就听摄影老师说话声儿很亲切,只是没有什么机会和勇气直接去搭话。而且前一天加了摄影老师的微信,她就很确定了俩人来自同一个城市啊。她如实告诉了摄影老师她是哪里的人,这一来可好,两个人的关系一下拉近了很多。想想好几百号人的团队中终于有一个和你生活在同一片土地的那种感觉,成五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老乡的意义。
之后便是如往常一样的拍摄。恰好另外一个组也在同一个街道取景,挨得很近,但彼此又没有什么交集。黄沫老师啊,拍摄初期还是会在现场露几面的,她这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了找成五麻烦的序章。
那是一天的拍摄结束整理服装的时候,她微信、电话、对讲机各种方式找着成五。成五很淡定的回答她在跟着B组,并没有消失不见。黄沫像发了神经一样,就是不许成五继续留在B组,非要她去到另外的组报道。还和有着经验的管事组长说,以后就要、必须她跟在那个组,不许私下换。成五很是不解,她突然觉得这种有目的性的针对很无聊。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还不如回去算了。明面上的对抗带来的是两边都不好看,成五打起自己的小算盘,盘算着怎么才能继续自己的剧组之路。
说来也是好笑,动之以情的一番表现,执着的煎熬,倒是让黄沫突然松了口,成五如愿继续跟着导演老师和摄影老师一块儿。
虽然事后还有更多次莫名的背后扎针,但也挺过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