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刺眼的光芒透过那扇窗,刺痛了我的双眼,久违的温暖就在寒冬腊月的时候,仿佛挣脱了那季节的宿命,誓要将最后的暖意照进人的心底。对于那有阳光的日子,总是有种莫名的情愫,说不上的感觉和温馨。就像此刻的宁静日子一样,微眯着双眼正对那遥远的天空,除了一片白茫茫的亮光,寻不到一丝其他的气息。冬日的阳光更显一份暖意,蔚蓝的天空,白茫茫的大地,从万里高空望下去,不知是何等的壮观。而偏安一隅的我,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光,窗外的雪。
昨夜的风雪呼啸了一夜,那凋落满地的树叶在雪的映衬下,也颇显几份诗意,枯叶寒,百花残,雪皑皑,路灿灿,此刻,所有一切巧合的事物在一个初晨中就这样呈现在我的眼里。难得的驻足与悠闲,就在此刻仿佛静止的一般,曾匆匆的脚步就在阳光的照耀下被拉长成一个陌生的影子。我本可以优雅地歌颂这个清晨:傲雪寒梅,风携一缕相思的暖意将一份孤独的心情带走,雪融化的晶莹在一片光亮告别了这尘世所有的牵挂,那昨夜漫天凋零的故事又有几个属于你和我。但我不想那么浪漫,也不像过度地渲染这份美的纯粹。挥洒三千文墨,不及一首黯晴。我不想作诗,也不想浓墨挥斥着着戚戚落落的幸与不幸。此刻,我就想静静地坐着,也许偶而也去屋外慢慢地踱几下雪的痕迹,就是如此种种,可笑又可叹。
我曾随烟雨中无暇而故的一片叶子般,在漂泊中度过那短暂的一生,我也曾在一阵寒风中踌躇满志地向往黎明,却在一个孤寒的夜中丢失自我最后的希望,曾经那些悲情的诗,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匆匆的青春就在一个这样的初晨后做了最后的惋惜。曾记得有人对我说过:每一片雪花都拥有一个自己的故事,每一份邂逅都是一份三生的守候。望着漫天雪花纷纷,暗自揣度哪一片属于我呢,哪一片又属于你呢。说好的静静赏雪,此刻,又是食言了,往事烟雨种种总不禁涌上心头,强下心中的感慨,思绪再次回到这雪季的阳光照耀下。
此刻,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心境油然在心中浮现,月饬伤感中扑簌着洁白的光晕照在那从空中滑落的每一片雪花上,让本就晶莹的美丽更添一份神秘,独自行走那怅怅的街道上,放眼望去,除了那飘落簌簌的声响声,听不到一丝冗杂的喧闹声。街角与巷尾相差数百米的距离,缓缓走来,仿佛走完我那放荡不羁的一生,走完那朴实无华的余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在天空中弥漫,也许月光挥洒的故事中,在这一段寂静的街道上已慢慢讲完。身处闹市之中,那颗嘈杂的心,很少有此刻的宁静,尔虞我诈的世事,让疲惫的心更加彷徨,对那美的想象总是韵事金钱名利之后,殊不知犹然错过太多。此刻,却很平静。
此刻的阳台上,那朵妖艳的花朵早已凋谢,沉寂在温室下的叶子仿佛逝去了所有的光泽。携烟半截,雪夜的光下,黯淡的烟火中,不住地咳嗽,其实,我是不喜烟的,就是喜欢一种感觉,一种孤独的感觉,不巧的是它就这样伴随着我的思绪在寒风不停地湮灭,对于情感的感觉一样,在不经意间彼此都已走到了尽头。没有烟花茶毒的情感故事,至简纯粹的感情熬不过别离的庚迭,每个人都在生命慢慢走散了,就像此刻的我,一个人,大口袭取的暖意仿佛就在这小小的一支烟上,经不住一片雪的告慰。濡染着雪的外衣,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尽皆消融,那些逝去的痕迹在漫长的岁月被慢慢地遗忘,过去多年,我也许早已忘却此刻在阳台的那一刻心情了吧。
此刻,也许只是此刻的心情期冀着那远方的希望,黑夜中,月光中,风雪中,静静地,这曾经的存在的美好在黎明都会逝去,独留一份相思的泪痕,一份短暂的曦月静好的安详在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处在这纷纷扰扰的尘世中,那些无法找寻的回忆早已随江水涛声中慢慢沉夜。也许有一刻,偶然想起一个人,忆起一段事,叹起此刻的心境,也许吧,也许此刻只是此刻。
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