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温了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当我又一次读到《夜秋》这一篇文章时,不由得唤起我儿时的记忆。我并没有像鲁迅先生一样的见解,也不能像鲁迅先生一样通过两颗枣树凸显出当时的社会氛围。只是见山是山,见海是海的回忆起儿时老院儿里的一颗大花椒树。
这棵花椒树据说年龄比母亲大。母亲小时候身世惨淡,是太太一手养大的(母亲的奶奶)。后来母亲结婚生子,太太又带大姐姐和我,母亲和我们的童年基本都离不开这棵花椒树,三五月开花,像白色的星星长了触角。七九月结果,一院子麻麻的香味儿,大人们爬到房顶,搬出梯子上树剪摘果实。孩子们把花别在头上,把树干上的小刺贴在额头上装扮犀牛,用花椒做赌注,做游戏谁输了谁吃一颗……太太总是坐在院子里的花园台子上半眯着眼慈祥的看着她的子孙们。
太太73岁的时候结束了含辛茹苦的一生,顿时家里没有了顶梁柱,日子过的很艰苦。有一天母亲整理杂物时发现太太生前为我们藏的粮食和食用油,还有煤炭。足够我们生活一阵子了。母亲说花椒树上的鸟儿是太太的投胎转世,每天早上我上学起床的时间会叫。
后来,老院儿被拆迁了,花椒树也被砍了,没有有触角的星星了,没有麻酥酥的空气了,没有小鸟了。花椒树和老院儿得了一笔拆迁补偿款,父母做起了小生意,日子慢慢好起来。
时隔二十年我已结婚生子,小日子过得不错。父母的小生意也继续经营着。可是最应该享福的人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