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陆游《游山西村》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范仲淹《渔家傲》
一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看到这里,相信你肯定有疑问,古人就那么穷吗?连一杯纯净水般的酒都喝不起?
其实不然,这里的“浊酒”是未过滤的酒,古时用糯米、黄米等发酵酿制的酒,因酒糟和酒混在一起,比较浑浊。喝的时候用工具,比如网眼筛子和滤布把酒和酒糟分离开,就叫“筛酒”。
《水浒传》中写到,武松在景阳冈下让酒家“把酒来吃”。而后面则写“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热菜,放在武松面前,慢慢筛一碗酒来。”后文多处遇到要喝酒也是用的“筛酒”二字。
过滤之后的酒还需要加热,酒中除乙醇(即酒精)对人体有害外,还有甲醇、乙醛等也对人体不利。但它们的沸点很低,当加热到摄氏二三十度的时候便开始挥发成气体,飘逸到大气中去了,减少了对人体的危害。
红楼梦里就有记载: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死金丹独艳理亲丧》:“麝月和四儿那边去搬果子,用两个大茶盘做四五次方搬运了来。两个老婆子蹲在外面火盆上筛酒。”
这也就是为什么《景阳冈》里将倒酒称为“筛酒”的原因了。就算筛过的酒也会仍留有少许杂质,不那么清澈,但完全不影响饮用。
所以不是古人可怜,也不是他们普遍很穷,是因为当时的条件不允许他们和纯净水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