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那时一个人的时候,特别喜欢雨天,但那感觉却越来越远。
昨夜的风雨,原本以为又将是润物细无声的绵绵细雨。清晨醒来,只能见一片湿漉漉的地面。可在我入睡十分,轰隆隆的雷声把我从朦胧变为清醒,再无困意。就那么听了大半夜的雨声,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断断续续的雷声。
感觉那么熟悉,就好像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然而却洪涛一样的喷涌而出,没有任何细节可以触碰。熟悉而又陌生。
窗外滴滴答答,又回到了老家的屋檐下,长了青苔的砖头碎瓦片,和水滴不停的迎合,发出的声音像时间的表针的转动。每逢此刻,就好像时间又像是走向了永恒,我就像坐在一个虚无的空间,只有那哒哒的响声。
我喜欢的雨,就是那种不疾不徐,伴着岁月的印迹的雨。轻易的把人的思绪拽出去,又不至于太多有的感伤和情怀,只是静静地放松的感觉。
记得小的时候,喜欢和小伙伴一起在细细的雨中,围着池塘边转悠,把赤裸的脚丫子伸进水里惊喜的发现池塘的水竟然变暖了。远处的小鱼,嘴巴舔着水面,弄出一片片的波纹。忽然像受到了惊吓,集体钻入水里,竟然发出擦的一下的声音。不过很快又出来继续亲吻水面。
热浪来,雨儿下;冷风吹,斜雨飘。上海的雨和家乡的雨,记忆差别很大。
令人讨厌的是上海的梅雨季的雨,阴雨连绵的天,湿腻腻的。没落到身上,却满身的黏糊的感觉,闷热的靠着每个人。令人发颤的是上海冬天的雨,这个地方很少下雪。即使偶尔有雪飘落,也是转瞬成水,天儿更冷,再飘点雨丝。风裹挟着吹到脸上,透骨的冷。
是成长后的区别,还是岁月时空的间隔,亦或是地域的差别。我心中的雨天,不知道哪天突然跑来,和记忆中一样,透着的全是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