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王断红听说河南大饥荒的情况,找到蒋中正与于先词反应,于先词了解后私调一百石交给王断红去河南救灾,史迪威私自命令二百师离开棠吉,救援盟军,走到半路,孙明昭和戴安澜接到电报,新二十八师与五十五师被围,只得调头回去,发现棠吉已被日军占领,孙明昭当机立断,发起反攻夺回棠吉,蒋中正接到汤恩伯一切如常的电报,陈博术请蒋中正三思对廖承志的处决,廖承志被关,未死。
嘉陵江的水哗哗作响,不时传来几声轮船低沉的轰鸣,波纹泛着金光起了曲线,王断红的背影站在岸边,身后的枯草丝左右摇晃,她默默望着前方,脸颊两侧的发丝随风撑开,在昏黄的光线中起起伏伏。
“重庆…”
金灿灿的天边掠过海鸥的影子,不时传来几声啼鸣,王断红的背影徐徐屈下身,坐在草丛中,眼神满是期盼,额前的发丝不时被风吹去半空摇晃,她默默望着前方,昏黄的光线照耀着她的侧脸,四面高大的枯草包围了她,如海浪,朝一旁飘去。
##王断红(青年) 自从招商局的小船承载着一百石粮食离开后,我便每天都会在这里等一等,期盼着船会带来河南粮食丰收的消息,哪怕,只是等来一场雨,我知道,河南的百姓正在拿生命等待希望。
于先词坐在桌前,衣领上的上将徽章泛着微光,一阵阵凌乱的钟声此起彼伏,几缕微光照耀着墙壁上蒋中正的相框,他眼珠左右一动,将手中的笔盖一扣,垂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左右一晃,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将挂在椅子靠背上的军袍一拽。
伴随哗啦一声,深绿的军袍在半空撑开,于先词的双手形成重影一系将军袍披在身上,细密的尘埃在金灿灿的光线中翻腾,后背上的军袍随风起伏,军帽被一双手来回一正。
一只手泛着微光徐徐靠近一扇木门,伴随手指一屈,在木门上轻轻点了几下,发出嗒嗒的声音,于先词缓缓侧头看向身后,白灿灿的光线照在他侧脸,只听得声音传来。
#陈博术(中年) 先词,这是要干什么去。
门口的陈博术脸上带着微笑,夹杂着白丝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摇晃,于先词眼珠一动,露出一丝微笑,转过身面向前方,深绿的军袍包裹着整个身体,在脚上微微摇晃,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断红说,今天船到,手里的事也尽数完成,我想陪她一起等。
陈博术脸上逐渐收起笑,抬眼默默望着前方,深吸一口气,只是“嗯”得一声,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变得有些出神,于先词眉目一转,将腰靠在桌上,侧头默默望着一旁,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彦引,你有事就说吧。
陈博术眼神有些复杂,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一旁,身上的长衫随风微微晃着,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 王断红的船是运得你们战区的粮去河南救灾了吧。
于先词眼神微微一愣,嘴角动了动,深吸一口气,扭回头望向前方,眉头微皱,声音变得有些冷淡,说道。
#于先词(中年) 是,这是我自己战区私调的一百石粮食,已经给委员长汇报是资助汤恩伯兵团,河南的事,我的手伸不到那么远,杀不了人,那我出些粮食稳定局面,这是情理之中的吧。
陈博术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缓缓抬起手将木门一推,伴随咔啦一声,陈博术缓步走向前方,白灿灿的光线照耀着他的侧脸,边走边说道。
#陈博术(中年) 你战区的粮食之所以那么充裕,是蒋先生看重你,让你来扛大梁,如果发生突发情况,可以让你们的部队不缺粮少水,所以每次配粮,都是优先你们战区。
于先词侧目默默望着一旁,陈博术的背影站在窗前,起伏的窗帘不时掠过他的背影,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这当然是谁有这个能力谁来扛大梁了,但是这和我调粮救灾有什么关系,现如今我的战区也没有出现短缺情况。
陈博术眉毛一皱,猛地转过身,白灿灿的光线照耀着他的侧脸,他眼中透着锐利和阴狠,历声说道。
#陈博术(中年) 正因为能力大,才要为党国分忧!
他的声音形成阵阵回音,直勾勾瞪着前方,无数黑白色的背影在荒原中摇摇晃晃奔跑,一双手摇摇晃晃伸向前方,一下抓住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于先词侧头愣愣地看着一旁,陈博术的穿着布鞋的双脚在微光笼罩的木地板上徐徐前移,如悬在地面滑行般,只听得声音传来。
#陈博术(中年) 现如今,各地军粮紧张,我们部队的士兵们都饥一顿饱一顿,拿什么去保证灾民口腹之欲!
于先词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神满是复杂,墙壁上的蒋中正相框摇摇晃晃划过,汤恩伯黑白色的背影双手叉着腰站在耀眼的白日下,几个士兵一下冲进屋里,扯出麻袋朝远处拖去,几只手摇摇晃晃前移,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无声哭嚎着,拽着士兵们的裤腿。
陈博术站在于先词的面前,身上的长衫随风撑开,他眼神透着锐利直视于先词的双目,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 你告诉我,是要部队还是要百姓,人没了可再生…一个可以和日军干架的部队,你告诉我…没部队能保证领土不失吗?
于先词眼珠左右动着,眼神满是复杂,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微微低头,腮帮微微鼓着,汤恩伯双手叉着腰,头顶的白日将五官模糊,他张大嘴巴大笑着,无数士兵的双手一下将百姓推开,双手抱着麻袋朝远处奔去。
于先词愣愣地看着前方,微光照耀着他的侧脸,白色的窗帘随风缓慢起伏,陈博术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握住他的肩膀,抬眼看着他,徐徐将侧脸贴近他的侧脸,低声说道。
#陈博术(中年) 战乱年代,生死有命,有些事,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得,谁不想给百姓一个安稳的国度,谁又不想每个人都能吃饱饭,每个人都可以幸福,天天西边炸北边打,多少张嘴,是我们能阻止的了的吗?汤恩伯还有用处,你收敛点。
陈博术的侧脸形成重影消失,画面如同眨眼般一黑一明,于先词愣愣地看着前方,徐徐闭上眼睛,无数衣衫褴褛的百姓聚在一起,密集的人头徐徐仰头看向上方,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昏黄的空中起着涟漪。
#于先词(中年) 有些人的命,只会在谈笑之间…
于先词闭着眼睛,眼角逐渐出现一滴泛着微光的泪珠,睫毛微微动着,陈博术的声音形成阵阵回音传来。
#陈博术(中年) 去劝劝她,你这个书生,也要让她紧跟蒋先生的思维。
于先词眼中含着泪光默默望着前方,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他徐徐坐在桌上,低下头去,白灿灿的光线将他侧身模糊,依稀可见仍然随风起伏的窗帘,只听得他的声音传来。
#于先词(中年) 知道了…
风声簌簌,黄灿灿的枯草如海浪般向前翻滚,于先词的背影缓步在枯草之间前进,军袍随风剧烈发颤,天边的圆日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江水起伏的波纹泛着金灿灿的光芒,远看,不见水雾,只有各样的船不时传来的轰鸣与划过尽头的海鸥不时传来鸣叫,王断红默默望着前方,发丝随风起起伏伏。
于先词的身影徐徐走到她身边,屈下身坐在草丛中,金灿灿的光线照耀着他的侧脸,他侧头看向身边的王断红,脸上的微笑有些复杂,轻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 这几天,一直看你来这坐,我知道今天是他们返航的日子,我想陪你等。
王断红的发丝在风中起起伏伏,侧头看向他 了,微微一笑,“嗯”得一声,扭回头望向前方,海鸥鸣叫,影子掠过她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王断红(青年) 我希望他们回来可以告诉我,河南的麦苗绿了,河南的百姓吃上饭了。
于先词侧头默默望着她,一阵阵风将身上的军袍吹得发颤,他深吸一口气,扭回头去望着前方,微微低头眼神满是复杂,枯草在周身左右摇晃,海鸥啼鸣,沉默一阵说道。
#于先词(中年) 有些时候,或许并不能天遂人愿。
王断红眼珠一动,侧头看向他,发丝随风翻飞,刮到眼帘前,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开口说道。
##王断红(青年) 天不遂人愿,那便人愿改天时,我想,那么多困难,总有一两个可以克服,如果见难就放弃,或许,没有一个困难可以克服。
于先词的手指在枯草丝之间微微动着,金灿灿的光线从缝隙之中透出,照在他的手指上,眼神里满是复杂,露出一丝苦笑,微微一点头,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一直以来,我都在拼命努力,朝自己理想奔跑,看着这个地方,苍生苦难,遍地哀鸿,我就想,如果我做到高位,坚持自己的心,会不会改变这一切。
于先词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眼眶逐渐红了,抬在枯草之间的手重重垂落在地上,他侧头看向王断红,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 并没有,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从十八军军长,到如今的他们所谓的…委员长替身,依然有强大的阻力在将我拦截。
王断红侧头默默望着他,于先词缓缓仰起头看向上方,眼中满是无奈,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昏黄中起着涟漪,于先词眼中闪过泪光,低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 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错了,究竟又是谁错了,我反反复复在问自己,我背叛过自己的心吗,可得到的答案,始终是没有。
王断红缓缓抬起手,将手靠在自己侧脸,紧皱着眉头望着前方,额前的发丝左右摇晃,一抿嘴,开口说道。
##王断红(青年) 不要将一些东西归咎为错误,或许某些东西,就是这个时代应该诞生的,那么反过来,若某些发展刺痛了某些人,也不要认为这是错误。
于先词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苦涩,徐徐闭上眼睛,抬起手捂住自己脑门,一阵轰鸣传来,船帆遮蔽尽头巨大的圆日,海鸥在四面扑腾着,王断红眼神一愣,抬起手一拍于先词肩膀,站起身喊道。
##王断红(青年) 回来了!
于先词侧脸形成重影,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身上深绿色的军袍有些褶皱,双目中满是复杂和忧郁,一阵轰鸣声传来,王断红的背影被金灿灿的光线照耀着,脖子上的发丝随风起伏,她脸上满是笑容,金灿灿的光线让她的脸颊变得昏黄。
轮船摇摇晃晃靠在岸边,王断红脸上出现虚晃的影子,于先词抬眼默默望着前方,眉头紧皱,一人从船上走下,身上灰色的风衣随风撑开,他缓步走到王断红面前,王断红脸上带着笑容,眼神里满是期盼,问道。
##王断红(青年) 怎么样,河南那边的情况,有好些吗?
于先词缓缓闭上眼睛,屈起腿将胳膊搭在膝上,手指在昏黄中微微动着,站在王断红面前的人眼神满是复杂,缓缓低下头去,王断红脸上的笑逐渐收起,愣愣地看着前方,开口说道。
##王断红(青年) 你说啊!
面前的人抿着嘴,猛地抬起手一抽自己耳光,撂下一句。
“王长官,您自己看吧。”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王断红一脸茫然,侧头一看,风不时将她的发丝吹上半空,她大步走向前方,脚步踏在船上,双手叉着腰左右一看,眼神逐渐变得惊愕起来。
于先词睁开眼睛,默默望着前方,只见王断红在船上大步奔跑着,侧身在昏黄中一晃而过,于先词眼神满是复杂,伴随脚步踏在船板吱呀吱呀的声音,脸上虚幻的影子微微晃动。
王断红的身体一下向前倾倒,双手撑着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只见层层叠叠的麻袋如高山般堆积,她眼珠左右动着,惊恐地喊道。
##王断红(青年)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于先词嘴唇微张,红着眼眶侧目看着一旁,王断红连滚带爬跑到麻袋前,颤颤巍巍抬起手,手指发着抖触碰在麻袋上,伴随手猛地一屈,一块布被攥在手心里,细密麦子如细沙般从破洞中倾泻而出。
王断红颤颤巍巍抬起双手,麦子逐渐填满她的手心,她眼神几近疯狂,嘴唇不断发着抖,泪水夺目而出,气息愈来愈沉重,她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一抬胳膊,摇摇晃晃站起身,麦子如雨水般划过昏黄的天空。
白日前麦麸麦子斜斜划过,无数衣衫褴褛的百姓在枯黄的庄稼中奔跑着,眼神满是惊恐不时朝身后看去,层层叠叠沉重的气息形成阵阵回音,于先词眼神满是复杂望着前方,几粒麦子划过他的脸,在他身上四处滚落。
一双手一下扒在麻袋上,王断红徐徐探出头,昏黄的光线徘徊在她侧脸,她深吸一口气,一下爬上麻袋,王断红站在堆叠的麻袋顶端,眼神恍惚地左右张望着,发丝随风翻飞,泪痕在脸上泛着微光。
于先词一抿嘴,仰头看着上方,见昏黄下王断红模糊的身影仿佛站于空中,他深吸一口气,一下冲向前方,脚步踏在甲班上,身上的军袍随风起伏,眼中含着泪光仰头喊道。
#于先词(中年) 王断红!你下来!你要干什么!
王断红双手一下抓起一个麻袋,猛地朝前一甩,一下瘫坐下去,双手撑着麻袋,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发丝在脸颊前左右摇晃,麻袋重重落在甲板上,于先词瞪大眼睛,后退几步,垂目愣愣地看着下方,便听得王断红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王断红(青年) 一…
王断红的双手一下将一个麻袋朝前一推,泛红的双目里几近疯狂,便见一个麻袋滚落下来,于先词眼神满是复杂,仰头默默望着上方,呼出一口气,一摇头转身朝船的边缘走去,便听得身后再次传来王断红的声音。
##王断红(青年) 二…
于先词屈下身,坐在船边缘,身后几个麻袋接连掉落,一阵阵风拂过他身上的军袍,一阵阵乌鸦的啼鸣此起彼伏,麻袋的破洞接连涌出麦子,散落在甲板上,哗啦作响。
王断红眼中含着泪光,双手一下又一下拽起麻袋甩向前方,沉重的气息形成阵阵回音,她一下翻倒下去,双手死死扒在层层叠叠的麻袋上,咬着牙,低吼一声冲向上方。
国军士兵的背影在荒原中摇摇晃晃奔跑,无数只手猛地伸向前方,抓起百姓怀里的麻袋,便抬脚一踹,双手抱着麻袋朝远处走去,无数衣衫褴褛的百姓黑白色的身影,在枯黄的麦田摇摇晃晃后退,天边的圆日恢复彩色,天边变得血红一片。
江水起着波浪,血红的倒影笼罩了整个江面,层层叠叠的涟漪每一层都像鲜血一般,王断红发丝因为汗水粘连在脸颊上,一阵阵风拂过她凌乱的发丝,甲板上散满了横七竖八的麻袋,她一下瘫坐在一个麻袋上,嘴唇发着抖,喃喃着。
##王断红(青年) 三百一十六…三百一十七…
一双穿着军靴的脚微微一晃,碰到船体,于先词侧脸形成重影,紧皱着眉头侧头看向一旁,王断红愣愣地看着前方,凌乱湿漉的发丝在额前粘连,她浑身一软,身子后仰,趴在横七竖八的麻袋上。
汤恩伯无色的脸庞带着狞笑,一个个国军士兵划过他身侧,王断红瞪大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脸颊被夕阳照得一片血红,一滴泪水划过脸颊,她一下张大嘴巴,撕心裂肺地嘶吼出来。
##王断红(青年) 啊!
她凄厉的喊声形成阵阵回音,于先词抿着嘴,满是愁容,徐徐闭上眼睛,王断红一翻身,双手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身,眼中含着泪光直勾勾瞪着前方,凌乱的发丝在血色里翻飞,她历声喊道。
##王断红(青年) 不仅救灾的一百石粮食没有被放下去!还多征来两百石粮食!已经生灾啦!
她的喊声形成阵阵回音,远看,于先词模糊的身影坐在船头,王断红的手高举在空中,手指冲着血色的天空,身影黑漆漆一片,只听得她铿锵有力的喊声传来。
##王断红(青年) 这是在加速百姓的灭亡吗!你们是怎么想的!那上万条人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天下为官者多矣!就非他汤恩伯不可吗?三民主义,民生,民权,民族,国民党,民!我们占了四个民啊!
于先词眼神满是复杂默默望着前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他的背影摇摇晃晃走向前方,军靴掠过地上的麻袋,王断红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泪痕泛着微光望着前方。
于先词站在她面前,二人默默望着彼此,血色的光线包围着二人侧身,于先词不言,只是抬起手解下自己身上的军袍,衣领上的上将徽章摇摇晃晃划过,双手将军袍一甩,军袍在王断红身后撑开,哗啦一声落在王断红身上。
于先词鼻梁上泪珠闪着晶莹徐徐划落,双手在王断红脖前系着军袍的扣子,王断红抬眼愣愣地看着他,发丝左右一晃,只听得于先词的声音传来。
#于先词(中年) 尽人事,听天命,一身汗别感冒。
于先词的双手徐徐垂下,眼中满是苦楚望着前方,一阵阵乌鸦的啼鸣此起彼伏,他一吸鼻子,低下头转身而去,王断红侧头含着泪光望着一旁,他的声音传来。
#于先词(中年) 国力羸弱,无暇顾及,待灾情严重,再做考虑,征来的粮食我找人搬走,存于国库,战事若起,用于调配。
王断红的身影站在船上,身上的军袍随风起伏,她缓缓仰起头,凌乱的发丝在血色下起伏,于先词的背影在枯草之间缓缓前进,瘦高的影子在根根摇晃的枯草上前移。
#于先词(中年) 我没有听陈彦引的话,劝她紧跟委员长步伐,当她说出国民党和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不需要了,我希望她不受干扰。只有国家强大的时候,才有考虑百姓的时候,这现实足够痛苦,但我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理想从为百姓安,变成为国昌,说到底,总是一样的。
王断红愣愣地望着天空,风声簌簌,额前粘连的发丝胡乱摇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几粒麦子划过甲板沙沙作响,停止了滚动。
“许是自我安慰而已吧。——于先词于台湾一九九三年采访称。”
王断红的手从军袍衣袖中伸出,满是磨的血痕,指尖接连滴着血珠。
地面的枯叶被风一吹,在黑色的土壤上翻滚,层层叠叠的脚步猛地踏过,细密的树叶在刺眼的白光中摇晃,沙沙作响。
“缅甸…”
一队队日本兵在丛林中穿梭,图切顿跑在队伍最前方,不时侧头看向身后,脸庞因为奔跑摇摇晃晃,眼神透着阴狠,用日语喊道。
#图切顿 五十六师团的朋友们,腊戍就在前面!
一幕幕日本军旗在摇晃的树枝繁叶中摇摇晃晃前移,图切顿狞笑一下,加快了脚步,身影在树丛之间猛地掠过。
几个肩上挂着枪的国军士兵在草房子间行走,带着枪眼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昏黄中起着涟漪,孙明昭坐在房间中,身侧的墙壁上挂着蒋中正相框,手里握着杯子靠在嘴边仰头一喝。
一阵风拂过头顶有些灰蒙蒙的发丝,侧头看向一旁,戴安澜坐在桌子对面,双手抱着胸口,垂目默默望着桌上的地图,孙明昭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师长,不太对劲啊,咱们在东线打半天,还没碰上日军五十六师团,他们怎么凭空消失了?
戴安澜眼珠一动看向前方,深吸一口气,一抿嘴皱着眉,眼神复杂起来,开口说道。
“是啊,这五十六师团该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绕到我们身后偷袭吧。”
孙明昭垂目一看桌上的地图,眼珠左右一扫,缓缓站起身,双手叉着腰默默望着上方,眉头越皱越紧,半喃喃道。
#孙明昭(中年) 这些小鬼子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她深吸一口气,一咂巴嘴侧头看向一旁,缓步走到桌前,抬起手指向地图一处位置,眼神满是复杂,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现在谁都抽不开身,全面受敌,若日军是迂回去了腊戍,守军若不敌,切了滇缅公路,那就是最坏的结果了。
戴安澜眉头逐渐紧皱起来,垂目看着孙明昭指在地图上的手指,一抿嘴叹了口气,微微一点头,开口说道。
“现如今各线叫上面这些人调来调去的,导致阵地四面漏风,要不了多久,恐怕各线便要告急,真是耻辱。”
枪声与炮声层层叠叠,孙明昭缓缓屈下身坐在椅子上,眼神透着复杂,摇了摇头,抬眼默默望着墙壁上有些歪斜的蒋中正相框,眼神有些无奈,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一个屁股长八个脑袋,甚至说像史迪威这种人都能在军令擅自加上罗卓英和杜聿明的名字,让我们根本分不清是不是那个能清晰判断战场的人下的令,刚接到军令在原地死守,恨不得下一秒就接到军令赶快去别的地方打仗,简直是胡闹。
图切顿的背影在荒原中大步奔跑,不时转头看向身后,咧开嘴甩着舌头大笑着,对准前方一挥手,无数双手攥着一杆杆长枪摇摇晃晃前移,层层叠叠脚步踏平了荒原的枯草。
史迪威坐在椅子上,几缕微光从一旁透出照在他身上,他手扶着自己脑门,皱着眉闭着眼睛,杜聿明和几个国军军官的背影大步走进木屋中,杜聿明侧头一看一旁,冷哼一声,扭头大步走向前方,几个国军军官板着脸跟在他身后。
史迪威缓缓睁开眼睛,侧目一看一旁,杜聿明站在铜盆前,来回搓洗着手,史迪威眼神逐渐变得恶狠狠起来,嘴角抽搐直勾勾瞪着一旁,一下抬起手攥起桌上的笔,历声喝道。
“为什么把我调去乔克巴地区的二百师半路调回去!说!”
杜聿明眼神透着不耐烦,抬手抓起搭在椅子上的白毛巾来回抹着手,侧头看向一旁,将手中的毛巾朝椅子上一甩,开口说道。
“相比西线,东线更危机,当时日军已冲至棠吉,没有二百师,东线根本顶不住,若日军通过棠吉占领腊戍,我们远征军的物资补给,通过滇缅回国的路,都会被切断。”
史迪威直勾勾瞪着前方,眼珠随着杜聿明的身影移动着,杜聿明脸上一副平静的模样,屈下身坐在桌前,接着说道。
“幸好二百师回去将棠吉重新占领,不然门户一失,腊戍失守就是迟早的事,你那计划,依我看是狗屁不通,往输打。”
史迪威的手紧紧攥着笔,发出咔啦一声,抬眼直勾勾瞪向前方,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桌前站起身,大喝一声。
“那是因为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杜聿明一翻白眼,冷笑一下,满不在乎的拿起一旁的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起来,史迪威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一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嘶吼道。
“我将二百师调去乔克巴一带!配合新三十八师与英军对日军第三十三师团实施侧翼反击!若不是你!三十三师团就灭亡了!到现在日本人一个师团都没有别就是你的责任!你总是和我对着干!”
杜聿明眉头一皱,笔尖停在地图上,嘴角一撇,身后的国军士兵纷纷侧头看向身后,几架坦克在荒原中摇摇晃晃行进,无数日本兵跟在坦克后奔跑,杜聿明深吸一口气,抬眼直勾勾瞪向上方,低声说道。
“史迪威先生,我真的不想和听不懂人话的交流,我已经和你说过千百回了,腊戍失守,全盘皆输,东线的曼德勒作战计划,如果流产,就是因为你乱调部队,错失战机!”
史迪威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一下将手中的笔甩向前方,砸在杜聿明脸上,杜聿明一下抬起手一抹自己的脸,垂目一看在桌上滚动的笔,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图切顿一下指向前方,无数日本兵接连掠过他身边,几个趴在战壕中的国军士兵愣愣地看着前方,只见昏黄中,几架坦克摇摇晃晃涌来。
杜聿明抬眼直勾勾瞪着前方,一下站起身,双手扒着桌子边缘,咬着牙奋力一掀,伴随哗啦一声,桌上的水杯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白纸在微光中胡乱翻腾,史迪威浑身一抖,后退几步垂目愣愣地看着翻倒的桌子,几片白纸摇摇晃晃划过身前。
杜聿明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史迪威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反了”,便左右一看,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一下扔向前方,杜聿明一下弯下腰,侧头瞪向身后地面上旋转的玻璃碎片,嘴角一抽,一跃而起跳到翻倒的桌子后,大喊一声。
“我去你的史迪威先生!”
说罢,杜聿明的手一下抓起几分玻璃碎片,从桌后探出身子朝前一扔,史迪威侧头一看,玻璃碎片擦耳而过,他瞪大眼睛一下抬起手捂住自己耳朵,一下跑到墙角,抓起地上的玻璃,直勾勾瞪着缩回桌后的杜聿明,大喝一声。
“你这个缩头乌龟!和你的部队一个德行!”
杜聿明靠在桌后,手里捧着几个玻璃碎片,深吸一口气,一翻身,拿起一个玻璃碎片,趴在桌后,高高将手举起,史迪威瞪着眼睛,躬着身如螃蟹一般在房间中横着左右走。
图切顿手里端着枪,趴在战壕中,枪管不断喷着白烟,一架架大炮直冲天际,接连喷出火星,几个趴在战壕的国军士兵瞬间被掀翻出去。
史迪威的背影弓着身在凌乱的房间中迈着碎步,横着左右走着,杜聿明的手在半空猛地一甩,玻璃一下打在史迪威脑门上,史迪威一下抬起手捂住自己脑门,“哎呦”一声弯下腰。
图切顿在硝烟中大步奔跑,手中握着枪托,龇牙咧嘴得将枪托猛地一甩,国军士兵口中喷出鲜血,枪托打在头上倒在地上,一架架坦克摇摇晃晃在硝烟中行驶,碾过几个国军士兵的尸体。
史迪威手里攥着玻璃碎片在地上缓缓爬行,几缕微光照耀着他的后背,杜聿明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左右张望,徐徐从桌子一侧探出头,只见桌后空无一人,只剩下几缕微光笼罩着地面。
孙明昭双手叉着腰在四处透着微光的房间中左右走动,李三申的背影摇摇晃晃奔跑,垂在腿侧的手中攥着一张纸,脸庞因为奔跑摇摇晃晃,气息发着颤,眼神满是惊慌,他的脚步一下越过门槛,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上。
孙明昭愣了一下,一下转身跑向李三申,双手一下扶住他的胳膊,李三申脸上被蹭出血迹,眼中含着泪光,气喘吁吁地说道。
#李三申(幼年) 日军第五十六师团主力突然出现在腊戍以北的地方!马上就占领了!
一幕幕日本军旗在硝烟中摇摇晃晃前移,无数脚步一下越过堆满国军士兵尸体的战壕,图切顿的背影伸着双臂在队伍中哈哈大笑着,坦克滚动的车轮上满是灰蒙蒙的血迹。
杜聿明缓缓缩回身子,刚扭头,便见玻璃碎片喷面而来,杜聿明瞪大眼睛,一下抬起双臂一挡,玻璃碎片带着鲜血,落在地上转着圈。
孙明昭眼睛瞪大了,愣愣地看着前方,喃喃一声“什么”,戴安澜紧皱着眉头,眼神满是复杂,呼出一口气侧头看向一旁,开口说道。
“各战线都被拖着,完全抽不开身,即便去了恐怕腊戍也失守了。”
杜聿明缓缓垂下双臂,一甩头看着趴在地上咧嘴哈哈大笑的史迪威,他深吸一口气,双膝在地上一滑,一下将双臂伸向前方,抓住史迪威的衣领,张大嘴巴无声嘶吼着什么。
无数日本兵的背影在尘烟中摇摇晃晃奔跑,青天白日满地红旗瞬间起了火焰,旗帜带着火焰在黑烟中起着涟漪,几个国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旗帜下的焦土中。
孙明昭背着手在四处透着微光的房间中左右一走,脸上的神情满是焦急,李三申的头左右摆着,浅色的眼珠随着她来回走动的身影移动着,她深吸一口气,一下走到桌前,手攥着拳头砸在桌上,大声喊道。
#孙明昭(中年) 报告总指挥部,让他们决断去吧!
一个国军军官在木屋墙壁前大步前进着,背在身后的手攥着一张纸,史迪威一下抬起手,攥住杜聿明的衣领,张大嘴巴面目狰狞地无声嘶吼着什么。
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只剩下被烧的光秃秃的旗杆,燃着火星的灰烬在黑烟中浮浮沉沉,胡乱翻腾,一具具国军士兵的尸体躺在截图中,刺刀上落着一个钢盔,燃着火星的灰烬摇摇晃晃落在钢盔上。
一双穿着军靴的脚步一下掠过门槛,杜聿明和史迪威互相抓着彼此的衣领,脑门碰着脑门,一个国军军官站在门口,衣领上的中将军衔泛着微光,脸庞被门外的光线模糊得明暗参半,只听得他大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
桌子后的杜聿明和史迪威互相攥着衣领,气喘吁吁地侧头看向一旁,史迪威双手猛地一甩,杜聿明身体后仰,双手撑着地,史迪威站起身,双腿一下跨过翻倒在地上的桌子,踉踉跄跄朝前走去,边走边说道。
“罗卓英将军,杜聿明我实在是管不了了,敢动手打长官!让他滚回中国!”
罗卓英板着脸看着前方,眼珠一偏瞥了一眼盘坐在地上一脸不屑的杜聿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伸向前方,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腊戍,失守了…”
杜聿明侧头愣愣地看着一旁,几缕微光中尘埃翻腾,罗卓英一抿嘴,眼珠左右一动,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战局已经超出我们的控制,有的师已被打散了,我的建议是立刻撤离缅甸,免遭更大损失,二位有别的意见么。”
史迪威默默望着前方,几缕微光照耀着他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前方,脚步迈过门槛,罗卓英侧头看向身后,只听得史迪威不标准的中文传来。
“撤去印度。”
杜聿明眼神满是复杂,抬起手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身,罗卓英深吸一口气,扭回头看向他,眼神有些无奈,微微一仰头,便转身而去。
杜聿明嘴角动了动,缓缓扭回头去,木门徐徐关闭,脸上的微光变成一条线,门外传来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史迪威先生,他就是个莽撞的人,你别和他计较。”
杜聿明皱着眉,一阵风拂过他的军服,眼神里透着忧郁,史迪威不标准的中文声传来。
“我告诉你!罗卓英先生!他的部队可以撤去印度,但是他必须离开我的视野!这种人我带不了!”
杜聿明眼眶逐渐红了,脸上的划伤渗出鲜红的血,他一抿嘴,一吸鼻子抬手用袖子一抹眼睛,罗卓英的声音愈来愈远。
“放心吧史迪威先生,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杜聿明眼中含着泪光,徐徐低下头去,豆大的泪泛着微光划过半空,几缕微光照耀着墙壁上蒋中正的相框,杜聿明细微的哽咽声形成阵阵回音传来,哽咽声中,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喃喃声。
“蒋先生…英国人和美国人…没把咱们当人啊…当成炮灰了…”
戴安澜坐在房间中,眼神透着复杂,默默望着前方,孙明昭侧坐在椅子上,眼神透着锐利,深吸一口气,将手一砸桌面,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现如今撤退命令已经到了,腊戍确定失守,这场战打得真是耻辱!
孙明昭撇着嘴,桌上的手紧攥着拳头微微发着抖,侧脸的发丝随风微微晃着,戴安澜望着她,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罗卓英让我们去东边和第六军汇合回国,目前杜聿明还没给我们发来什么指令。”
孙明昭侧目看向一旁,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杀气,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几缕微光照耀着她的侧脸,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现如今,腊戍被占,整个远征军被一分为二,第六军与第六十六军的两个师同我们在东边,第五军的新二十二师,九十六师,以及第六十六军的新三十八师在西边。
孙明昭眼神有些复杂,额前的发丝在风中微微起伏,接着说道。
#孙明昭(中年) 我们在东边,情况还好一些,距国境较近,即便是与日军无一战之力,绕回中国也是比较容易的。
孙明昭一转身,手指一下落在地图上的一处位置,抿着嘴眼神满是不甘,戴安澜皱着眉垂目默默望着地图,只听她历声说道。
#孙明昭(中年) 西边离国境线远,滇缅公路已被切断,在寻找撤退路线会大费周章,一旦我们走了!五十五师团,五十六师团立刻就会腾出手来去围追堵截!这些日本人,速度有多快!我们历历在目,同古之时,五十六师团的先头部队,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就只用了三天!
戴安澜眼珠左右动着,一个个国军士兵黑白色的身影头上缠着绷带肩上挂着枪在荒原中行走,几个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人摇摇晃晃划过,孙明昭抿着嘴,摇着头,抬起手伸出四个手指,眼神里满是忧郁,眼眶的泪水摇摇欲坠,低声说道。
#孙明昭(中年) 四个师团,去追他们,这是要被围歼在西线,他史迪威和罗卓英倒是没有包袱,溜着腿就去印度了,可他们呢,伤兵,轻重武器运输!没时间了!
戴安澜紧皱着眉头,抬眼望向她,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孙女士,你想做什么。”
孙明昭抬起手一下拽过李三申的胳膊,将他搂在自己身前,深吸一口气,眼神满是坚定和锐利,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我们缅北自卫队虽伤亡惨重,九千人的队伍几场仗打下来,只剩下四千人,但尚有余力和日寇周旋,我申请脱离二百师,东去拖住日军,待与诸位拉开距离,再相机撤退。
戴安澜逐渐愣住了,仰头惊愕地看着孙明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滴泪珠划过孙明昭的脸颊,下巴的泪珠落在李三申的白发上,孙明昭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这不是冲动,不甘心是小,我们缅北自卫队要去雷列姆周旋,希望戴师长保重,东去与第六军汇合,定要将二百师平安送回国。
说罢,孙明昭抬手一敬礼,深吸一口气,揽着李三申的肩膀转身朝门口走去,戴安澜愣愣地看着前方,嘴角一动,倒吸一口凉气,一下站起身喊道。
“不!你慢着!”
孙明昭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缓缓侧头看向身后,戴安澜气息有些沉重,紧皱着眉头,孙明昭的发丝在散发着白光的门口起伏,脸庞模糊不清,只见她脸上的泪痕似有似无。
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昏黄中起着涟漪,戴安澜双手叉着腰,左右一看,一抿嘴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前方,双目满是柔和,气息有些发颤地说道。
“孙女士,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我们二百师永远不可分割的一份子呀,你怎么能自己逞英雄主义来掩护我们撤退呢?”
孙明昭眼神有些复杂,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抬起手轻轻抚着搂在身前的李三申,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戴师长有所不知,自加入二百师那天起,我们就没有苟活来的想法,与你们在同古汇合当天,我就在部队私自下了个命令,想尽一切办法保全二百师。
戴安澜愣愣地看着前方,几缕微光照耀着墙壁上蒋中正的相框,孙明昭缓缓扭回头去,微光照耀在她满是坚韧的双目,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蒋先生说,给我绝对的领导权与任免权,很多人将这条私下的命令带去了坟墓,在此危急关头,是我兑现这个诺言也是命令的时候了。
戴安澜眼眶逐渐红了,一下冲向前方,跑到她身边,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孙女士,我完全同意你的掩护想法,我们二百师要齐去雷列姆与日军周旋!二百师缺了你们不叫二百师,你们是二百师的一份子!”
孙明昭侧头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嘴唇微张,刚想说什么,戴安澜一下伸出手抓起她的手,举向半空,几缕白灿灿的光线包裹着二人的手,戴安澜眼神里满是坚韧,历声说道。
“孙女士,你总是将自己当成外人,仿佛自己的命就是白捡的似的!难道就因为该死的前清遗留历史问题,以及那虚无的国籍吗!我们就是同胞,更是同志啊,同志应该共进退,不要再说脱离队伍这种话了,同志在一起,才会将那些日军打得狼狈逃窜。”
孙明昭眼眶含着热泪愣愣地望着二人紧握在半空的手,一滴豆大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一阵风拂过她的发丝,她逐渐露出一丝微笑,微微一点头,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好,同志。
戴安澜笑了出来,轻轻“哎”得一声,李三申仰头望着上方,一下举起胳膊,苍白的手搭在二人的手上,他大声喊道。
#李三申(幼年) 同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