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争与隐身衣》
(故事连载66)
风浪小了许多,船行渐渐趋于平稳…
贴在舱壁上的白眉明显感受到了轮渡在加速前行……耳边隐隐传来沉闷的机械动力轰鸣声……依据物理学声呐原理来分析,推引航船的动力装置可能就在不远的位置。白眉竖起两只不甚好看但还算比较灵敏的耳朵循着舱壁慢慢摸索靠拢着……不一会来到一处堆放杂物的掎角旮旯地。
大侠轻手轻脚地挪开松软的杂物堆,惊奇地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道暗门。沉闷的机械轰鸣声混和着锅炉蒸汽呲呲的嘈杂声从隔壁隐隐传来...耳朵贴在舱壁上甚至还可以隔着厚厚的舱门听到里面操作工人时不时烟呛的咳嗽声……
“唉,这艘轮船的动力装置确实老化了...”白眉心头忽然一阵悸动,想起了船长大人无奈的叹息和浑浊的老泪……
大侠从这堆象垃圾一样的杂物堆中拔拉出一条破旧不堪的毛毯,就是那种拎起来一看象是被老鼠啃的千疮百孔的那种。他抖了抖毛毯上的灰尘,苦笑似地摇了摇头,脑海里又回忆着老船长一脸皱眉的可怜相。“唉,有条件总比没条件好的多……至少还可以御下寒吧。”
说着想着自言自语着,正准备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躺下休息。可不就是!也算折腾快一整天了,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咪瞪一会……谁知刚走出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绊~差点整个人向前扑去,幸亏自已还练过两下武把式,急忙稳住身子……回过头来没好气地朝那个什么黑咕隆咚的地方一脚踢去“哎呦!疼死我了...”只下一秒白眉就急忙蹲了下去,捂住嘴巴……委屈地两眼噙着泪,自作自受地揉着快要踢断的大拇脚趾头。
再仔细一看,气的慕容老师真想破口大骂。“特么的这鬼地方怎么还「藏」着一只报废的大电机?!”
慕容老师蹲下后才发现在这堆破烂里面竟“包含”着一只拆开端盖露着转子的旧电机。
毕竟是著名的马尔科夫理工学院的博士后加导师,职业的习惯竟使他无意识地一抄手抠下了端盖上的铭牌凑在了眼皮子底下:“乖乖,居然是220千瓦的交流电动机。谁把这么大的东西放在这里干什么,而且还打上了固定螺栓?”
犯了职业毛病的慕容老师嘀嘀咕咕地东张西望着。大脑里迅速演算着各种线性几何三角函数…展开着估算着推论着这艘轮渡的等高线底面积夹角维度伽玛系数等等。
也是巧了,刚好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闲人儿还在捏着手电瞎鸡巴乱照……
慕容老师“借助”时而闪过的手电光线观测到与报废大电机斜对角线的另一端正好是0179师师长他们一家“下榻安寝”的那几排货柜。他好象立时明白了什么?“莫非这样摆设是为了配重平衡。”
《徐小争与隐身衣》
(故事连载67)
慕容老师索性一骨碌就地躺了下去。已经环顾四周了也没有找到一块干净点的地方,倒不如就睡在这里又安静又安全的,也不用担心有人走来走去的万一踩到自己……
更多的时候他想到的还不至这些。他相信这也是一种安排,一种冥冥定数里的缘……例如为什么会偏偏绊倒在这里而不是那里,那里或那里?
表面看起来他是理工学院的教授,但有的时候也会陷入宿命论的怪圈里…“唉,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世间万物相生相灭,一切皆为法一切皆为无法,阿弥陀佛无色无相,凡事皆为偶然凡事皆为必然……不破不立不预则废,无量天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子一时半会乱的象一团浆糊。他本想靠在大电机上再思考一会人生,无奈眼皮有点沉重,瞌睡虫钻进了浆糊里……眯眯瞪瞪的过程中还不忘细心地把毛毯按对角折叠成两段轻轻地盖在肚子上。
这是打小就养成的习惯,他有慢性肠炎。每天睡觉的时候还要顺时针逆时针的按摩一会,今天也不例外。可是刚要把手放在小肚子上就听到“哧溜”地有什么“小物件”从身体上窜过去……也就是下意识地顺手一胡撸一提……“哎呀妈呀!”
原来抓住一只小老鼠的尾巴。那老鼠凄厉地哀叫“叽扭叽扭”地扑腾,黑暗中露出一排惨白的尖牙……多亏了隐身衣密闭的严丝合缝,那小老鼠叽哇乱蹦惊恐万分地挣扎还没来得及反咬就早已被慕容老师“嗖”地一下甩出去老远……
同样惊恐万状的慕容老师腹肌一挺一个激凌从地上坐了起来 ,赶紧抚了抚嘣嘣乱跳的心口:“哎妈呀,吓死本宝宝了……这要是被咬上一口且不说眼下这乱世到哪里能搞到一支正规合规的疫苗,单就在这破船上……”
呼啦!“哎呀!”“妈呀!”
还没等白眉大侠多想,紧接着就听见那边人多的地方立马象炸了锅一样……
有人尖声惊叫“有老鼠!”接下来又是一帮小孩子和带孩子的妇女们被吓得哭喊乱叫……
“不要怕,不要怕,大家都靠拢坐近一些!”
这时有一个古道热肠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招呼远处的人们再“团结”一些。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几个年青人站了出来打着手电筒聚光灯为大家服务。原先坐卧比较分散或远一点的乘客们慢慢向中间人多的地方聚拢……
只有原先那个差点挨揍的小个子和179师师长一家四口没有动“窝”。依旧蹲在“墙”角那几排大铁货柜旁边。
白眉大侠这下看的清楚,那师长不知啥时候把一只黑色手提箱坐在了屁股底下。看样子压的很紧。外观上看应该和二副拉莫从船长办公室拿岀来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大侠习惯性地拍了拍脑瓜子。‘想起船长他们今晚上的主要行动除了安全稳妥地送走这批次的客人外,更重要的是如何窃取师长的手提箱。'
大侠正愣神的功夫忽见有手电光向这边照过来,赶紧地一个侧转卧倒!
这可是在部队上练了千百次的战术动作啊。几乎已经融合到身体和血液中成分生命的一部分。
“咣,”脑袋一下子突然地就不知所以然地怎么就撞在了扔在地上的电机端盖上……疼的大侠满嘴“稀溜稀溜,哎呦。”又不敢叫出声。只好仰卧在大电动机的后面捂着肿起的疙瘩稀溜稀溜地自骂倒霉。
那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身“穿隐身衣的人",是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人。在他的潜意识里始终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安静不愿合群的人而已。有时候他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特立独行性情怪癖的猫或独步天涯孤独求败的雪山飞狐……要不是讨厌的外星人给他下达了这样一个该死的“旅行指令”也不至于这么这么倒霉!
越想越恼,越恼火越不释怀……白眉道仁恨不得再抽自个一纪嘴巴子:`唉,算了吧,已经够喝一壶的了。可别再整出什么动静引出么幺蛾子来……'
【战争科幻】《徐小争与隐身衣》
(故事连载68)
躺在地板上的白眉大侠渐渐抚平了心灵和肉体上的创伤,眼睛直直地盯着舱顶上的天花板:‘想当年小的时候,父母亲忙于工作就把他寄存在乡下亲戚那里……一到天黑,老鼠们会欢的飞起来~房梁上、提筐里、锅台边、床头上……不也是嗖嗖嗖地从身上蹿来跑去……起初虽然很怕怕,但也只管蒙了被子盖住全身……不也是照样呼呼大睡。
习惯了就好!到后来上了大学当了教授领了高薪还差点娶了美眉……反倒愈发变的矫情起来。唉,这人生呐……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可爱的慕容飞雪老师竟然睡着了,还轻微地起了鼾声……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眉大侠渐渐醒来微开双眼……其实大侠也不是深度睡眠的人,总是半夜里醒醒睡睡辗转反侧。许多时侯还会被尿憋醒,也曾经花了大几千刀金跑到文明古国c大天朝请老中医搭过脉……但回本国后一夜尿几次的毛病仍然涛声依旧……
平躺在底舱地板上的白眉此刻感觉轮船在平稳的加速……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机械动力沉闷的轰鸣声……
越是这样风平浪静,就越是令白眉道仁惴惴不安!因为不是那种美好祥和的宁静,不是那种明月从远处的海平面上一点一点跃升的宁静。也不是那种幽蓝深邃的苍穹下繁星点耀烘衬着平滑如纸月光如练海风啊您轻轻地吹的那种宁静……
根据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白眉道长判断不久前刮起的海风可能是一场超强风暴前的预演!按理说如此大的风浪不应该来的快去的也快。虽说不希望翻江倒海最起码接下去也应该是暴雨如注吧,可是居然连一滴雨也没下。这海的性格就是那么怪,一旦狂怒起来恐怕连人的一滴眼泪也不容留!所以那有那么多的按理说!
此时,道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水笔,大概也是从垃圾堆里捡到的吧。只见他趴在地上略有沉吟“刷刷…”几笔便作词一首:《乌夜啼》
都说是孽海情缘,罢未了,续又断。
渊源道来佛即是苦难。
惊鸿处,雨声急。景如烟。
俱是人生过往泪涟涟。
写过准备把笔放回原处,又默读了一遍感觉有些苦逼。想重新写过换个情绪好点的,希望接下去的旅程会愉快些。于是朝地上吐囗唾沫稀里哗啦涂掉,又大笔一挥写就:《行者无疆》
遥指吟鞭马上行,风光渐觉柳成新。
青山处处多云雨,人生何地不月明。
瞧,道长作诗句句离不开雨,难不成使妖作法呼风唤雨是他的强项。哎你还别说,做为一个齐云山千年道观的老妖,封坛祭法,画符论剑还真的就是他的特长。这不,刚写完这首诗就双掌合什把水笔夹在了手心里默默地向“天空”祭了三拜。不过,这次不是求雨。而是对笔神的敬重。他是靠笔杆子吃饭的人,所以格外的对文具用品爱护有加。做梦都想拥有象马良那样的一支神笔。你看!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把水笔放进小熊维尼袋里又摆在了大电动机的机尾处。祈愿以后有哪个爱学习的小朋友发现它喜欢它……
其实,说白了吧。这个小熊维尼袋早在白眉大侠从垃圾堆里抖漏破旧毛毯的时候就带了出来。起初,大侠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饼干什锦之类的好吃东东……待仔细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高级文具盒!
他猜想这可能是上一批逃难或上上一批逃难的人群里哪个背书包的小朋友被挤掉或者落掉的……
慕容老师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当时他的心脏也是一下子深有触动的:‘唉,无论条件多么简陋,也不管环境多么恶劣……爱学习的好孩子还是有的……
‘嗨,想那么多干嘛!不管他了。希望接下来的旅途是愉快的!老话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活在当下先吃好喝好再说。'
慕容老师从怀里摸出约一寸大小折叠式防水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然后又放回怀里,手碰到了腋窝下的最后一只夹心面包和鱼仔酱。
《徐小争与隐身衣》
(故事连载69)
慕容老师拧开鱼仔酱的瓶盖放在了鼻子下闻了闻:‘嗯,还挺香的~ ’
`也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于是就把食指按在裤腿上蹭了干净,又轻轻地蘸上一星点抺在舌尖上……
`哎还行!’忽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拧上盖子端着瓶身颠来倒去的查看了一圈产品介绍……原来那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打印的数字很小很小。不仔细瞅瞅的话还真不知道印在哪里……但“绝不添加防腐剂”七个大字倒是醒目的很。
白眉大侠的眼神在黑暗潮闷的环境下也不是很好用……借助微弱的光线他瞅清楚了保质期36个月。吓得一吐舌头随即手一弹~“嗖!”的一下……不偏不倚分毫不差地从大排风扇的叶片空隙中飞了出去~
要知道那排气扇可是四片风叶!而且还是在海风的影响下不紧不慢地自由转动着。这得多精妙的功力才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的潇洒!如果在那一秒或零点一秒稍有不慎,那怕只差就那么一丁点儿偏离也会立刻瓶碎酱飞惊动不远处的乘客们……
“哎呦妈呀!还36个月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只见飞雪老师右手按住心脏努力保持呼吸平稳的状态。“只怕是一块不绣钢放在咸水里泡三年也会烂掉吧!……三个月没下山,下山一趟竟发现这个社会已开启互骗模式。”
大侠深深地叹了口气,背靠在大电动机上……
没了鱼仔酱的心情变的很糟糕。每当情绪起伏不定的时候,总想大口大囗地吃点东西,尤其是甜食。这不!今天所剩下的最后一片面包刚咬几口就忽然嗓子一紧一缩“齁”的一声噎住了。紧接着没忍住又“齁”的一声……
那边乘客聚集较多的地方似乎有人发觉了这边的异常状况……
有手电光向大侠这边照了过来~
因为此刻大多数乘客都已迷迷糊糊地瞌睡或进入了梦乡,整个底舱有着一段时间的安宁。所以吃面包不喝水噎住嗓子的“齁、齁”声还是能引起较远处的少部分好奇心重的人看过去的。
大侠怕暴露自己急忙屏住呼吸。两根手指压住嗓子眼慢慢地向左侧爬行懦动~
没错,就是那种象毛毛虫似的一点一点匍匐前进……
因为他发现在离大电机左侧直线距离最近的一堆睡着了的人群里有一瓶小小容量的儿童DD钙奶~ ~
虽然飞雪老师一直认为偷小孩奶喝的大人不是个好大人,但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慕容老师“拿”到儿童钙奶后又匍匐着爬回大电动机的后面……
此时好奇心重的人也已灭了手电。整个轮渡的底舱除少部分失眠的人以外就只能听到熟睡的人们此起彼伏的鼾声了~~
慕容老师吃好喝好以后依旧平躺在底舱的地板上,将毛毯盖住身子。惬意地轻拍了几下肚皮,一丝丝幸福的暖流袭上眉鬓眼角~只见他四仰八叉微闭双目嘴角还挂着点甜甜的梦呓:
春江潮涨雨绵绵,客冷汀洲夜未眠。
好风扶我上青云,波涛小舟入乡关。
在这个飞花浪漫的五月季里慕容老师是否又梦到了家乡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乍黄还青正在节节抽穗的麦子呢……
《徐小争与隐身衣》
(小说连载70)
确切点说,这次慕容飞雪老师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动的~
就在舱顶有一盏圆形的灰不溜秋脏不拉几的小吊灯,忽然的就那么一下子亮了起来~几乎所有在睡梦中的乘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白昼”刺醒……
这是盏脉冲遥控式可变频聚光灯。就挂在舱顶的中间。
'可能它是一盏应急灯泡吧,平时应该不怎么使用。不然在它的上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破败缠绕的蜘蛛网。最起码也要派个人用一根棍子绑上扫帚头拨拉几下灰尘吧。’白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厌恶似地抬头看了一下~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跟碗口大小一样的灯,经过几秒从弱到强的光线聚变竟也能把几百平米的整个货舱照的珵明瓦亮有如白昼一般……
约摸一分钟后这盏小吊灯“自动”调整了方向角度。光线打在光滑如镜的舱顶天花板上~
接下来,一个巨大的投影出现在顶棚……那是副船长拉莫先生的半身印影:“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尊敬的乘客们伙伴们…大家醒一醒!
在我说话之前请大家务必保持安静!首先我谨代表船长大人预祝各位晚安并旅途愉快!但是!非常不幸,刚刚我们接到上级通知,必须尽快改变航向寻求距离最近的避风港……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一场强烈的巨大的可以说是空前灾难性毁灭性的超强台风“娜莎”在大洋以西的海面形成……不久后将迅速到达我国沿海并席卷内陆海河一带……根据卫星云图推测和有关气象专家预报……这个“娜莎”螺旋上升风力正以每小时xx公里的速度裹挟着高强的涡流从公海一路袭来~台风中心最高时风力可达十八级!也许有的人还不知道十八级是个什么概念……我打个比方说吧,一辆几吨至十几吨的汽车在它面前可以象纸片一样被吹起来……”
“哦,这太可怕了!”
“噢!我的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天气”……
“哦上帝,仁慈的主!阿门!”
“倒霉啦啦,今天出门没看日子阿啦!……”
底舱里顿时嘈嘈咂咂一片混乱……
“安静!安静!…大家都不要嚷嚷!听我把话说完!”
人们又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拉莫副船长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大声咳嗽了一下~
又咳嗽了一下……
乘客们此时静了下来,静的似乎能听到心跳的呯呼声……他们抬着头紧紧地盯着舱顶上的投影~好象是要把绝望前的最后一根稻草寄托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首先,我本人会和船长大人及全体船员与在座各位风雨同舟共渡难关。现在,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在总机室驾驶台就是由老船长亲自掌舵的!另外,为了安全起见,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我要求各位必须无条件地全力地配合我的工作……
现在请听从我的安排:所有‘等外舱’的乘客立即打起精神收拾好行李……
大约十分钟以后在本坐标海域公海线一侧会有一艘特殊的船接应大家……原订于午夜前十一点四十分的接应计划也就是B点坐标和海域船只取消……”
“我们不答应,坚决不答应!”
在底舱这批逃难偷渡的人群里有人公然叫板。
超大的象一幅宽荧幕的投影图像里二副拉莫一脸严肃板板正正地喝斥那个带头叫嚣的男人。
“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命令!也是生死时速!船长大人已竭尽所能与那边等待的蛇头老大取得联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万无一失只能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