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连载54)
说真的，大胡子船长也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
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心思情感细腻着呢……喜欢古玩但不喜爱古董，特别是爱收集各式各样的奇形怪状的各种打火机……尤其最爱现在手里的这款古铜色牛角形的防水打火机……
因为在船员中实行戒烟令必须以身作则的原因，也只有在办公室思考问题的时候才会偶尔拿出来把玩一下……
正如两位助手所料……
船长从宽大的靠背椅上放开二郎腿，停止了身体前后的摇摆……
“根据以往的经验和附近出海渔民的俚俗谚语来估算……今天夜里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有一场暴风雨……
船行海上，白天出现一只老鼠不奇怪，出现两只以上乱蹿的老鼠很可能就应证了当地渔民的谚俗。所以未雨绸缪防患于为然提前做好思想准备很有必要！___ __下面我布署，请二位记录！”
船长话毕“啪！”的一声直挺挺地站立扶正了帽徽。
“是！"
桌子对面的二位也是“啪！”的立正，紧了紧风纪扣，掏出上衣口袋里的工作手记……
‘嗬嗬，果然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人啊，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蹲在角落里的隐身人白眉道长啧啧称赞。
若不是嘴巴早已被堵上，恐怕早就冲着船长嚷开了，“火是因我而烧起的，为的是打通任督二脉！那个蓄电池的线头不是老鼠啃破的……”
当然喽，船长和大副二副三个人可听不见道长肚子里在嚷嚷什么……
道长暗暗叹口气，‘随他去吧。’但是脚后跟还是不由自主地嗑了一下木板地面……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转过脸来向发出轻微动静的角落里看了看……
“赶明个上岸，买回一个电警猫摆在书柜旁……”
“这个不用记录。”船长正过脸来看着二位助理手里的笔说。
‘唉，弄巧成拙！’白眉道长干脆抱着双膀绻缩成一团，‘爱咋地咋地吧。’
…… …
“首先强调：通知后勤部所有乘客晚餐提前一个小时，即五点开饭。晚餐后逗留甲板观光的时间不得超过一个小时。六点钟以后霄禁，除我方工作人员外，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乘座大厅，休息室……七点钟后启动三级橙色海上运行防风应急预案，如果天气突变刚提前启动。今天晚上由我亲自值班，风力达到十一级以上时由我亲自掌舵！”
“船长您年龄大了，还是由我来吧！”大副说。
“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吧？！”二副也抢着说。
“抗侧风，抗逆风我有经验。你们不用争了！”_ __刚才说了二点，现在讲第三条请记录，三：所有船员保持通信畅通，每个人步话传呼机不离身。休班人员不得脱衣睡觉，治安袖标和橡胶警棍配置到位。后厨与勤杂人员由二副带领检查清理所有消防疏散应急通道，包括进水减压航、隔离舱等……一层至三层客座室、厅、及卧铺休息室除照明用电外，所有不必要的电闸逐个关闭。七点钟后取消贵宾室、vⅠp以及头等舱的酒会、派对和夜宵……特别说明一下，不得与这些贵客发生冲突包括不必要的口角争执！一定要面带微笑面带微笑地解释，说服。请求他们理解配合相关夜间防风规则……”
《徐小争与隐身衣》
(战争科幻悬疑55)
“是！”
二副挺直了腰板_ __
船长又把犀利的目光投向大副～
“第四点、也是很重要的一条：由大副同志带领医务室的胖婶对二等舱和三等舱的乘员讲解救生衣的穿戴方法、发放一部分晕船药品……”
“我能打扰一下吗船长大人？胖婶今天没有出勤…”
“什么，怎不早说？今天通勤率多少？”船长看着大副。
“答。应到38人，实到37人。胖婶临出勤前接到家里电话说是孩子生病了，所以……”
“行了行了，拖家带口的女人事情就是多！”船长有些不耐烦地挥下大手，“那就把机电修配室的莫托尔和默德派给你……头等舱和贵宾室的自动拆卸安全椅可做海上漂浮保温用，使用与说明要详细讲解……”
“是！”大副响亮地答应。“但是……”忽又迟疑了一下……
“但是什么？”船长问道。
普通舱的救生衣是按核定实载人数标配的。现在已不能分到人手一件，后来挤上船的那32人和底舱的那部分68人共计缺少整一百件！”
“噢，”船长应哦一声，有点颓废似的坐回了宽大舒适的靠背椅上。这次可没有前后晃悠而是紧锁眉头。不一会又掏出心爱的小玩意儿“啪哒啪哒”地忽明忽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船长此刻又在想什么？’…大副下意识习惯性地用红色笔尖顶了顶威严的大盖帽。
果然，船长灭掉火机的一刹那重新站了起来～“既然后来的32人交了双倍的乘船费那就按二等公民待遇，救生衣优先发放给他们！按此顺序剩下的再发给三等舱……至于底舱的68人可以暂不考虑！他们都不是乘客在册人员…”
“可是，海运署法教部倡导海难面前生命平等，更何况那底舱的68人交了可不止一百倍的乘客费呢！”
一边立正稍息的二副半天没有说话，这时顶了大副一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真的要是有巨浪的话恐怕连救生艇也不济事！救生圈橡皮筏旧轮胎什么的启航的时候全都扔进海里了……”
“虽是下策，但也是斟酌再三权衡利弊的选择…切记！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骚动！"
“是！”二位助理回应的干脆利落。
“你确定0179师师长的手提箱里是黄金吗？”船长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二副～
“这不能，只是，只是估计而已。凭感觉应该是吧？”二副心里也没甚底。
“哦，是这样。”
亚瓦拉姆船长把目光投向窗外，再一次紧蹙眉头：“如果今晚能得手，真的是黄金的话，我决定把我的那一份贡献出来贴补贴补一下船上用品。你们看，许多东西老化的老化，陈旧的陈旧，该更换的没有更换……今年总公司那边财务也是吃紧，就连维护经费都很拮据……唉！我这个船家是越来越难当啰。可是质检安察部却盯得贼紧，咱们这条破船___哎，掌嘴！不能说破字！”船长边伤心地唠叨边打了一下嘴唇～
大副和二副一脸的尴尬～没想到船长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真的老了。
船长还在接着说下去，“我跟这条船呐是有感情的。已三十年的运营年头了，我的大半个青春岁月都洒在了这里，一家老小吃穿用都靠着它……你们说我怎么忍心看着那些上面的人强制让它退役呢！我还想着退休以后常回到这船上来看望大家伙呢！”
船长说着说着流下两行浊泪……
大副低下头不忍心直视。
二副默默递过去一张纸巾。
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渐冻了起来，船长还在唠叨……
《徐小争与隐身衣》
(战争科幻悬疑56)
也许大胡子是真的老了～爱回忆爱怀旧应该是大多数老人的共性吧～
“现在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了，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后虑和牵挂…要钱干什么啊！你们说，我一个老头子要钱还有什么意思？孩他妈走的早，想当年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船长停顿了一下又说：“噢，你们二位就不用出钱了啊……来日方长呢……”
大副和二副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嘴唇嚅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但又觉得这氛围又不便插话～
“该添置的要添置，该更新的要更新……按当初的设计来算主要部件和设备及大型零部件还未到使用年限……电子系统和平衡系统要实现自动模拟化……还有其它零零碎碎的物件……会后你们二位再合计合计还有哪些需要添置更换和完善的～例如象保温救生衣，救生圈和救生艇的这些可以多备用一点，还有寝室那些老旧的线路等等等等……这些看起来虽不起眼，关键时刻却能要了命……”
此刻办公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二位助理在记事本上“刷刷”的笔划声还有那一秒一秒流失的钟摆声～
…… ……
白眉道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二点二十六分了～过的可真快呀！
好象有什么遮挡了视线～大侠抹了一下眼角～我擦！什么时候自己也被感动了，是船长的话触痛了我哪一根敏感的神经吗？唉！真没出息！还是走南闯北的人哪！”
大侠正暗自寻思着～
又见大胡子船长靠在大背椅上掏出心爱的打火机“啪哒！啪哒！”地一会儿灭，一会儿不灭。一会儿不灭又一会儿灭……
‘嗬嗬，难不成又有什么重要布署或决定？'大侠孤独地蹲在角落里看着～看着～甚至欣赏着船长高超的指挥艺术。
…… ……
“我当才说到第几个方面了？……”大胡子船长站起身来向二位助手询问。
“您已经说了四个方面了。需要复述一下吗？”大副回答道。
“不用。”“你们到这边来一下。”大胡子船长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一处类似电子沙盘的地形海航图桌旁……
“下来我来说说第五点也是最重要的方面～
你们看，从目前我们的坐标方位和航速上分析，从这里到这里是最近的一处港湾～是可以停靠大型船只的避风港。大约4个小时的航程，也就是六点三十分左右我们从附近经过……等一会散会后立即与当地港口塔台取得联系！报告我们的行踪位置询问天气和海航状况……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段继续前行的话，你们看，按正常航速需再过3个半小时路过另一处港口，即古里尔货运码头。
如果海况还比较正常的话，沿途再过1个半小时途经克尔亚扎军港……
过了军港再航行近一个小时即可到达此次航程的终点站～齐云山。”
“沿线港口海湾军港需马上与总部指挥室联系，保持无线电信号畅通，力争取得实时连线的兼容资格！备用电台随时处于启动状态与航运总公司应急救援中心和直升机大队海上搜援值班室保持联系……你们看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吗？”
二副咕哝了一下嘴巴，欲言又止……
“想到了什么？说出来看。”船长问。
“总部计算机系统始终处于繁忙状态。指挥中心也没有完全实现自动化现代化改造……如果要求实时并容我是担心会被总部批评神经过敏……从目前的海况分析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不会？！难道祖祖辈辈在海边打渔的船民们没有我们经验多？
船长有点愠色地丢下手里的铅笔状指挥棍……
“咚”的一声似乎敲打在二副的心尖上。二副心头一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此刻大副接上一句。
“嗯，是这个理儿！”
船长点点头。“另外，也是第六条我再重申一下内部纪律和相关保安条例……请大家记录……”
《徐小争与隐身衣》
(科幻悬疑连载57)
大副和二副非常严肃地挺起胸脯紧握手中笔，一付随时迎战的姿态～
“执法权的公信力和威望首先建立在内部组织的严明纪律上……所以我强调……
全部工作人员包括在编与不在编的所有船员以保护乘客生命安全为第一天职！没有我和大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船或弃船逃跑……
不听劝阻或暴力违命者可就地击毙！”
话一停顿，大胡子转身从身后的密码指纹保险柜里取出二把无后座力手枪，随后又从散弹盒里倒出一堆子弹熟练地给手枪弹匣各押满十二发～其中一把枣红柄托的递给了大副同志。
“根据我国战时状态非常法案，我们船的配置只能有两把手枪。二副同志和其他治安人员可以配备橡皮警棍……”
说话的一会儿功夫，船长也押满了自己手里那把枪的子弹，然后套在手枪盒子里抬头看了看二副同志，“枪可不是好东西，容易走火。”
二副点点头：“嗯呐！”
“还有，我估摸着底舱的0179师师长身上可能有枪。”船长皱了一下眉，旋即又舒展开来～大风大浪的都闯过来了，小鱼小虾的算得了什么……
大副想解释一下，向船长顿了一下颌：“因为是昨天夜里上的船…所以蛇头引送来的人都没有及时搜身。”
“也没办法搜身啊！一是趁黑上的船二是短枪也容易藏匿，如果藏在他夫人或老奶奶身上……何况这样的人物多多少少也是要卖个面子给蛇头的……”二副一接上话茬就嘟嘟啦啦地强调了一堆客观理由。
“好了，这些就不用说了！今天会议结束！七点以后启动橙色预案……都这个点了底舱的人从昨夜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热饭呢！通知后勤部值班长先把这部分人喂饱。……散会！分头准备准备吧！”说完，船长又指了指放在衣柜上面的三个黑灰色手提箱包～
二副心中会意，走上前挑了一个……
其实隐身人白眉就蹲在更衣柜的旁边，心想：‘这个时候还不跟着二副大副他们出门还等什么？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啦，看看哪里还能搞点吃的不。唉，临来的时候就没怎么吃饱。顺便也混进底舱看看～会一会这个大名鼎鼎深藏不露的0179师师长是何等样的人物。’
呔！填词！
未雨先绸缪，万事千般料。
若无鸟事挂心头，傻傻向天笑。
云厚起雷音，海深聚龙啸。
横槊赋诗问天公，弦筝哪个妙。
《徐小争与隐身衣》
(战争科幻悬疑58)
大副出了门左转就去忙他的事去了。
隐身人白眉道长跟在二副的后面走过一条长长的巷道再过一个转角就来到一个存放零配件的小室。
推开这道舱门，传来“嗡嗡”的象是变压交换器的整流声…
这其实是一个小型的供电室。
二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关闭了几个大概不常用的开关闸合。转身来到一排货架旁，取出一包422#普通结构钢电焊条放在左手上下掂了掂……
“莫非此人的左手敏感度更好些？要么就是左撇子。”站在身后不远的白眉道长静静地看着二副从货架上取出8包焊条放进了黑色手提箱内，"幸亏货源充足！”二副从地上拎起手提箱直起腰来的时候满意地哼出一句。
正当嘴角的笑黡还未完全展开的时候，挂在肩头的步叫机一红一黄提醒闪烁：“二副同志，轮机长呼叫轮机长呼叫……”
二副答：“我是拉莫，什么事请讲！”
轮机长：“请到轮机室来一下！副船长的呼叫机怎么不通？”
“刚才船长在给我和大副开会，大副可能还没开机。什么事我能处理吗？”二副边答边向外走去，顺脚把手提箱往阴暗处踢了踢……走时配件室的门也忘记了关紧。
隐身人白眉犹豫了一下，‘是跟进呢还是不跟？唉，看起来每个人的工作都是挺忙的，就我一个大闲人！
白眉索性又蹲了下来，愣猴似的两眼看着背阴处的黑色手提箱，但是脑海里却不断翻腾着在船长办公定的一幕幕情景，嗯，依我一个俗人的眼光来评论的话，这个爱眨巴眨巴小眼睛的二副同志合计着是占了大副同志一个风头。单从外表上来分析，鼻直口方一脸耿直的大副同志倒是深得吾心欢喜。不如这么这么……
隐身人白眉暗暗思索着怎么帮大副扳回一点风劲……于是走到手提箱旁边打开拉链取出一包电焊条在手里掂了掂拆开封口取出一半，然后复位。再取出一包，打开，取出一半再封好口。如此一来二去等于还剩7包的量但包装盒还是8包。
做完这些小动作，白眉把手提箱原位放置好。自以为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异样后又退回到墙根抱着膀子蹲了下来……这时肚子饿有点一阵阵咕噜叫……
白眉卷起舌根在口腔里打着圈圈狠劲地咽下一大口唾液……
《徐小争与隐身衣》
(故事连载59)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许久还未见二副回来……
白眉从怀里掏出时间看了看，心想这样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被锁在这屋子里可是叫天天不应呐。还是出去转转吧，反正我是隐身人又没有人发现我，兴许还能找点吃的或者碰巧发现底舱的位置那也是说不定的事……
白眉想着想着站起身来准备出门，透过舷窗远远地看见二副从长长的巷道一端走了过来……
此刻白眉快人一步地闪出门外，靠在舷梯长廊的栏杆一侧。
这里正对着配件供电室的舷窗……
二副吹着轻快的小夜曲来到配电室门口习惯性地掏钥匙…
一看门是虚掩着的，囊了一下眉头纹：‘咦，怎么忘记关门？最近脑子是怎么搞的，有点健忘症了？'二副自言自语地拍了脑瓜子二下走到阴暗处的手提箱旁，拎起来就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不动了……
立在室外的隐身人白眉透过舷窗把里面看的清清切切：‘诶，这小子手感果然不错，莫非拎出了什么玄机？'
可是那二副只是迟疑了两秒并未过多停留，跨出门外回头砰地一下锁死了配电室的铁门。
隐身人白眉望着二副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碰到了自己封口的特制胶带，但是又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的智慧，悄悄地竖起姆指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跟在二副同志的屁股后面不远不近不紧不慢地走着走着，转过一个弯下了一道舷梯又走了三十码步来到一扇门前，推开……
一阵阵扑鼻的香味拌和着炒锅盆勺的珰啷声迎面而来 ，引诱的白眉一骨嘟一咕噜地胃液反应……
‘哦哟哟，原来这里就是后厨啊…'白眉咽了咽涎水。
一个戴着高高白色厨帽的师傅正在掂锅……熊熊的蓝色火苗蹭蹭直蹿……只差一点点就快要舔着他的眉毛了，火光的映衬下一脸油腻嘟嘟福相的他迅速麻利地抛起一锅类似葱爆鸡丁的玩意儿，未等看清这散花般的菜儿怎么再次落起铁锅就已经装盘了……
‘这是c大天朝的菜系呀。'白眉看的一惊一讶。
很明显，二副走过来的长长身影投射到红红火光灶台的对面，大厨转回头向二副礼貌地颌首……
二副挤了挤单眼皮的小眼睛笑咪咪地，道：“老王啊，今晚的伙食准备的咋样了？”
“报告船长！”
那个被叫老王的大厨手里还拿着锅勺，两脚“刷”地一磕鞋后跟。
二副同志看着腰系围裙手拿锅勺的厨师长笑的很开心：“呀，今天厨师长亲自掌勺，我可要大开胃口啰…不过嘛，你的称呼下次一定要改改。我是主管后勤保障这一块的第二副船长，就叫我二副同志或直接叫我大名拉莫好了。下次一定要记住哦……”
“是！船长！下次一定记住！我说在我们c大天朝为了表示对后备干部的尊敬，一般情况下习惯性地去掉前面的副字。”
“嚯嚯，你们大天朝的规矩倒是挺多的，不愧是文明礼仪之邦啊。但是入乡随俗，我们这儿官兵平等，船长以下职务最好直呼其名。”
“是！请问领导还有什么吩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