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拖着腮帮子坐在床上,聚精会神地听着缩头乌龟向他有声有色地把自己的体验描述了一番,似乎对缩头乌龟的反馈感到很满意。
第二天,发小就安排缩头乌龟去见了自己的带头人龙哥。三人躲在一间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停车场相谈甚欢,当场一拍即合。
“经过我的调查,阳林市是最适合我们开展工作的好地方。各色各样的大小酒吧,KTV娱乐场所布满了大街小巷,这些醉生梦死的地方最适合销售我们的产品。兄弟,只要你肯干,往后豪宅、名车、美女任你挑选。”
缩头乌龟两手相扣站在龙哥身旁,听得心里直发痒。眼前不断地涌现即将到手的香车美女,当即决定跟着发小和龙哥大干一场,趁自己年轻时放手搏一搏。
“龙哥,什么时候可以上岗?”
“你要是决定干,今晚咱们就分头行动。”
“干!有钱赚,为什么不干?我正缺钱呢。家里的老头老太太还等着我赡养,赚钱当务之急越快越好。”
“行,就这么定了。晚上在一夜情酒吧集合,看情况再分头行动。”
就这样,通过发小牵线搭桥,缩头乌龟成了龙哥手下的一员。随着时间的流逝,龙哥的团队慢慢壮大。缩头乌龟也跟着沾了一点光,迅速升了一个级别。
随着龙哥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业务扩展得越来越广。很快,又从其他供货商那里引进了一些新研制的药物。从此之后,缩头乌龟只负责和供货商接洽,由龙哥安排其他人员负责推广。
为了取货的安全起见,龙哥赐给缩头乌龟一个非常有威力的绰号“削你”。每次龙哥安排缩头乌龟在秘密的交易场所和对方碰头的时候,对方的送货人员总会在第一时间向他确定缩头乌龟是不是他们要交易的“削你”。
“知道我为什么急着拉你跑出来吗?那个染着五颜六色的长毛就是龙哥,打掉你牙的就是龙哥的女人。龙哥现在涉及的业务范围广阔,不光卖春药,还卖高科技犯罪武器。我怎敢得罪他?即便我有几条小命都不够糟蹋!”
“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他!难道阳林市还有比小白猪背景更强大的人?等着瞧,回头让你的龙哥看看猪总的厉害。”
我站起身,拍了拍粘在屁股上的碎铁屑。准备回去向小白猪汇报自己在酒吧受的屈辱。
“你干吗去?”缩头乌鬼拽紧我的手。
“回去叫人来收拾他们,叫你的龙哥准备好自己的葬身之地。免得晚了,来不及挖坑。”我用力挣脱缩头乌龟紧拽着的手,跑出了小巷子,朝酒店奔去。
“猩猩,你别搞事。要不然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缩头乌龟在我身后大喊。
“我不能白掉一颗牙,必须让小白猪来替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回酒店推门冲进小白猪的办公室时,他正背对着门坐在旋转椅翘着二郎腿握着手机开着免提对着电话的那一端打情骂俏。
“宝贝儿,想不想我呀?不要到处乱跑给我戴绿帽哦。等我忙完手上的事,马上就来看你。”
“我哪敢乱跑哟。我又不是那个死皮赖脸的黑猩猩,到处约炮给你戴绿帽。”
“不像她那样最好!那个贱货,若不是看她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老子早就让她自生自灭了!”
“她能有什么利用价值?那个贱人不是好鸟,她早晚会把你拉下水。把她踢了,到我这里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保证绝对不会给你戴绿帽!”
“踢了她是迟早的事,现在她欠着我几条人命,还没还完呢。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让她离开?必须要给我创造出相应的价值,才可考虑让她去祸害别的男人。”
“哼,我看你是舍不得她那张大嘴吧?是不是那张大嘴让你很销魂?每晚让你欲罢不能?”电话那头传来女人不满的小情绪。
“别乱想了,我的小乖乖!我的心里只有你,她只是我利用的工具。她那张大嘴比不上你的美腿,我怎么会喜欢她的嘴不喜欢你的腿?”小白猪捂着嘴嘻哈着。
“你骗人,我才不信!她不也有腿吗?”
“我的小美人,她那腿怎么能跟你比呢?黑猩猩就是一个放荡乱搞男女关系的贱人,一路走来都不知道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那两条蛤蟆腿都被各种各样的备胎,开发成了一条宽阔的水渠。”
完全沉浸在电话里和女人打情骂俏的小白猪,丝毫没有发现我贸然闯进。自顾自地摇晃着肥腿,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说着让我难堪的话。
“咳,咳。”
亲耳听到小白猪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尽情地把我放在脚底下践踏。忍无可忍的我,重重地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题。
“好了,我现在有事。先挂了,回头带你去shopping。”小白猪听到我发出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两句就匆匆地挂断电话。
“什么时候闯进来的?谁允许你进来不敲门?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小白猪挪动着屁股下的座椅,面对着我。
“我有急事,来不及敲门。”
“什么破事比得上我打电话重要?”小白猪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盯着我质问。
“你给谁打电话?这么重要?”我很不高兴地说。
“我给谁打电话要向你报告?你扰乱我的思绪,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竟然敢管老子给谁打电话!”小白猪心里的怒火渐渐燃起。
“怎么我听到了你和电话那头的人在议论我?那个人是谁?她是什么来历?需要你以这种方式来讨好她?”我情绪失控,朝他喊起来。
“你发什么疯?她是谁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是不是皮痒了,欠揍?”
我憋着欲哭无泪的大嘴,本想再和他争论两句。但见他倏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地向我靠近。我顿时失去了和他继续争斗的勇气,耷拉着脑袋拨弄着手上那包原封不动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