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
人生一岁有一岁的味道,一站有一站的风景,原来的那些执念不知不觉已经停留在了过去的岁月……”。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杨柳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盏灯。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挫折永天真。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父亲因新冠入院十来天了,病房里另一张床先后换了三位老人家,这三位老人家最后的结果都是另一个世界。
近几年,常兜转于医院的几个科室,也算见闻了各种疾病痛苦,但从没见过像这次这样惨烈。在杂碎砖家说好的90%多无症状的自限性疾病面前:对于老人们就像一把六发轮盘,而且里面绝不只一发子弹;而一线医护,辛苦但无力;逝者家属,无助但坦然。”
傍晚,桌边吃饭。有一样菜是烧猪脚,我夹了一块到你的碗里,爷爷很有意见,说是你不能吃这个。稍后,我夹了一块到他的碗里,全瘦肉的那种,他看了,并没看清楚,表示他不能吃,给退回来了。
小爸爸在边上开玩笑,说的是昨天他和爷爷发生嘴角冲突,今天就轮到我和爷爷发生嘴角冲突。他嘿嘿地笑,大意是他记仇的,昨天的仇、今天报。我接应一下他,我记十年的仇。
想起来一件事,发生在下午,我们从桥洞下过,你说那很有些窄、怕是要撞到两边的桥柱。本来伸出船身的我的胳膊肘,赶紧地收了回来,以免撞伤。你说了一句:你这么信不过我?听你说了,就有把胳膊肘伸出去,并把整个胳膊打开伸出,无从触及边上。
这件事,和眼前发生的存在某种类似。我夹过去的是瘦肉,爷爷就是这么信不过我。晚点,小爸爸说起哥哥的一桩事,大人担心小孩,特意打电话过去想要叮咛两句,哥哥没有接他的电话,他这会说天下的父母就是这样,其实这担心有些多余、本来哥哥自己也会应对好这事。我听了,心想这又应了刚才的:你这么信不过我?
有时候,是自己信不过自己的。下午,与你一起出门,已经走到地面上,并且走出有些距离了。我想起灶上的火,那开到最小的火,点燃在蒸锅下面的火,是否先前已经被我关掉?好像是关掉了的,真要回想出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关掉的则一点印象没有,然后开始担心它是没有关掉的,然后盘算是否要这会转身上去一下?或者,如果这会不回身核查,锅里的水与这火的配合,够不够支撑到我们晚点回来?
想来是足以支撑的,但总有些不那么妥当的感觉。或者,电话给爷爷让他去查看一下?看看时间,他应该还在午觉中。晚点吧。然后,这个惦记就一直在,走到更远处,疑心更重。干脆,现在就打电话吧。他接了,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悬着的心可以放下,把这事忘了。回头问起他,在进门的时候,说是已经关了的。担心,多余的。
我领着你往超市走去。上次走的是大路,这次走的是小路。上次似乎我更乐意晒太阳一些,这次好像我更乐意走在阴处。我说我像那棵茶花树,一方面需要有阳光,一方面不希望被晒到。左拐右拐,沿途带给你这样那样的新奇。有一家店铺写着猪脚饭,你好像很想吃的样子,我说我晚上就帮你盛上一碗,你表示我做的不好吃。好吧。
这小路比那大路更快地带我们进到超市,很快地选好了要买的,袋子扛在我的肩上,我试图游说你:我们坐公交吧?你看着我:怎么可以?进去之前,还走在那小路上的时候,你已经提议回头走这边回去。我立马回了一声好,转念又给自己留了活口:看等下那些东西重不重吧,不重的话,就走这边。
右肩上扛着这个大袋,感觉是既有些重,又是可以扛着走一路的。那就走吧。我说你既然给我节省了几块钱的车费,我就请你吃个冰激凌吧。那时,迎面走来了几个人,手里正拎着蛋筒在舔着。晚点,见到了路边的店铺,那些蛋筒就是从这里来的。问你要不要来一个,你想了想,摇了摇头。问你是不是就不吃了,你说是晚点在别处遇到再买,提示过你了:接下未必还能遇上,你还坚持你的主意。
走出几百米吧,觉到腰间有些酸痛,囔囔一下。你提议我换个肩膀呗。我听了,觉得这个不靠谱,告你:我习惯了右肩背的,以前读书都是用右肩背书包的,左肩恐怕背都背不住。说归说,走到前头还是放下来,试着扛上了左肩,走起来,是有点怪怪的、很不自然的感觉,倒还是能往前走的。这么走了几百米,停一下,换回来。接下就再没有想到过要换到左肩上去。走着走着,好像越加地有精神了。
盘算了一下,上次也是这个重量,当时就觉得很重,直接就去坐公交了,虽然你本意是走路回去。那一次,让你试了试拎在手上的感觉,你说是很重。这一次,我说扛不动了,你说你来扛,看看你,根本不信你是要扛这一袋,反倒你只是在调侃我、开我的玩笑罢了。
不管怎么,走这一路,你和我的感觉都挺好的。我是因为这负重似乎恰恰好、能够帮到我锻炼身体。你是因为沿途可以看到这个那个新奇的事。你愿意走路观赏沿途所见,本身就让我暗喜:这一点,你像我。你问起一种小吃是怎样的,我说给你听,你暂时还不是那么明白。恰巧,从一家小店边上过,有一位阿姨正在里面张罗这种小吃,我说你这下可以看清楚了,你确实看了一眼,我没留意那时你的面容,反倒留意到里面那位阿姨脸上带着的笑,那是因为你的好奇。
回到的那个夜晚,你蹲在那棵茶花树边上。第二天我注意到那树上有一朵开了的花,我跟你说起,你说你头天晚上就看到了。噢,原来是我的讯息来得比较晚些。后来,每一天我们都会看看这朵花,并且闻闻它的香。
这个早上,你和我还在睡,爷爷推门说了句什么。我依稀听到他说是花掉了,我以为是那盆搬到外面铁架上的茉莉花整个掉下去了,我想象着它摔落在地上的模样。我又有些疑心他说的是他去睡了。干脆,爬起来去推开他的门,问下:刚才,你是说你要睡啦?他回的是:那朵茶花掉了。噢,原来如此,转身回到屋里接着睡。
后来,我见到了那朵花,靠在树干脚边。我猜的话,那是爷爷捡起摆放在那的。回头问他,果然如此,那朵花整个地掉落在了地上,他捡起摆放在那的。树上还有很多花苞,回头会依次开放的。问他这朵花是不是开了的第一朵?他说是。是啦,花开花落,在我们面前。
昔余梦登天,魂中道而无杭
---2023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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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七) 2020.02.23
屏幕,用沾了水的纸巾,抹了一遍,又一遍。结果是,坐在对面,会觉到它,比先前,亮了许多;甚至,感觉到整个电脑都从老旧变得清新。当然,这些个,部分是真的,部分是假的。除去了表层的灰蒙,亮度增加了许多,是真的;电脑本身已经很老旧,并且在一天一天加深,是真的。
同学说弄了点新鲜种植的蔬菜,说要分享一些给我。看着屏幕里的生鲜的画面,有品尝一下的兴趣,就点头称是。约在了晚点出去遛狗的时候,碰头和交接。周周在看着她的书,先告诉了她,谁谁要给我们一些新鲜的蔬菜,晚点我们带小黑出去的时候取。这一次,我们是需要出小区的。
她的心思在书上,哼哈了一下,没有反对,就被视为同意了。等到真的要出门了,确定需要出小区,她开始打鼓起来:那,我不去了。去吧。我不想去。如此磨叽了一番,她没有再坚持她自己的主张,做出了妥协。不出小区,本不是她自己的主意,本只是她妈妈一再叮咛她所生成的。
她有两叁个星期没有出小区了。她骑着车,我牵着小黑,出到大门外。小黑的链子被解掉,暂时自由活动一阵;她轻松地骑在车上,摇摇摆摆。没多久,她就开始唠叨:把链子系上。等要过马路的时候再系。不行,现在就要系上。她唠叨着她的唠叨,我行着我要行的。等要过马路了,
才把它重又系上。一旦系上,她就飞快地往前骑,它就东张西望地行走。最妥当的办法,就是重又解掉它的链子,让它能够朝她的方向,自由飞奔。路上的人,比之前我们出去,算是多了不少,不过也还是少。按照她的说法,是没人管,有点乱。到了地方,等着同学出来,我们在路边。
看了一阵子,风把小的塑料袋,吹得高高的飞起,直到失去了影踪。空中,又飞起了另一个小的塑料袋。对面,走过了一对男女,男的穿着短袖体恤,女的走在他的左手边,两个人肩并肩。一个快递员坐在地上,用手机给院子里的一个又一个收件人发出,什么邮件来了,出来取的通知。
你这包裹很小,你最好现在就出来取一下。对面大概是不想这会出来,让他把包裹搁下就得。他就一再地跟对面讲,是不是到时这个包裹不见了,你也不索赔,你确定吗?对面肯定是在电话里确认过几遍了,他还是在这头重复了几遍。你确定吗?你讲得话已经录音了,到时可不要翻悔。
实在地,他还是倾向于收件人能够出来,当面取货的。站在马路对面,听着他讲的一个又一个的电话,他几乎在每一个电话中,都有讲到:最好还是出来取一下,也不是很着急,我在外面,等你十几二十分钟,等你半个小时,都没问题的。他有一堆的东西要送出,是得在那蹲上个把钟。
第二个塑料袋,还在天空中飞舞着。同学从院子里,推门出来了,手里拎着两包东西。一包是生鲜的蔬菜,另一包是坚果。东西递过来,交换了三两句,他返回去,我们接着往前走。接下来,才是真正吸引她出来的,去看看那些猫。虽然,游说她出来的托辞是:东西多,我扛不动,怎么办?
黑漆漆的一片,那里。在自己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到那地方之前,她已经发现了那儿有一只猫,一只白色的猫。再往前走,我也见到了那只白猫,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目光紧盯着这边,随时准备抬脚跑开的样子。小黑被自己牵着,白猫关注的应当是它的动静。相持了一会,白猫跑开。
周周说墙头上还有猫。透过树枝的遮挡,瞧过去。真的,好像是花贝在那。跑上楼梯,去看,见到了一大一小两只猫。大猫在我们的注视下,走开,跳下了墙头。小猫,正是花贝。它蹲坐在那里,嘴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像是在发出警告,朝着面前的敌方。在上楼梯之前,小黑先已自由。
因为,边上有一人,牵了一只白狗,所以放开它,让它去跟白狗玩。在上楼梯之前,我们已经听到了那警告声。站在楼梯上,它还在叫唤着,不知那声音,是朝向这会已经丢开玩伴,跑到墙头下的小黑,还是朝向我们。小黑在墙头下,张望着它,它大概是觉到了小黑带来的威胁,走开了。
看到了几只猫,尤其是看到了花贝,任务完成,我们可以回家了。她还在兴奋之中,不停地问:你的心情是怎样的,看到了花贝?没啥心情啊。她一再地问,只好换一种回答的方式:你看到了花贝,你很高兴;我看到了你因为看到了花贝,很高兴;所以呢,我的心情也因为你的高兴而高兴。
到了路口,往右拐是回家的路。给她一个建议:要不,我们往左拐,再去看看花贝?她很乐意地点了点头。直行到下一个路口,往左拐就是猫在的地方。她又哼唧起来,说是往右拐的那里,那只猫不知还在不在。猜她是想去宠物店看一下。就往右边拐,先去宠物店那里,查看一下。
店门开着,有一只黑狗,站在门边上,它没有系绳子,主人好像也不知在哪里。它见到了小黑,小黑这会是被牵着的。它想要靠近来,找小黑玩。小黑站立在那里,盯着它,暂时还没有表示出友好来。它靠近了一点,又飞快地跑远了一点。它又靠近了,更近了,直到两个凑在了一起。
解了小黑的链子,让它们自由嬉戏。它跑开了一段,小黑追上去一段,两个面对面站立在一起,胡须好像挨着了胡须。这会听到了它的主人开腔了,不要让它们亲嘴。大概是她不想它被小黑弄脏了。赶紧把小黑招唤回来,系上了链子,往猫在的地方去。周周骑在车上,嘴巴里发出嘀咕。
她怎么那样?站在那里,看着手机,也不给狗系上绳子,还不让它跟小黑玩。看来,需要转移她的注意力:那条狗,也叫小黑,它全身是黑的,叫小黑蛮合适;反倒,我们的这小黑,有点假。小黑碰上了小黑,真是巧。今天,想起来炒豆子吃,结果X叔叔就给了我们一大包的坚果,也是巧。
花贝又回到了墙头,我们站在了路边,透过树枝看到了它在那里。以前,站在大致同样的位置,我们看到了大致处在同样的位置的它。先前,在楼梯上的时候,她说她觉得花贝长大了很多;这会,相互处在熟悉的位置上,花贝看上去,还是以前那般,娇小。看了一会,朝它挥挥手,说再见。
回到家,她迅即地打开了那大包的坚果,里面有好些个小包,不同的品类。她选了蚕豆。我站在了灶台边上,开始炒豆子。炒豆子是很需要耐心的,要炒到之前那般干枯的程度,需要用小点的火,炒上一个多钟。不愿花这个时间,改用大火,改炒到有些湿润的程度,花了半个小时。
回家的路上,有问她:明天,我们还来看花贝?不来了,除非X叔叔又给你蔬菜。花贝的看或者不看,对于她而言,已经在这样的黑夜中遇到,有了答案,再看也是这个样子。再次出来,我倒是想看一看,那一窝的喜鹊,现在怎么样了。她不想出来,是因了她妈妈的话语在她脑袋中,响着。
我不觉得有去看喜鹊的急迫,是因了推测:那些喜鹊,并不期望我们去观望。每一次,小黑见着了猫,总会好奇地跑上前去。如果,那猫被它吓着了,快速地跑开,它就奋力地去追;如果,那猫只是凶狠地盯着它,并不跑开,它也就无趣地慢慢走开了。或许,每一次的遇见,小黑只是在找自己的玩伴?完成于2020年0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