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年底了,看着家家户户打扫卫生。就想起小时候过年前,母亲也是要把屋里屋外,角角落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好迎接新年,我们管这叫“扫舍”。
那时候,我们住的是土坯房。每逢年至,母亲总要去找些“白土”来抹墙。用那土抹过的墙就像新砌的一样。
我们几个孩子的任务就是贴窗花。先把木窗从窗框上取下来,撕掉旧的窗户纸,用刷子把它刷干净;然后把白纸截成一格一格的糊在窗子上;最后拿出奶奶和妈妈剪的各种各样的窗花贴到白纸上。奶奶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巧手,剪的那窗花真是好看,简直就是艺术品。每每这时,总会惹得好多人来观赏,啧啧称赞。
还有一项大工程------蒸馒头。因为我们家人多,蒸得馒头也多,所以母亲得头天晩上弄好“酵子”捂在炕角。第二天早早起来发面,等面发好了,炕上收拾干净,把一块大案板放在炕上。大人小孩一齐上,大人们负责揉面,切面剂子,我们小孩负责揉剂子,揉到面团光滑了再给大人,由她们揉成馒头样。再放到炕上醒一会儿,开始上锅蒸。蒸好的馒头上还得点上个梅花状的红花,母亲说这样喜庆。记得毎年蒸的馒头多的要堆成小山。
现在的人都住楼房,没有人再去找土抹墙了;窗户装上了玻璃也不用人一格一格用纸去糊了;更不用劳师动众的一大锅一大锅的蒸馒头了,街上就有人专门蒸好了卖的。
条件是越来越好了,可我总觉得年味儿却越来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