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长篇哲思抒情散文,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史铁生著。是史铁生文学作品中,充满哲思又极为人性化的代表作之一。地坛只是一个载体,而文章的本质却是一个绝望的人寻求希望的过程,以及对母亲的思念。
一读《我与地坛》
第一次读《我与地坛》,是在高中的时候。当时喜欢语文的我已经不能满足于课本的内容,于是如饥似渴的寻求着更多的精神文化养料。高中时每年都会发一本厚厚的16开本的语文读本,囊括了几乎诗词歌赋,说明文、议论文、散文的各个优秀选段。这本书的出现,犹如戈壁上的清泉,沙漠中的绿洲,润养了干涸了许久的少年,而其中就有一篇 史铁生先生的文章选段,就是出自《我与地坛》。我与地坛,与史铁生,从此结缘。
再读《我与地坛》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几年后,我上了大学,就在大一上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偶然间我听到了一个消息,史铁生去世了。忽然间我想起来了什么,对,这不就是《我与地坛》的作者么,那位在他最狂妄的年纪却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苦难的人,那位看清苦难的本质追寻生活希望的人,他去世了。从此生命的苦难不再折磨着他,我想他也从不是深陷苦难而不能自拔的人,我想先生一定是走的平静而祥和的。那年是2010年末,距离新年的到来只有几天了。那时的史铁生先生离我是那么的近,忽然又那么的远。经济拮据的我终于买了一本《我与地坛》,高中没读完的书读完。
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诸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入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像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味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 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 没有肥力的沙漠。
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看来上帝又一次对了。
三读《我与地坛》
日子就这样继续着,如果不是外因,我也许不会再想起先生,再想起《我与地坛》,但是命运似乎总是那么神奇,在不经意间又给了你指引。
大学毕业后来北京工作,每天的生活充满激情和斗志,不要问我凌晨两点的北京是什么样子,凌晨几点的北京我都见过。正如郑钧的 私奔 所言:“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在这快节奏而充实的状态中,必然要让自己的心有时间静下来,我的放松方式就是听文化类广播,其中一档就是 轻阅读-南海之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出品的文化分享类节目,邀请各界嘉宾分享阅读,交流观点,全方位多角度的展示当代中国文化。 就是这档节目,1月10号的那期《我与地坛》-寻求希望,思念母亲,再次让我捧起了《我与地坛》,也再次勾起了我对史铁生先生和地坛的回忆。
毕业来京工作后,第一个逛的地方,不是故宫、天坛,不是簋街,也更不是大悦城。而是地坛,为什么会去地坛,因为那里有我熟悉的记忆,和熟悉的人,虽然没有见过,也是因此,才会冥冥之中指引我去那里看一看先生去过的地方。如今的地坛很美,和谐而宁静,虽不像天坛那般气势恢宏,但也没有那么多的游客与喧嚣。参天的古树已有几百年,满满都是岁月的痕迹,广场上的鸽子是不怕人的,5元一包的鸽子食儿,总有小朋友或者老大爷买了喂它们,凉亭下的几位大爷和老奶奶有弹有唱,节奏鲜明气势嘹亮的红歌,想想应该是退休的文艺工作者吧,还有一群拿着大炮镜头的照相机的摄影正在给形容姣好的模特拍写真,和这满园古木交相成映。先生走了,地坛还在。
希望我也能像先生那样,面对凡尘诸事,不悲观,懂感恩,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