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隐晦的故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会找个时间记录下来,但不知道会是哪一天,直到我就这样一边发着呆,一边打着字,一边开始回忆……
很多故事开始都让人感觉有无限的巧合,当时的自己也是如此认为,只是到后来,回头看,其实,就这。
2011年
我做着室内设计师的工作,一个小公司的设计总监,和那些理发店的造型总监一样,头衔看着盛气凌人,似乎年少有为。我26岁的年纪,在一个省会城市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相对同龄人略高的收入,一股机灵脑袋的即视感,回到家乡不禁让人高看一眼,但是这种幼稚粗浅的认知,也是到了成熟后回望,那种他人羡慕的目光,其实一文不值。是的,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种形象,那种农村人自带的傲娇光环,惹来了父辈人的赏识。
父亲的朋友,托了个朋友的孩子,问,有没有机会带着他去大城市闯一闯。所谓的闯一闯,多少有点投奔的意思,一时间年少时传统电视剧教育的武侠映像涌上心头,自信瞬间化为自负,我这年纪轻轻就有人投奔而来,以后呼风唤雨岂不是指日可待,每每回忆到此处,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叉。这孩子叫江伟,一米八的个,肥胖的身躯,伟岸的眼睛,这眼睛就是哪个角度看,都显得高耸入云,像看向山顶的小人,充满着高不可攀的自由,不仔细找又极容易忽略。孩子内向,不愿意读书,初中毕业,家里安排着中专,技校,啥也不去,整日沉迷游戏。简单总结未满十八,社会无知小少年,当然也合理,要不就我这似是而非的成就形象,恰恰匹配得当。
回老家只是简单的办事,恰逢此事,莫名收了个徒弟,次日,便启程返城。自驾而行,从老家回到省城要四个小时的车程,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秋初,南方的秋初还是夏天,一路上伴随着明媚的阳光,慢慢和江伟才熟络起来,本以为会是一个叛逆不羁的不经世事的思维简单的傻叉,熟络后,发现只是一个思维简单的傻叉,懂点事,就像这秋日的烈阳,只有隔在车外,透过空调,他才明媚的起来。
虽然我也是个胖子,江伟就变成了小胖,虽然他看着各方面都我大一圈。拖着个小徒弟来到省城,不自觉自己像是一个长辈,评头论足间,尽显家长作风。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小胖的居住问题,后来的后来,我想当我开启这个问题的思考时,就决定了后来的一切。
我十分不愿意的就是小胖要和我一同居住,这是个棘手的事,我不能接受我干净的卧榻上,承受两摊肉的重压,同性同床,对我而言似乎是不可能接受的任务,这个底线,就是如果没发生战争,避难中,压缩空间,我是不可能跟同性贴身坐的,又怎么能提同床呢。
。。。。。。列车缓缓的靠站又启程,那些过往亦是如此,像窗外的风景,这里我似乎来过,又似乎没有来过,记忆在脑海闪回,伴着开往终点的完结,那些故事也似乎只有我记得,只有我看着,窗外的风景。。。。。。
解决小胖的住宿问题,我首先想到了一个朋友—贺男。我简单的介绍一下这个朋友,简单到什么程度,优秀,就是那我骄傲的目光在芸芸众生中扫过,少有停留的一两个人之一,虽然他同我同年且我虚长几个月,但我仍称男哥。 后来男哥颇有成就, 当然这个时期的他,也是一个初出社会的小青年,因为特殊的原创工作性质———雕塑,所以在城市的边缘,他租了一整套民房,这里即是他的简易工厂也是他和他的徒弟们的住宿点,为了剥削廉价的劳动力聘用着在校的艺术类学生,这个小工厂也就紧紧挨着校园。刚离开校园的人似乎还有着群居的习惯,同是北方老乡的几个刚毕业的朋友,便一同住在他这栋大民房里,时不时老乡聚会也就成了首选。至此,我想到的就是这个大别墅,小胖这孩子,若是安排到他这,即解决了小胖的住宿,也让小胖通过这些校漂族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
我驱车前往,男哥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客,我道出原因后,马上安排着让我去挑间房。对一个省会而言,大学的开放用地慢慢发展了大学城,而这些大学城都是远离核心城市的城市边缘,而这些边缘在当下大多数都是村落,而这些村落的民房……除了空间大,就是无边无际的简陋。我从小胖的眼神中,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失落,仿佛这里条件比老家还艰苦。男哥,无需任何言语,只用一招现实,便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劝退,我和小胖对视了一眼尴尬,男哥还说着,买个床,我们收拾收拾……我接过话圆场道,住倒是可以住,就是感觉离市区太远了,有点不方便……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瞎聊了一会儿,还是接受小胖要和我同住的现实,准备打道回府。眼看月亮慢慢爬上来,晚饭时间已至,本无心蹭饭的我俩,忙告别离去。下楼间,男哥热情如常,你们吃饭再走吧,话未落地,院子外走来男哥两个东北老乡,也是一同生活在这个乌托邦式的大别墅民房中的同伴,似曾认得,忙寒暄招呼,夹扎着和男哥的相互言语。
黄哥,你咋来啦,就要走吗。。留他们吃饭呢,你们上哪。。不是刚送小白走吗,来找娟儿玩一天了。。她也工作几个月了哦。。黄哥,那就在这一起吃呗。。不客气啦,我还说带我这表弟去市区吃呢。。你就在这吃,你问问小白走远了吗,让她也一起吃走吧。。她不是怕迟了没车嘛。。呆会让胖送她一起人多一起吃呗。。也行啊,我给她打电话······
我们一行人,有男哥及他的二,三徒弟,我带着小胖,以及合住一同的东北老乡情侣,还有一位被从公交站喊回的另一位老乡,小白。
大家寻一校园外的排挡饭店,围坐露天圆桌,谈笑间,一人姗姗来迟。清爽的短发,明眸剔透,高挺的鼻梁,点缀的耳钉,勾勒出一股前卫,知性的女孩形象,小白给大家打着招呼缓步落坐。
男哥算是这个简陋聚会的东家,忙介绍开来。小白,也是我们这学校刚毕业的,王嘉,郑娟。手摆向我。这是我朋友,胖儿,你们叫黄哥,这是他弟,我这朋友胖,刚得哥大胖小子,哈哈哈。大家忙恭喜道。我忙拱手符合着这波热情的介绍。其实席间主要是我和小白未曾相识,这个介绍也为此例行。我客气打趣,谢谢男哥盛情邀请,这饭蹭的都不在计划内。小白也忙客气道,对呀,我都到车站了,娟姐说男哥喊大家吃饭,晚上又蹭一顿哈哈。
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这顿饭的太多细节,但我知道在这一刻,本该擦肩的两个人,相识了,也就是这个故事的起点。
在回家的路上,带着江伟和小白。小白的样貌自然是十分吸引我,可以说某种程度吻合了我所向往的爱人形象,所以这种突如其来的相遇,似乎在像上天开了一个玩笑,当然此时的我是一个已成家且刚有孩子的人夫状态,故事又似乎就要卡壳至此,似乎我说,你算男哥的妹妹吧,那以后也是我的妹妹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话。然后相互留了QQ,在那个微信还并不普及的年代。
。。。。一觉醒来,列车依旧在疾驰,已经熄灯,我爬下卧铺,坐在走廊,喝乐口水,带上耳机点开音乐,静静的坐着,窗外除了天空的月亮,一切是层层一闪而过的漆黑,走廊的尽头有灯,我在窗边,静静的回忆着。。。。
带着小胖生活的日子,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和妻子分隔两地,半年的哺乳期,似乎给我这个初为人父的生活,放了一个大假,恰好来了个徒弟,陪玩着。心玩野了,又渐渐的感觉精神世界的空虚。直到某天,我送别自己的发小远走它乡,这份离愁充满了内心。
离愁的突如其来,催生了一种莫名的孤独,当然这似乎可以作为一个借口,这个借口就是小胖天天陪着我,我也仍然需要更大玩耍的突破口。在一段和小白QQ互动的日子后,自以为恰如其分的选在了这个离愁的今天,我第一次约了小白吃晚饭。
当然一个男人约一个女人单独吃饭,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绝不会那么轻易,在这段网络的交流中,知道了相互工作的地方居然和相互居住的地方一样,都很近,看似一场男女的单独约会,实际就是临下班的一餐便饭,一切看着十分自然,恰当,且顺路。
着上最帅的装,不惜丢下小胖一人,早早赶到小白的公司楼下,等待着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