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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禁地外层。
高远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云彩,像丧失了活力的水面一样,宁静的像面镜子,却又反射着无比强烈的光芒。北漠的沙地也如同那高远的天空一样,毫无动静,简直是沉静。然而这里的每一粒细沙,却都奕奕地反射着光彩,并且在这烈空下沸水似的跳动着,俨然是一些带着生命的小物体。
沙雨和风祭的头上不停地冒着汗,又不停地在下巴汇集起来,滴落。纵然如此,沙雨和风祭也没用袖子擦过一下。是的,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他们是沙族和风族里的天才。而他们这次来北漠禁地也正是受两族族长的指导来历练的。按流沙和风绝的说法,这北漠中虽有强大灵兽的存在,但他们两人联手的话还是能够在这北漠禁地中闯一闯的。但两位族长同时也提醒他们,千万不要肆意妄为,因为北漠之所以被称为禁地,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沙雨和风祭越前行眉头便皱得越紧,不是因为他们感到强烈的危险,而是因为这北漠禁地的外层都快走完了,却没有见到过一只厉害一点点的灵兽。用他们的话说,这简直就不能称之为灵兽,根本就和那种没用的野兽差不多。但沙雨和风祭毕竟没有产生石震和石破的那种轻蔑心理。他们也清楚地认识到,一个地方能被称之为禁地,绝不会那么简单。
已经到了日落时分了,然而这北漠禁地的上空却仍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太阳丝毫没有要落下的意思。常年白昼,估计这也是被为禁地的原因之一了把。
沙雨和风祭继续前行着,突然他们前方的低空中出现一团土黄色的光芒,像一颗陨落的流星一样,迅猛地朝前冲撞着。沙雨和风祭对视一笑,抑制不住的兴奋在眼神与眉头间跳跃。因为他们感觉到那团光芒的气场极为强大,心底间那种想挑战高峰的情绪像是石头里的猴子,一蹦就出来了。
在这像是被火炙烤着的沙漠上,吹不起一丝哪怕是最为细小的风。然而此时沙雨和风祭都爆发出了自己的气场,强大的气场使得他们的衣袂无风自动了起来。他们正恭候着战斗。
然而,当他们的气场提到了一个高度是时候,对面的气场却是越来越弱了,最后那团土黄色的光芒竟从低空中笔直坠下,瞬间,气场全失。沙雨和风祭又彼此相视了一眼,眉头又瞬间皱了起来。他们清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便是对方是真的身负重伤,另一种可能便是诱敌之计。所以他们不敢大意。
沙雨和风祭再次相视一眼,随即缓缓往前走了过去。感觉告诉他们,距对方还有一定距离时,立即施展灵术,先发制人;但理性却告诉他们,先走近对方看清楚面貌再说,因为他们突然感觉到那气场似曾相识。所以他们告诉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们选择了理性。于是他们的脚步便由开始的缓慢变成了飞奔。沙砾在他们脚下被踏成齑粉,扬了起来,又飘在空中。
当他们靠近对方后,证明了他们选择理性是极为正确的,因为刚才那团土黄色光芒中正是从异妖手中逃出来的石震与石破。沙雨和风祭想从他们口中问出个事情大概来,但此时的石破和石震已经昏迷过去了,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无边无际又酷热干燥的北漠禁地就在此时透着一股森然,沙雨和风祭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们太清楚这两兄弟的实力了,虽然不如他们,但好歹也是土族的天之骄子。而一族的骄子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沙雨和风祭越想越心惊,他们几乎快要推翻两族之长的猜测了,他们想,这北漠禁地里的灵兽绝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想着想着才想起石震和石破都已身受重伤,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于是沙雨和风祭两人一会意,便各自去背一人,准备打道回府。
但就在此时,一阵沙尘从石破和石震他们身旁激起,一只灵兽从地底下蹦了出来,朝着沙雨和风祭蹿去。沙雨他们虽吃了一惊,但立马冷静了下来,更何况这灵兽只是一只低级灵兽。自然,那灵兽在沙雨他们手里连一回合都没走过,生命就永远的停止在北漠禁地了。然而沙雨和风祭他们却没有看到,在沙尘激起和灵兽向他们扑去的那一瞬间,一股黑烟悄然地进入到了石震的体内。
驱着烈阳,赶向黄昏
散落在黑暗中的羽翼,
散落了希望,
被踏成了针芒。
沙雨一行人刚走出北漠禁地,便看见一片灼眼的红,挂在天边,像是蔓延开来的火焰一般。落日的余晖将半个太阳染成别样的红,带着比日出时更为娇艳的光彩徐徐落下。他们驱着烈阳,赶向黄昏。之前的情谊让他们放弃了历练,肩负了责任。而现在的责任又使他们风雨兼程,不顾昼夜。
死亡峡谷。
黑夜,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极为缓慢地降临了,像水中洇开的墨汁一样,带着缓慢而铺天盖地之势蔓延而至。夜的上空,宁静得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动向,也没有半点星光,仿佛罪恶深渊中的无尽暗潭。夜的下方,蔓延着一条由东至西的峡谷,远远一看,仿佛是大地上裂开的一条狭长而巨大的豁口。蜿蜒曲折的豁口上怪石嶙峋,有的直直地挺立着,有的又胡乱而有力地交错在了一起,像是在猛烈撕咬着什么一样。走近一看,峡谷越来越宽,朝两头看不到尽头,仿佛蜿蜒至天际,而在峡谷的底部,无数在黑夜中泛着幽幽之光的白骨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了一起。
这里是死亡峡谷。而这被外界称为死亡峡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有多少厉害的灵兽,而是这条峡谷贯彻东西,几乎所有往南北的道路都被它切断。只剩下几条完整的道路可以在短时间内走南跑北。于是这就有了利益或其它冲突了,为之而斗的战争似乎从未停过,时间久了,下面的尸骨便成堆了。有传言还说,这死亡峡谷里的腐尸经过了这么久,都变成鬼魂了,所以要过这死亡峡谷,往往是九死一生。于是这一带便被称为死亡峡谷。
虽说死亡峡谷被流传得这么恐怖,但这并不影响它成为各族通往南北的要塞之道。
现在流沙他们正朝着一条大道走去,走这条大道不仅可以直通南北,而且也节省了时间;而现在时间对于沙雨他们来说,或许就是石破他们的生命。
此时,宁静的夜空下终于出现了几点亮光,在这幽暗的夜中跳跃着,起伏着,仿佛一双双闪动的眼睛。亮光由远而近,由少变多,由模糊变清晰——一片晚霞一样的红定格在了沙雨他们的视线中。在此时,黑夜失去了它的光彩与魅力,成了邪恶与恐惧的召唤。
火族一行人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风祭他们看,仿佛烙铁一样的眼神狠狠地粘在了他们的身上。
沙雨和风祭把石破和石震轻轻放下,由于夜色太深,双方又相距太远,沙雨他们看不到他们的脸,只知道他们是火族的。沙雨和风祭站了一会儿,然后会意,一齐朝火族一行人慢慢走去。火族人也慢慢地朝着风祭他们慢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