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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
当沙雨和风祭从昏迷中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沙雨和风祭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他们无言地对视着,只觉得脑子里还是一片昏沉,四肢也如同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一阵阵强烈的刺痛感不断地冲击着他们全身上下的皮肤。
灼热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在这幽深的夜里显示出无可挑剔的美。但四周干燥的空气使得沙雨和风祭的胸膛里有一股无法排除的灼热感,仿佛是在他们胸膛里燃烧着的一团火焰一样,使得沙雨和风祭满脸涨得通红,不停地急喘着,以缓解所受的压力。
沙雨和风祭已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的灵气了,但他们还是只能气喘吁吁地死撑着,无法破除焱魂和火祀联手施放的灵术。但沙雨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撑不了多久了。沙雨和风祭苦恼而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又立马撤开,神色不由的黯淡了起来。
“看来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了。”沙雨说。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目前看来如此。”风祭在心中扔抱有一丝希望。
“唉。”沙雨叹气,“灾难就要降临了。”
风祭沉默了起来,双眼朝着死亡火笼外的夜空直勾勾地望去。死亡火笼外的世界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显得不真实,尽管外面只是一片纯粹的黑,但在这角度望去,只能看到无比扭曲的夜空,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撕扯着一般,诡谲怪异。
“然而我们却什么都没做。”沙雨惋惜道。
“至少我们死得其所。”风祭苦笑。
沙雨和风祭开始感到自己已经乏力了起来,灵气也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应对焱魂和火祀联手施放的灵术时,明显不如之前那么轻松了。一股沉重的压抑感开始在这死亡火笼里蔓延开来。不一会儿,沙雨和风祭的头便开始昏沉了起来,全身乏力得几乎不能再输出灵气来抵御死亡火笼的焰火,一阵阵锥心的刺痛感开始从全身散布开来。沙雨和风祭还想再死撑一会,但立马,连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他们疲惫得连站立也困难了。在他们倒下去之后,死亡火笼的火焰潮水般向他们漫溯而来。很快,火焰吞噬了他们视线里的一切,连同那几个跳动的影子。
沙雨和风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幕。
“还以为死定了。”沙雨轻声说,腔调中带着疲倦。
“哪有那么容易,”风祭带着自嘲的语调,“毕竟是天才呢。”
沙雨苦笑。
当沙雨和风祭被传唤到古城大殿的时候,他们便开始明了了一切。在火族精英行动不久后,风族和沙族便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当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双方都第一时间派人前往土族古城商量对策,而在经过死亡峡谷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火族灵术的气息。但当他们到那片地域时,却只看到了死亡火笼中的沙雨和风祭,于是就把他们救了出来。风祭和沙雨对视一眼,苦笑了起来,原来他们早已知道了火族人的动向,早知道如此就不去逞英雄去阻拦他们了。
“感谢有你们的存在,”卡布基面露微笑,“不然石震和石破或许就要被北漠的沙尘给埋盖了。”卡布基不等他们搭腔,交替看了看风绝和流沙,说:“你们有个好门徒,他们敢于和邪恶斗争。”
风绝和流沙笑了笑,随即又面露愁容。
卡布基当然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因为这也正是自己所担心的。卡布基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是该商量下对策了。”
风绝和流沙又各自叹了口气,命风祭和沙雨退下。
“我已经派人通知雷族了,”风绝说,“他们离寒冰城较近,我让他们直接前往寒冰城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流沙问。
“我觉得我们立刻前往火神殿,”风绝说,“我叫雷族去寒冰城的原因是想让他们拖住火族。”但他们前往火神殿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阻截往火神殿赶的火族精英们。
“可我还是担心,”卡布基露出疑惑的表情,“如果我们这样兵临城下,火族会不会狗急跳墙,把阵给毁了?”
卡布基的话让风绝和流沙感到浑身一凛,这个问题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但越是这种具有危机感的问题,他们都潜意识就越想过滤掉,以至于他们刚才完全把这个问题忘于脑后了。卡布基的话,让那种恐慌感又从他们的潜意识中渗了出来。
“但,”流沙打破良久的沉寂,“我们这样无动于衷也不是办法吧。”
“没错。”风绝给以响应,“与其无可奈何,不如斗胆一搏。”
“看来没得选了。”卡布基喟叹。
“族长,”这时卡布基·霸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你们这是要去火神殿吗?”卡布基点了点头。
“不能推迟?”卡布基·霸山皱起了眉头,“哪怕只是几天。”
“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了。”卡布基说,“怎么了吗?”卡布基突然眼暴精光,面带忧色地问。
卡布基·霸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二长老说‘灾难将至’,所以我怕……”
“是指我族还是指灵界?”
“既是我族又是灵界。”
“这就是劫啊,”卡布基双眼无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露出一脸悲恸的神情,“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还是要去?”
“现在的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作别的选择了。”
“那万一这里出了变故怎么办?”
“所以你就不要随我们去了,你就留在古城,就算真有什么变故,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能应付过来的。”
“决定了?”
“决定了。”
卡布基·霸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拍了拍卡布基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远方灰沉的天空中突然冒出一片绮丽的红霞,仿佛带着骄傲一般,突兀地孤立着。但随即又被夜幕给囫囵地吞噬了下去。或许正如卡布基·星预所预言:灾难即将来临。
风族和沙族的人都已经到路上了,卡布基知道,自己也不能再拖了,这不是一场大内斗了,这场战斗是为了各族的长久发展。其实每个人都清楚,所谓的长久发展,说白一点,只是为下一次的大内斗打下更好的基础。但人们愿意这么做。因为人们总是在有强力外敌的时候选择团结一致。当然,在怎么做都感觉是以卵击石的情况下,也会有人选择另一种做法。比如火族。
卡布基挑了族内的一些精英,但不是全部。他本是打算带着全部精英去快速取得战斗的胜利的,但当卡布基·霸山再次将卡布基·星预的预言带过来时,他还是选择了只带部分精英。
比起整个灵界,卡布基自然认为灵界的生死存亡要大于各族的生死存亡,但人的私心总是无限的,卡布基想,如果土族没了,当灵界面临危机时,他卡布基拿什么来拯救灵界。再说,他认为,对付一个火族,有三族之力,就算自己不全力以赴也是能够对付得了的。说到底,卡布基还是对星预这次的预言有些忌惮,虽然他已经把大长老霸山留在了族内,但总有一种危机感莫名地牵扯着他的心头。
卡布基叹出一口浊气,却怎么也叹不尽那心头里的愁绪。他想:天地之事,总有命数。或许这就是土族应有的劫数。最后,卡布基忧心忡忡地伙同风绝他们前往火神殿了。
狂风在咆哮。风沙滚石阵内的所有沙砾走石都被动地到处冲撞着。阵外的大地带着轻微的鸣叫颤动着,仿佛一只怒意冲天的洪荒猛兽在呲咧着嘴蓄势出击。
你马上就可以尽情地咆哮了。夜幕下传来一阵得意的轻喃声。但马上又被狂风给撕扯得碎裂开来,俨然是那洪荒猛兽不耐烦的暴戾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