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写作,我还没有资格。
我既不是天才也没有成就,这里就当给自己作一个总结吧,公号文章目前已有一百多篇,并不多,因为按照最开始的约定是要坚持日更的,那样的话,这会怎么也得超过一百五十篇了。
这期间有各种因素,拖延症,单纯想犯个懒,或是真有事情耽搁了。
承认,我并不是勤劳的宝宝。
写作,有人认为最大的关键是天赋。当然不能否认先天的重要性,有的人看到文字就头疼,更不要说是去写了。
很多优秀的作家在反思自己的时候都提到,写作并不是完全靠天赋和灵感的这东西。
尤其灵感,有时候很不靠谱。
我大概高中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随身带一个可以揣到衣服口袋的小本,可能是很幼稚带着樱桃小丸子图案的,反正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不然每天都看会有点折磨人。
走到哪里我会带到哪里,什么时候有一刹那的灵感闪现,心理有点声音要冒出来,不写下来就会憋得难受。
实际上,是我发现,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东西,太容易遗失了,所以必须趁着没玩赶快记录下来。
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我的枕头底下总有一本数学书,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放数学书千万不要误会我热爱数学,它的作用仅是催眠,对我堪比安神补脑液。
当做了奇怪的梦,或还没入睡前的胡思乱想就记录下来。
所以我的日记本是我在高考后唯一想留下来的东西。
坚持这件小事,完全不是和自己较劲,也不是为了以后当作家,就是自然而然的记录下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可能到我垂暮之年,我翻开那一本本小日记,还能有东西可供凭吊,这么说就有些矫情了,其实就是年龄越大记忆力越差,得依靠白纸黑字的证据。
对于小说的写作,我个人认为,沈从文和村上春树有些相似,不是内容,不是风格,而是对写作的态度。
他们没有张爱玲的炫才感觉,像是在文章中一定要提醒你,看,我的才华。
在张爱玲之前另外一位重要女作家萧红就不同,读萧红的感觉是一气贯之,她不雕琢文字,不可以规划,好像告诉你,我就是随心所写,我写的就是我心里的话。
这是我比较喜欢的通脱。
再说回沈从文。
沈从文只有小学的学历,在边远小镇当过兵,那段光阴可以说是他人生觉醒的时期。
从逃学厌恶学校生活到决定独自来到北京求学,沈从文做了一个关键决定,并为了这个看起来并不实际的梦想付出了很多代价。
沈从文比任何人都相信努力奋斗的意义,尤其是为写作所付出的努力。
“一个人有个人的限度,我本来是一个平凡乡下人,智力才分都在中等。只由于种种机缘,居然在过去一时,有机会参加这个伟大艰巨的工作尽了我能尽的力。”
沈从文刚从乡下来北京投奔一个刚大学毕业的亲戚时被狠狠嘲笑了,因为他不切实际的“文学家梦”,可也是这个人最后支持了他。沈从文辗转于北大农大之间数年,忍受着种种心酸困难,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旁听生活,就为了更接近自己的梦想。
他说“因为曾经挣扎过来,辛苦过来,和一些'袭先人之余荫',在温室中长大的知识分子的生命发展,究竟是两种不同方式。也活得稍微扎实硬朗一些。”
从小学学历到北大教授,沈从文比任何人都相信写作是可以通过训练走向成功的。
还有一位不是科班出身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也有相似的写作经验。
春树在大学毕业后就开了一家酒吧,为了谋生,为了养家糊口,他在四处碰壁中学会了生存的诀窍,这有将近十年的艰难生活体验。30岁那年,他终于决定要在厨房写小说,初试牛刀的《且听风吟》出人意外的获得了作家新人奖。
萨默赛特·毛姆写道:“任何一把剃刀都自有其哲学。”无论怎样微不足道的举动,只要日日坚持,从中总会产生出某些类似客观的东西。比如健身跑步,比如工作,比如我们坚持做的每件小事
村上春树说“无论做什么事,一旦去做,我非得全力以赴不可,否则不得安心。”
我们看到了,村上春树不但每天坚持写文,还坚持跑步,二十几年都没有中断的习惯。现在的作家和传统印象中的文弱书生很不同了,他们坚持物理运动,自律,实在感到痛苦时,甚至是通过运动,对自己身体的折磨来排除内心的负荷。
写作是一件辛苦的工作,既有身体的疲惫,还有心灵的孤独。
当我们在写作,我们在想什么,无非是追求灵魂的自由,想要心怀的释然,顺便对人世间不被察觉的人生可能性的探索。
而这个过程,需要我们持之以恒,不乱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