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小云一直联系不上小伟,他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小云的恐慌日益深重,本能而无助地发信息过去谩骂,他拉黑了她的号码,无奈之下,她找到他之前提到的他家的铺面,店里老板说铺位是自己多年前买的,不认识什么小伟。啊,这一年多,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二妹家的房子装修好了,妹夫常年在外,平时就她和外甥住,她让小云搬过去,她知道小云分手了,具体原因没有细问,她说搬过去姐妹有个照应,小云同意。
小云用不同的号码打电话给小伟要钱,无数次让他给出确切的还款时间,他始终如一地信口雌黄,到了约定时间,无一例外,他花样地编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将人摧残到无以复加,崩溃到生无可恋!一次,他提出当面给现金,小云应约过去,又是让人窒息的空头支票,小云真恨不得他去死!
6月,小云决定去法院起诉,有借条和录音在手,官司不难打,法官判决小伟8月底前还款。他承认借钱,但对金额有异议,提出要减掉一部分,比如他给她买过小礼物,去她家买过礼品等,最后他合计出一个数字,小云同意。
8月底,小伟只还给小云8000,远远不够,小云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法院判决他当年11月底前还清。
住在二妹家的几个月,二妹和妹夫力所能及地对小云照顾有加,小云很感激。一次聊天,二妹无意中说:“姐你当年还不如不读书”,小云被深深刺痛。这天外甥生日,小云拿给他300,他偷偷将钱放回她的枕头底下,说姨妈没钱,小云被挫败得体无完肤,在家人眼里,她现在如此不堪!
9月底,小云向公司提出辞职,她打算再回广东。
小云联系了一位在广东开店的朋友,准备去和她合伙。朋友店里的生意一般,她们商量开网店,筹划了一段时间,因为不专业及目标不明确,事情不了了之。
11月的一天,法院通知让小云过去,当着法官的面,小伟将剩下的欠款还给小云。结束后,法官对小云说,这是他退休之前办的最后一个案子,他说:“姑娘,这世上什么人都有,要学着圆融清醒。”
拿到钱,小云感觉浑身畅快,一场噩梦,终于了结。
几天后,她再次回到朋友那里,很快在朋友同小区找到一处房子,10多天后,她顺利地找到一份工作。
爸爸这些年一直在广州打工,小云偶尔放假过去看望,这几年爸爸存下一些钱,家里的经济慢慢宽松起来。
12月的一天,小云认识小涛,他和人合伙开个小加工厂,与小云年龄相仿,结婚意愿强烈。小云觉得他有上进心,有朝气,对他印象不错,他常下班后过来找她一起吃饭,两人相处和气。这天,他买的房子交房,高兴地打电话给小云,说准备装修成婚房,邀请她过年去他家。大概受前段感情的影响,小云深觉欲速则不达,说还需要多接触,他明显有些失落。之后,他对小云的热情发生微妙的弱化,这个年纪,稍不如意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动力,都是寻常。
这年春节,爸爸要加班,没有回老家,小云过去和他一起过年,父女俩吃了简单的年夜饭。爸爸很少直白地过问和催促小云的个人事情,但小云心里有很大的无形压力,她常深感自己不孝,对父母有强烈的愧疚感。年初五,小涛随口让小云去他老家玩,说他老家有很多旅游区,风景独特秀美,不经犹豫,小云买好票,将车次信息发给他。到达后,小云联系小涛,他说他老家离城市很远,不方便过来,偌大的陌生城市,又冷又饿的小云深感荒凉,真是他娘的活该!之前他提起,他老家非常传统,他交过一个女朋友,带回家准备结婚,后来婚没结成,他父母觉得很丢脸,在村里很长时间抬不起头,他也因此消沉很久,小云想,他大概不确定和她的未来吧。第二天,她买了一张回程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