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东西不会再拥有了

送别教官,却想起霸王别姬,其实我没有看过电影;却吟起“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似乎主题不搭。只是有些共性,柳边离别,而连雪中,也难归来。

今天云正赶来,作匆忙。连是半个月的晴日倒是让人难忘。不过,今后还会有干旱,今后会阴风卷开残云,而后雷雨轰鸣。那时我会在宿舍里头吃着西瓜,喝着汽水,打着撸啊撸,或许吧,总之不会再军训了。

那日的夕阳真是令我印象深刻,尤甚今后某天是火凤般的彩霞。那日,我在草上看它许久,旁边的人以为我在看他,时不时转过头去尬住,只是不去理他。真似古扇,历历在目,可如今,剩下一股感动,那日写下的散文,只是个半成品,应该是不会去完成了。

想使劲想着些过往,其实是想不太起来。只是想起这个过程。不想再去重复那个相遇的命题,但那夜韦教官的话让我鼻头一酸,依旧无以言表。而一直没有去叙写广明教官,以及那个不知名的性格年轻的教官,还有吧,15连的连长。除了那个凶凶的,让人感觉也未长大的教官,广明教官与连长给人的幽默,像是实实在在的长辈对晚辈,像是一堆故事在里头的沉重而后表现出的一点人情世故,让人敬重。依旧忍不住说说韦教官,很简单,一个大男孩。

回去时,想着。想着刚刚,那群女生说着教官好帅,然后说着不舍。骑车看见那几张刚在面上拭过的纸巾,揣在胸口。男生吗,吼着,倒不表示悲切。我也吼着,只是突然,不知道,为了什么吼着。很显然,如若回去,我不愿。

我想起高中最后的聚会,并不是狂欢,也没有悲戚,平平淡淡地吃个饭,与之告别,但也有一股子伤感。我想起我本不打算买的同学录,但又想记住每个人的只言片语,以及一些人的心里话。只是,这次,没有去找韦教官要签名了。也就是,什么也没留下。除了现在还有的记忆。

当一个女孩向着坐上车的教官喊着“教官,我爱你”时,辅导员突然说“那再来军训吧”,现在我想说的不是不愿的回去,而是到了辅导员这个时候,已经无法的回忆。

那时我继续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因为要想事情,想这种情绪的原因。不再去用相遇作解释,相遇不一定珍贵。我在回想着从前在我生命里一晃而过的人,但是,一时难找。找不着过去的故人,于是看着路边的行人。

有人渐行渐远,有人背道而驰,只是和我都不大干系。有人谈天嬉笑,有人默然不语,只是已在风景之后。我还在往宿舍楼赶去,然后吃饭,然后洗澡换衣服,睡觉。做着平常该做的日常。铁门开着,门对面是盛开的花,叫不出名字。想着所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过是看这花,看那花,都一般。花哪有重开之理。车停在路边,进了铁门,正巧落叶也飘了进来。看见了旁边的标语,想着关上。于是把门一甩。突然,害怕车没锁,回过头来。

看见,铁门轰的一声砸上去,那一条条竖杠像狱门似的隔绝里外。风卷残叶,吹不到外头。想走回去,那门突然被打开,外头的人进来,一把踩碎叶子。突然知道,有些东西,我不会再拥有了。

                                                  文/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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