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我总觉得自己有有些忧郁,是天生的气质,小时候总是不合群,自己鼓捣文字或者诗歌念诵或者阅读。年岁渐长也总是在人群的聚合中感觉到合久必分和聚际必散的淡淡悲伤。
读初中的时候,碎片化的时候也要背诵一些古诗词,把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定为自己的理想,对利禄功名,有一些不知事的,从故纸堆里面模仿来的嘲讽。
然而事实证明,愈来愈认识到人生逝如闪电的时候,却愈来愈远离本初的梦想。于是总是借着文字,偶尔的,喘息一样的抒发一下不能做自己的怅然若失的情绪。
早起在班车上摇晃,隔窗看着8月的明媚天空,和城市的忙碌。很多人抱怨过,好多人觉得累。但是好像别无选择。前些天读到一篇文章,说深圳是一个养蛊的城市,便自己对号入座了,我也是一只蛊而已,同事常常笑我,切莫自黑,然而其有一些冷冷的略黑暗的幽默,都把他们用在了自黑上面了。
回忆起曾在广西挂职的两个月,常常下乡,看到田间地头的风光甚至仅仅是随车行驶的时候沉思的片刻,在老乡家里,看到青年赤膊干着农活,我方感觉到一些生命力,生活应该这样,不要被限制在写字楼的方块里,也不要被束缚在品质logo的追逐里面,不要用朝九晚五切碎本应该完整的时间。
相应于乡野的人,应该是多一点点性情。我很感恩当时的领导亦是有些性情的人且看重我,而我太差劲了,因为后来丢了手机,就没再设法取得联系。我的感谢能够与无声中借日月表达么?哑然失笑。
最近回家一次,我问长辈们,你们说,是不是人生如梦?金刚经中说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任谁都是可以理解的。长辈说,是,人生就像梦一样,太快了!我的妈妈翻出初中的合影,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眉眼是相似的,然而乌发杂白,并且经历情感人事的数度变迁。我也是一样,入学十年,第一天进入校园的情景历历在目,一晃十年,又有多少变化呢?
越来越觉得紧迫,迫切的需要走在能够认识自己,让自他乐享生活的道路上,我与众不同的一点,除了冷僻,还有关心他人,总觉得自己和别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忍心看谁受罪。这是我唯一欣赏自己的地方,浑身上下具有一些无用的情操和稍许的才华,因为无用而越发趋向于边缘化。
我想我是否有机会实现那种无用而自在的生活,前段时间小学妹发来千休利的一段话:屋能遮雨,食能解饥,足矣,此乃佛之教诲。汲水、取柴、烧水、点茶,供佛、施人,亦自饮;立花,焚香,此等行为皆为践行佛祖之举止也。
我很艳羡,如果我的屋檐能够为更多的人遮风挡雨,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