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丫头踱着猫步,不失优雅,不乏柔和。 它终于第一次走出家门,在门前左看看,右瞧瞧,好一阵撒欢。门前的脆枣,还有余留在光秃树枝上的,它抬头望了又望,金风吹下片落叶它兴致勃勃地追去,干枣落下来它充满好奇地叼起来。丢下,拿爪子逗一逗又叼起来,如此反反复复,乐此不疲的耍着。
在太阳晒得暖烘烘的石蹲上趴着晒太阳,它的爪子时不时拍着,飞来打扰它清梦的蚊子苍蝇。慢条斯理地,咬咬金黄色的细毛。它在咬金毛里藏的虱子跳骚呢!然后再仔仔细细“梳理”好。黄毛丫头是个极爱美的小妞儿,它身上阳光倾洒,如纱如瀑。
晒着太阳,它迷迷糊糊眼睛眯成一条线。尾巴身子蜷缩一团,干脆把脑袋窝起来,或埋在两只前爪上。趴着睡,则着睡,蜷缩成c字形睡。
我故意点下它脑袋,它小爪子挥一下。把眼睛眯得更紧,窝得更深。好像在说“小主人,别吵,人家睡觉觉呢。”要是不小心把它逗得发了脾气,把它好梦给搅黄,那可就不得了。
黄毛丫头发努,周身黄毛连同尾巴都竖直了,弓着背瞪圆了大眼。瞄!瞄!瞄!瞄!急促,简短,犀利,愤怒。它的毛应激的蓬起来,对骂则对骂,撸起袖子随时可以开战,哪里还有柔弱小姑娘的样子?
哪怕是猫,也有自己脾气,底线,以及叛逆期吧。它就那么一爪子,把我的手背抓出流血,长长的三趾痕迹,火辣辣的疼。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黄毛丫头的警告声,凄凄厉厉呜呜呜咽,听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