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口的那一刻才发现阳光过于刺眼。
他把我大大的箱子和袋子绑在后座上,丝毫不减温度的笑容,轻声问是书包重还是那个袋子重,我看了看车篮,接了他的话:“当然是那个袋子重。”他应了声:“那好。”
我不紧不慢地说了声:“那我去搭公交车了。”
于是我穿过马路。在此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他却不动地站在那里。
站在马路的另一侧,不热的七月的阳光打到我的右脸颊,刺不到眼睛。
路过小卖部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一辆135已经停下在站台旁边,我却丝毫没有凌乱步伐。头也不回的地从容路过它,然后,上了后面刚来的148。
公交车路过了校门口,他竟是还没有走,奋力地绑着后座的东西。我选的是侧面的座位,斑驳的绿影映到对面车窗,却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长时间的烈阳。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