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人间百态——小小说(7)

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父亲的儿子》,作者何葆国。选自《2021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陈永林选编

本篇故事讲述了两兄弟去老屋找父亲,邻居老头说他被“儿子”带出去旅游,弟弟想起带父亲出去的“儿子”可能是卖保健品的。两兄弟在柴火间找到摔跤的父亲,兄弟俩开始轮流照顾父亲,父亲调侃儿子,你们那么好,那你们叫我买什么我都买。传递出空巢老人需要被爱的社会现实,社会上有些带着交换条件的爱常常占据老人的心。这不得不引起人们对老人关心的思考。

小说开端,就是兄弟俩“砰砰”开门找父亲的场面,隔壁老头说,父亲跟儿子出去旅游了。由此引发对父亲家庭的叙述,同时激发读者阅读兴趣,亲儿子俩都在这里,带父亲出去的儿子究竟是谁。

故事发展,弟弟突然想起父亲交一个保险推销员为儿子,由此引发父亲无限制买保健品的缘由和、现状,以及兄弟俩对此事的态度。

故事高潮,隔壁老头反复说这个儿子孝顺又乖巧,老头俩儿子心中不悦,在准备离开之际,在柴火间发现了父亲,他摔倒了。

故事结局,父亲在苏醒过来后,讲明缘由,他明白“儿子”的目的,但他也心甘情愿,这是老年人缺少亲人关怀内心孤独寂寞所致。这个情节呼应了弟弟的猜测,也证实了父亲沉迷买保健品的事实,突出了小说的为题。

本篇小说情节简单,但主题令人深思,老人就如春天的残红,无人问津。人们不知道的是,老人与落花却有本质区别,老人还有精神需求。在人口老龄化的时代,在人们重视精神生活的时代,老人的精神何处安放,这是时代的命题,如果重视不够,有很多“儿子”会来到各种家庭之间,这种安全隐患不得不提防。

故事结尾,兄弟俩放下工作和应酬,轮流照顾父亲,老头开心得像小孩,说出一句搞笑又心酸的话来:你们这么好,那你们叫我买什么我都买。

愿天下老人老有所盼,老有所安。

最后,我想起一个故事,子游问孝,孔子是这样回答的:

“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孝父母,就从敬开始;敬父母,就从关心他们的精神需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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