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言燕语】再谈賈浅淺的「屎歌」(下)

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贾平凹之女贾浅浅,近日横空出世,突然成了网络舆论的焦點,迅速火遍全国,大有成为世界明星詩人的架势。

她顶着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副主席的桂冠,荣获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入选2019名人堂年度十大诗人,她还是不扣不扣的「文二代」,頂著大作家贾平凹之女的头衔。

現在贾浅浅究竟是否「坑爹」的娃?尚是未知數。倒是看了贾浅浅被某些文学评论家毁三观捧上天的「屎诗」,其中不乏一些包含「屎尿屁」的內容,被網友戲稱為「尿尿體」,其中最具爭議的便是几首“尸体诗”:《真香啊》、《我的娘》、《朗朗》,读后不禁让我險些驚掉下巴: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些“屎尿体”的文字称得上诗吗?难怪很多人感叹中国诗坛“乱象叢生”!

三首为人垢病的“屎诗”如下:

《真香啊》

她說:上午同事們一起把飯吃/一個同事在飯桌上當眾扣鼻屎/她喊了聲「不要擦拭」/另一個同事見狀/搶上前去抓過那同事的手指/一邊舔還一邊說/真香啊,你的鼻屎

《我的娘》

中午下班回家/阿姨說你娃厲害得很/我問咋了/她說:上午帶他們出去玩/一個將尿/尿到人家辦公室門口/我喊了聲「我的娘嗯」/另一個見狀/也跟著把尿尿到了辦公室門口/一邊尿還一邊說/你的兩個娘都尿了

《朗朗》

「晴晴喊/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等我們跑去/郎朗已經鎮定自若地/手捏一塊屎/從床上下來了/那樣子像一個歸來的王」

三首诗中,各自出现“屎”“尿”的字眼,虽然说这两个字並非完全不可以用,但语言粗俗,难登大雅之堂。

當賈淺淺的各種詩歌在社交媒體上发表,面對這樣被戏称为“屎诗”的詩歌,她刚出场就震惊全网络,瞬间爆红,但“人怕出名猪怕壮”,网上骂声一片,指她没有真才实学,写的“屎尿诗”恶心了大家。

2020年1月,賈淺淺的一部詩集《椰子裡的內陸湖》,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編輯高度評價:「詩人從生活細節入手,有著朝聖者般的細膩與真誠,在古典美學與現代生活的夾縫中,她找到某種黠慧的表達方式。」

首先發難的是文學評論家唐小林(著有《孤獨的「吶喊」》一書),他在《文學自由談》微信公眾號發表《賈淺淺爆紅,突顯詩壇亂象》,文中指出,「面對這種骯髒噁心的垃圾文字,我怎麼也想像不出,這與詩歌怎麼能夠捆綁在一起;更無法想像,那些出版商們為何要如獲至寶、爭先恐後地包裝出版,讓其招搖過市。賈淺淺與其說是在寫詩,倒不如說是在以詩歌的名義大肆糟蹋和褻瀆詩歌。其文字的污染性、傳染性和破壞性,無疑是對當代詩歌罕見的荼毒。」

一石激起千層浪!

唐小林上文刊出後,網友們紛紛站在他一邊,開始毫不留情抨擊賈淺淺。

有人說,当代诗坛已经走火入魔,以“尸字头”入诗,「接地气到厕所裤裆里去了」。也有人說,“米田共”成了诗人追捧的香饽饽,感到肮脏和恶心,写垃圾诗很正常,写好诗反倒不正常。好诗如凤毛麟角、芳踪难觅,垃圾诗却一抓一大把,没有最垃圾、只有更垃圾,也算是诗坛、文坛的一大奇景。

诗歌,自古以来给大众的印象就是,意境清灵、文辞优美、缠绵悱恻、情深意重,代表着人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憧憬。

而贾浅浅的诗,左一声屎,右一聲尿,還有随处可见的“黄白之物”、毫无掩饰的露骨描写,让人丝毫感受不到诗意,切实把网友恶心到了。

在大家異口同聲一片討伐之際,也有人為賈浅淺辯護,如詩人巴靈一說,「我個人認為不必苛責屎尿入詩。詩的邊界寬廣無忌,比如波特萊爾就著有《惡之花》,入詩的意象不一定都是鮮妍的春花春朵。」

新京报更公開为贾浅浅辩护,「贾平凹女儿的诗不是不能批,但别因身份而预设立场」,不能為黑而黑。

此說倒是把網友惹翻了。正如唐小林所言,「贾浅浅这样的低劣文字,竟被很多知名媒体刊发、编印、出版,更有一些知名的文化界人士为她站台,当旗手,不可思议。」更可笑的是,還有评论对贾浅浅这些“屎尿诗”反复咀嚼之后,居然觉得它“真香”!

我曾於2019年9月參加北美作家協會主辦的絲路之旅,在陝西作家協會和賈平凹等人座談,蒙其簽名贈書(见图),如果早知他有這樣的女兒,真要當面問他的看法。

平心而論,作為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陝西作家協會主席的贾平凹,身兼西安建築科技大學人文學院院長,学素养均高,其以「商州系列」為代表的農村作品寫得非常優秀,代表作包括《商州》、《廢都》、巜白夜》、《秦腔》等,並憑《秦腔》在2008年獲茅盾文學獎。他的创作成就及其在中国文坛的地位,是获得公认的。

可是,為何作为贾平凹女儿的贾浅浅,其筆下完全看不到父亲的文學基因,字裡行間充斥着令人作嘔的屎尿屁?


贾浅浅。

贾浅浅爆红,突显诗坛乱象。

2019年9月曾慧燕參加北美作家協會主辦的絲路之旅,在陝西作家協會和賈平凹等人座談,蒙其簽名贈書。如果早知他有這樣的女兒,真要當面問他的看法。

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陝西作家協會主席的贾平凹,2019年9月10日与北美华文作家座谈。(曾慧燕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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