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对于儒家来讲最重要的就是仁心外推。而从孔子,到孟子,再到荀子,还有朱熹,和我们最近才开始学的王阳明,都是儒家的一位圣贤。他们每一个人都对,如何成为一个圣人有着不同的看法,但是其根本都是一样的。都是将自己那颗性本善的心,落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当中。如果将这一颗心推到父母那里,便是孝。推到子女那里,便是慈。推到兄弟姊妹之间,便是悌。如果推到君王那里,就是忠。而他们还都讲究一个修齐治平的过程,不仅仅要修身,更重要的是要治国,安邦,平天下。而我们知道孔子为了推行自己的大道,为了将整个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他周游列国14年,而孟子也与他的经历差不多。王阳明,得到了一个庐陵知县的位置,而王阳明就在治理这个小县的时候,实践了儒家的大道。
在王阳明37岁的时候,王阳明从龙场驿驿丞,升到了庐陵县的知县,这对于王阳明来讲是一个转机,但是庐陵县并不好,庐陵县的贫富差距极大,甚至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要处理,而且民风也极其不好,常常有人为非作歹,监狱里面也关押了很多很多人。
王阳明对于这样一个地方采用的是“为政不示威刑,惟以开导人心为本,”的方式,其实这种方式也就是儒家强调的,是比较偏儒家的治国方式。而那些普通的走科举之路的儒生呢,他们在治理这里的时候,他觉得是比较偏法的方式,那么这两种方法究竟有何不同?为什么最后会产生这么大的区别?其实在先秦时期,孔子就说过,“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而孔子所强调的是国方法也是庶之富之教之,在孟子那里也说过要施仁政,以民为本。哈法家和儒家最根本的不同就是在于法家受外界的约束,而儒家则是自己的内心会让人去那么做一个是来自外界的他律,而儒家所强调的是自律,一旦达成这种自律的话,无论是对于国君而言,也无论是对于百姓而言,还有文武百官。都是会发自内心的去做一些为国家好的事情,而不是谋私欲。
王阳明也在治理庐陵县的时候,实践了儒家的大道,更进一步的领会了儒家。
在那一年的11月份,王阳明开始向学生们传授自己所悟得的大道。
王阳明说如果想要成为圣贤的话,就必须要将自己内心的灰尘拂去,如果有很大的污垢的话,则要将其消磨掉,使得自己的内心达到一种明亮,透彻,不被任何东西所封闭的状态。其实儒家所讲的成为圣贤,最重要的道路就是学习,在论语中曾有这样一句话“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者,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从这里面我们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是在中庸中也同样有这样一句话“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过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其实就是说无论你是怎么知道的,是生来就知道,还是通过学习才知道,还是因为有困难才愿意去学习从而知道的,都是知道了,都是一样的。在王阳明的传奇录中,也有这样一句话“生之安行,学之利行,困之勉行。”
但是打磨心境并不仅仅是要在意知,更重要的需要去注意知行合一,要在知与行的同时去达到一个圣人的状态。去修炼自己的内心,去识得自己的内心,达到一个明亮的状态,而当你的内心明亮了你,所照应到的世界万物也都有了他原本的样子,就像曾经非常赞同朱熹的周敦颐说的一句话,绿满窗前草不除,就是他已经达到了一种内心非常明亮,如一个明镜的状态,而他所看到的杂草却并不仅仅是杂草,而是有着一种生生不息的天理的。
那“磨镜”的这个“磨”,究竟要如何去做呢?我们不可以只是空谈,我们要将我们的内心变成一个明镜,而是要落在具体的事上,要在我们具体做事的时候,的过程当中,去打磨自己的内心。
可这件事情并不容易,因为如果只是知的话是非常简单的,但是政出来就不那么简单了,王阳明在这里也说了,他说了但凡是人都喜欢简单的,而讨厌比较困难的事物。这其中既有批判,对于知和行的分离,其实是因为只比较简单而行比较困难。而更多的则是想说,人都是顺着自己的欲望,习性本能非常容易,但是如果想与之相反去做的话也很难,所以人去寻求本能容易,但是去寻求所谓德性层面的行却很难。但我们并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了,如果我们不去做,这就不是儒家了,这就成了道家或者佛家了。所以对儒家来讲,知和行不仅仅是时间上统一,更多的,是他们两个的重要程度也是一样的,你既不能只知不行,也不能只行不知,如果你只知不行的话,那么你就不是儒家了,而如果你只行不知的话,就和莽夫有什么区别呢?
都有很多道理,我们都明白,是有道理,我们想起来比父母长辈讲起来都头头是道,甚至还在他们的基础上悟出了很多新的道理,但是我们应当注意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说起来多么头都是道也不是什么已经掌握了多少的道理,而是我们该如何把这些道理活到我们自己的日常生活中,该如何将它们化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将其实践出来,融入我们的一言一行当中,这一点对我们来讲是很难的,但是我们要克服自己心里的那种畏难情绪。因为对于儒家来讲,我们并不仅仅是知道这些道理,而是要行知行合一。儒家最终的落脚点是在于行,而不仅仅只是在于知,知和行是同等重要的。
虽然克服自己的本能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我们仍然不可以任凭自己去被本能所操控,我们仍然要客服本能, 将我们所知道的那些道理做出来。我们不能仅仅将那些道理存在于自己的心中,如果我们只是知道那些道理而没有做出来,那我们知道那些道理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