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 哪有地

夜半醒来,附带而来的,就想起了一件事;或者说,我是被这件事从梦境中惊醒的。

去年三五月与七八月间,我连篇累牍回去了好几次家,千里迢迢的,折来转去,心甘情愿万里山河踏破,不为别的,只为孩子的婚姻大事而奔波。下面要讲的故事,是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在质朴的村民中间听到的,却丝毫与咱孩子的婚事无一点关联,咱孩子的婚事一切按计划操办得很好,很成功,很顺利,很圆满,也很称心如意,更皆大欢喜!

那还有什么额外的故事可言呢?

这是关于别人的即涉及到别人家的故事。很少见,很奇怪,当然也是有关别人家与其孩子婚礼中有相牵连的故事。

虽然是我道听途说,但我坚信这也绝对是实实在在在的真人真事已发生过。因事情发生的主体即涉及事件中的人,除了不知那婚礼上的准新娘是何姓何名又长得如何天生丽质貌若仙子贵为长乐安平公主或戴安娜王妃的身世之外,其它的有关男方的父母一族上下三代人,我是太熟悉不过了,可谓其音容笑貌,睁眼闭目梦里醒里,都可历历在目,如同近前近时才刚刚发生过,还带着生动活泼而温馨的乡土亲情之气息,挥之不去,让人至今难以忘怀。

涉事儿家庭,是村中唯一的一个独姓,俗称单门独户,姓关,其家在村里并不显得孤单,反混得左邻右舍四乡八堡特别的有名气,与谁都保持着一团和气。关姓男士十代单传,个个身体不是很高大威猛,只是中等偏下,专会鲁班那门儿手艺,在开改之初与之前,祖传的技艺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显得特别火红,特别吃香,加上关氏一家为人和善,特好助人为乐,不管谁家修房盖屋另建新居,那怕是打柜子钉椅子修凳子等小东小西的木工活,只要对关氏家人提前言一声儿,打个招呼,关师傅父子必会背了木工工具如约而至,木工活儿包好,保尔满意,干四干活,挥汗如雨,不懒不歇,任三天五天还是十天半月,工钱一分儿的不要…那时候不兴这个也不谈这样,沾唇出口言铜臭都显俗气,而只让主雇家里一日管三餐即可,粗细不论,单凭良心,做完,交出让主雇一家人看了满意的木质成品,才背了木工工具挥挥手,彼此乐呵呵的,主雇热情送出大门老远,关氏父子再一瘸一拐地走回家,一街两行碰见的村民,无一不对之点头哈腰,笑脸相迎的,出口道一句客气话:关家大小师傅们又为谁家做好事啦…辛苦辛苦!

哈哈…不苦不苦!都乡里乡亲的…是李家小儿要搬亲,给他家打了几件新婚的衣柜梳妆台和桌几加一双太师椅的!关氏父子如实的热情作答。

…这已是三四十年前的情景了。像一道靓丽的风景,永远镌刻在淳朴的民风里,演绎在村民们的心田里,又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

关家威信之高,人缘之好,是永远没的说的。只是走路有点趔趔趄趄…我打小就知道,老关师傅的趔趄,没毛病,是长期做木工活累的,我叫他关伯伯;而小关师傅的趔趄,准确说一癫一瘸,是有说处的,据说他年少时,正上小学四五年级,班级组织体育活动开展极限锻炼促进增强人民体质,小关师傅瘦小体格,穿山鹞子柳虫儿鸟似的利马,他践(剪)跳沙坑,身轻如燕,一个腾跳,犹如蝶儿翩翩舞,悠悠的,那二三米长的沙坑就轻轻地飞越过去了,一次不慎,飞跃得高远了,却重重地跌落在诺大沙坑对岸的硬梆梆的姜白土质石崖儿上,钢强性格的小木工师傅楞是忍着剧疼没惊呼狂啊一声,捂着一侧的大腿根儿咬牙切齿地在地上打滚儿,豆大的汗珠已掛满了他的额头…卟嗖嗖往下滚坠,与他一起锻炼的同学们大呼小叫地把突发事件反映给体育老师,体师闻讯,三步并作2步从男厕所里提了大腰粗布裤儿就奔跑至伤者跟前,把小木师傅横腰深情地抱起…看到小木师傅那煞白煞白的表情,已猜知那事态已酿得大了!后悔不已,嗟叹不止,狠狠地连搧了自己三四下震天价响的耳瓜子,还无法解恨,更抵销不了自己犯下的过错。

小木师傅在家静养了半月多,仍不能下床…那大腿根儿部所窝藏的淤血始终没散化开,却烩成了一块很大的脓疮…事后的每该半月四十,总要从关家门窗缝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叫声…那是乡间郎中在没有麻沸散可用的情况下为小木师傅做刮骨疗毒剜割下一团腐肉的大手术…每一次,怎不让那少年痛彻心扉疼得死去活来?怎不让闻者惊心动魄难以忘怀?这…也成为我对小木匠苦难深重的过去永磨不去的最早印记!

大约过了三年,小木师傅奇迹般地站立了起来,着地能走了,就只是落下一瘸一拐的毛病。事过境迁,学校学业荒芜得太多,上学是肯定上不成了,再上也跟不上趟了,就成了地地道道的老木匠师傅的嫡传木艺继承人,从那往后,小木师傅就专一做起了他的木工活,兢兢业业,风雨无主,靠木工技艺为生。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交汇之即,瘸脚的小关师傅完婚,全村老少都笑逐颜开地为之恭贺新禧,我当时还在上小学二三年纪的样子,少不了也随大点的少年儿童狐假虎威地到关木匠家去乱新媳妇凑热闹,新郎官与新娘比我们大许多,新郎瘦小,有着黑瘦的脸庞,娶的妻,也瘦小且黑,但脸庞圆润,在农村人眼里也挺耐看的,2人般配极人。新婚夫妇待我们和蔼可亲热情洋溢问寒问暖的,我们这一群小屁孩儿在校还是极听话的小学生,在新人礼貌客气对待下就越发变得彬彬有礼起来,言谈举止都文明了许多…始终如一没做出一点有损道德有损学生规则的事儿,我们也热情地叫新郎全一哥,呼新娘王贵嫂,据说这新媳妇是小河南岸的宋庄人,过一个小石板桥就到了,仿佛就等同于没出村儿,她待我们亲热得不得了,一句两句儿大兄弟的叫个不停,让吃喜糖让嗑嗑瓜子还让喝茶就转动纤细的腰肢去忙着往杯子里倒开水…我们只好客客气气地挥挥手遛之乎也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说来,那时候大人小孩儿言行及心理多表现得很文明,没有后来新新时代人类的花花肠子与细小的微妙动作及肮脏不堪的碎碎念。比方我,因那黑脸儿又小个儿的嫂子芳名叫王贵,就不由自主联想到语文课本里的署名文章由著名诗人李季所写的民歌体诗作《王贵与李香香》了…就猜摸嫂子是那诗中的王贵么?王贵在诗中的性别应是男的,而村中的新媳妇王贵却是女的…就禁不住有许多惬意的好笑暗自萌生出来,加之我们都在古老的村巷里住着,两家房舍又相距很近,出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是亲切,从此对之敬重有加,她也在我心目中留下了极勤劳极庄重极朴实的良好印象。

八十年代初叶,全一哥和王贵嫂子诞下一子,起名叫大好(大豪?),越明年,又生育二孩儿,顺其自然,起名曰二好(二豪?)。自此,夫妇二人再不敢涉及生育的事儿,那时生计风云正刮得骤急,弄不好被小分队总枝半牵牛瓦粮大罚款又封门闭户的…小门小户谁轻易还敢拿小鸡蛋往那大石头楞子上碰?就都规规矩矩墨守成规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多生超生了,但全一哥夫妇是满心欢喜的,因他们已胜过前辈越过祖宗,他们已为关家散枝开叶,不再十代单传开了先河,奠定了关家划时代的新启元,树立了前无古人有可能后无来者的坚实丰碑。

夫妻俩虽其貌不扬,却干什么都乐哈哈的,又配合得十分默契,无论承包田地收割庄稼或是打理家中大小事务,都搞弄得眉目清晰井井有条,室内外总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加上全一哥那份出众的木工手艺,到建筑工地上一干就是一长季子,活计做得硬扎,人也秉性刚直,废话从不多说,活儿干完,收工,卷行李卷儿回家,那包工头小妖似地在其后紧追不舍,从来不敢少给他一点工钱…还往往笑脸儿相送老远再偷偷再给全一哥兜里硬塞进去三两盒一毛找的宛城特产茅庐香烟,诚恳叮嘱:关师傅呀您忙完家里的…可千万千万记住再来再来咱这工地呀!工地上一有大量木工活儿…可真离不了您这把好手艺哟!全一哥拍拍捏捏衣袋,一边鼓鼓的,一边硬硬的,心里也欢喜,自然不拒,就满口答应:好的!我一定来。…老板您请好心了我哪儿也不去…就来此!全一哥一家人有了供生活花销的钱财,硬通货撑腰,活人的底气也壮了,那小日子过得就自然而然地称心如意,见天总是笑口常开了。

可是,当过了十几年顺心如意无忧无虑的光景后,规规矩矩朴朴实实勤劳能干的全一哥夫妇就再也不笑了,脸上常掛着愁云密布,阴多晴少,很难再见到他俩口子那欢喜的气色。

论说,全一哥夫妻过日子勤俭持家节约又资本,所挣工钱款又比一般农人没少往各种行里存储,他家也早从村中破草棚搬到村东南那广厦大屋的青砖篮瓦房里安居了,应该再无后顾之忧,更应该成天欢欢喜喜的风光度日月了。

可是,他俩口子就是高兴不起来。

那…是为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他们的大儿子大好已成年了,生就的中小身材,又黑啾啾的,眼看都过杠儿而立之年该大龄了,还一直没得成婚,尽管这些年好心媒腿儿和红线媒妁也没少给他家提亲,可对象那是提一个扑棱棱儿飞跑一个,根本弄不成事儿,根本搓合不成一家儿,不用说这本份的一家儿在新时代里是不怎么耐打听的,大好才智一般化,上学的路走不通,就只好跟其爹(全一哥)学做木工活儿,木工是学好学顺溜了,可时代又不允许纯手工了,无处伸展才艺,等于白学,大好就改行下苦力,身份越发变得低微,低于地平线,直接混同于一般老百姓,同吃同住工棚同起早贪黑下四力,再无一丝一毫亮点示人,就更是找对象无望。2oo3年前后,大好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好说歹说与女方准备办事儿的,偏偏那一年,个头更小小的二好,尽多不过一米四五的长度,也黑又瘦,上完高中三年考大学偏落了榜,要说哥的婚事与二好的考学成败能有多大关系?可农村人目短,又敏感,那大好该办的婚事就因二好名落孙山而又给弄扑楞了。白折腾了一阵了,白喜欢半截儿。

那年,小二好就二十五六了,大好更是翻三的年岁,婚情亮红灯都燃在眉睫,妳说急四人不急四人?作为俩个儿子的爹娘,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孩子都大龄了还直挺挺地光杆儿不倒着,谁还有心情笑得起来?

好在二好重整旗鼓,第二年重新到校复读,发奋图强再接再厉力求高场上再决雌雄决心蟾宫折桂金榜题名衣锦还乡…不达目的不罢休更誓不为人。功夫不负有心人,上苍也眷顾有志者,第二年夏秋就一举考上了省城贞芳大学,声势大噪,名闻乡里,也算关家时来运转,大好的婚事,也在二好赴省城就读大学不久,给轰轰烈烈顺顺利利地办毕了。

二好有了光明前途,肯定不再发愁婚姻的事,只是迟早解决的问题,反正这一辈子是空不了档的!从这一事例看,也充分彰显了人往高处走能考上功名才对个人对家果都能起到积极助推作用的重要性,极具非凡的意义。

也就在去年五六月间,四十多岁的二好早已在中州准一线大城F学界抖擞得成名成姓立了万啦,扛着个一米四五的小身板儿气宇轩昂地携娇妻步入了婚礼的神圣殿堂,这美娇娘年芳二十多岁,也芳学专科毕业,任二好的助理,彼此私下里切磋久了,激碰出了迷人而亮丽的火花,双方就有了深深彼此爱慕的情愫萌生,随即就谈婚论嫁,接着就闪电般结成了老夫少妻式的美满伉俪。

…可离奇的事儿,就出在这婚礼的举行上!村子里的父老乡亲们一提这事儿都又说又笑地争着对我讲,好似一桩美谈,又像一段不同凡响的插曲。

乡亲们说,那天都宾客大宴了,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弄了好几十桌,几百名亲朋师生睦邻友好都应邀到齐了,人们好吃的也顾不上吃了,黑压压围着婚礼台观看,那全一夫妇手里各攒着厚厚的一沓子大面额的钱币,翘首以盼新儿媳脆生生甜言蜜语喊叫一声爹和娘后把赏钱大大方方的馈送给她的。势必生活是要仪式感的。这大婚之日,那举办婚礼的仪式更是少不了也不能少对不?何况还有旁边的录相一直照着?乡亲们津津有味头头是道地对我说。

我深深地点点头。

可是,那司仪一直好言好语劝说了七八遍,那女的新娘子就是不开口;全一夫妇傻坐在那儿干等了半个多小时,硬是没等来一声叫爹呼娘声…众目睽睽之下,俩张老脸儿冇头放置,卟咂卟咂嘴儿暗暗叹了长气,木连连地把各自的脑袋垂下,深埋在胸窝儿,脖颈与脊背似锄钩一样弯曲,象鸵鸟似的纠结。含辛茹苦大半辈子了,强逢着这么一个开心高光时刻,却没想到在这种特殊场合被弄得灰头土脸做不成人…越想越生气,全一夫妇一怒之下把那钱沓子就地一摔,任其飞散一地,也不管它,顿顿脚,斥道:冇见过如此没教养的儿女…也不知妳爷娘是啥教养的?愤愤然耸起,夫妻相携了,头也不回,拂袖而去。司仪在一旁也特感惭愧与尴尬,自责与内疚并加一起,深感自己没把准备工作做充分做具体做到位…千年不遇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乱事儿…是阴沟里翻船,伤了主雇的心,还败坏和影响了自已婚纱摄影公司的信誉与生意,真是得不偿失,也越想越不是戏,深觉再呆立下去,于自脸儿上也无光气,就哑不腾地收拾了音响录相设备之类器材码放在车,灰溜溜地不辞而别了。

哦…天底下还竟有这等子离奇古怪之事儿?我惊问。

…可不么?才冇十来天哩…是本月月初的事!那女子到底没叫一声爹娘,也没认全一这一对夫妇作为她公她婆…真是古往今天天下少有的奇葩事儿哩!乡亲们补充说。

我当时就被这事儿给弄懵了,为这事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也没得出合理又圆满的精准答案。

…二好爹娘手里有的是钱,又不是冇钱的主儿?

…那女子嫁二好,其初心为个啥?是图它头顶光秃人样儿好看呢?还是图他个高魁梧比阳谷三寸丁有可比性呢?更还是图二好年少力胜呢?

那女子她既然四活不认承二好的爹娘为爹娘,又何必还要四乞白癞地要嫁给二好呢?二好与他亲爹妈的血缘关系亲情关系是能随随便便地割断的么?割不断,那为啥还要嫁二好?

世上,出生无选择又不可逆转,儿女不能挑选父母,人间子俊从来不能嫌母丑…这都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了。连最质朴的老农都懂。妳既然愿嫁一个男人,那就应接受容纳他的一切连带成分和附带关系,否则,婚后生活很难融汇一体,很难达到和谐美满统一。再说,妳也会有一天轮到人老珠黄花色褪去容颜不好看时,且妳嫁他后,也要生儿育女…这儿这女一生,其体内岂不是仍还是他关家的血脉与基因相传承?难道妳这也能割裂开来?妳能做到么?

既然无法做到完全割裂,何必装圣女远近宾朋面前又当又立呢?弄得跟妳从来就不曾食人间烟火似的,就妳不是俗世凡人了?除非妳们以后不床第不苟合…那么,那妳们的婚姻还谈得上是什么婚姻么?形同虚设的花架子这么虚伪的苟当还能堂而皇之干得出来?那又何必不通融一下,借梯下驴,应应景儿走走过程儿让至亲面子上都过得去也算好呀,也算妳读书多阅历广见识阅有修养富涵养哟!

可妳这一势子,弄的到底是啥家俐?演的是哪一出啊?冷场不?煞风景不?傻笔否?

要知道,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至于今,诸人种都有个相应的传承,弄啥事儿都得遵循一定的规矩。试问:没有天哪有地?没有爹娘哪来妳和妳的男人?没有妳的男人,妳哪来做妻子的资格与名份?当然,反之,依然!

谁再能耐,也跳逃不出这一规律!

2月24午前11点半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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