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三月有余,这段时间,我一直默默的将自己记忆中的事情记录下来,防止自己某天会忘记。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闷油瓶做的,用来记录的笔记本,也是特意定做的密码本。
闷油瓶在这期间精神渐渐稳定,只是记忆依旧没有恢复,偶尔脑海中闪现各种片段,也没能连起一条稍微清晰的线。
我没有刻意的帮助闷油瓶恢复记忆,毕竟这段时间也算是我们这些人难得的,最后的假期了。
潘子这期间也打过几次电话,说是三叔在长沙的盘口虽然在得知三叔出事后,很是乱过几次,但二叔很快让手下的熟手去接盘,几次雷霆手段下,倒也没出多大的乱子,局面算是稳定了下来。
这算是个好消息,让我多少有些安慰,无论是血亲的三叔,还是我相处多年的谢连环,长沙等我那些盘口,也是他们的心血,总不能让它如同记忆中败落下去。虽然记忆中我到最后也不知道二叔对于这些争斗知道多少,参与多少,但二叔终归是我的二叔,即使他不像我的三叔那般宠着我玩,偶尔还会设计些套,让我钻,可血亲关系,他至少还会留些余地,不是真的害我。
我没想到的是,潘子和我说长沙局势渐趋稳定时,二叔也会打电话给我。话里话外无非是三叔之前就说过,他身下无子无女,死后产业肯定是要给我的,现在这烂摊子他打扫的也差不多了,留些老伙计加上潘子镇着场面,底下那些账目,他会让伙计带给我,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我当时就一句卧槽骂了出口,还是在二叔冷冷的呵斥下住了口,嗫喏的说了声知道了,接着转了个话题,唠了点家常,加之二叔那边也是事务繁忙,很快结束了通话。
为了这事我很是抓耳挠腮,烦恼了一阵。不过后来想想现下的长沙至少比记忆中的混乱好很多了,大不了当个甩手掌柜,最多增加点工作量,熬几晚看看账本,就当是增收了,之后便将这些抛之脑后。
胖子回自己的根据地,处理了些生意上的琐事,隔了一个多星期,又到了我这里。美曰其名和我一起照顾小哥,好报答小哥数次救命之恩。我暗地鄙视他,一定是最近挥霍无度,又开始两手空空,所以到我这边蹭吃蹭喝。每天粘三惹四,几个月下来,杭州城大街小巷摸的门清,比我这本地人更像本地人。
就这样闷油瓶不再失踪,胖子插科打诨,插科打诨,到真过出了几分现世安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