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真,你说大姐头进去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冥器,一个人拿不出来,你说胖爷我是不是要发挥下革命互助精神,大无私的进去寻找一下,哎,天真,天真,你咋不说话,你怎么了,这满头满脸的汗,这地底也没那么热呀!该不会是这西王母找你续情,你吓到了吧,哈哈哈…”
胖子又开始东拉西扯,我知道他是看出来我的不对劲,别看胖子整日插科打诨,不着调的样子,确是我们三人中心思最为细腻的。闷油瓶也转头看向我,他之前大概一直在思索陨洞中会发生什么,眉头依旧蹙着,“怎么了”我听到他的询问,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说我似乎看到了未来,说我知道陨洞中有什么,说我之后遇到的一切一切?!!
我不明白,如果是我梦到未来,那这个梦未免太过清晰,我心中各种疑团,都在那个梦中渐渐被破解,即使是潜意识迫使我去找合理的解释,这个解释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这是时下流行的重生,可为什么我会重生在这时?三叔已然不知所踪,文景已然归于宿命,闷油瓶我以不可阻挡,那些事件的导火索都已发生,我来与不来又有何差别。我看着眼前盯着我的闷油瓶,眼中不觉有些酸涩,心中悲凉,不敢去眨眼,就怕自己没出息的流下泪来。
大抵是见我状态不对,气氛过于沉寂,胖子拽了拽手中的长绳,大声的说着对于文景在陨洞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猜测。说着说着忽然嗯了一声,接着说“大姐头没有回应了。”
其余人都凑过去,看着从陨洞中拉出来的绳索,发现没有割裂的痕迹,猜测是文景自己解开的。闷油瓶一如记忆中(我姑且将这一切算作我重生后带回的记忆),面色凝重,一下按住胖子的肩膀,借力踩着胖子的背,跳着钻进了陨洞,胖子依旧叫着让闷油瓶带上绳子,见闷油瓶没有回应,急的抓耳挠腮。我没有如同记忆中那般准备带上绳索爬上去找他,脑海中的记忆已然告诉我闷油瓶和文景会在里面发生什么,我只要在这里等待既定的结果就好。
我没有理会胖子的叫喊,坐了下来,抬头看向闷油瓶爬进去的陨洞,我以为我只能看到早已没了人影的黑暗,却不想闷油瓶却在进入陨洞深处时,回过了头,盯着我看了一小会,才转头爬向更深处。
接下来的事情,与我脑海中的记忆一致!等了六天,黑瞎子和拖把等人留下少量的食物离去,我和胖子守在空寂阴森的地下墓室中,仰望陨洞,等着闷油瓶。
在食物即将耗尽,胖子准备下手打晕我之前,闷油瓶出来了,依旧是睡在我身边,浑身发抖,目光呆滞,好像中了邪一样,嘴中嘟囔着没时间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给闷油瓶打了一针镇静剂,接着上前抬起闷油瓶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没等胖子开口,我直接开口说我们出去。
胖子诧异于我这次竟然如此果决,没有纠结闷油瓶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以及文景还没有出来的事,动了动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拿起地上的包,托起闷油瓶另一只胳膊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经过那条满是陶罐的水道,我怕再遇到记忆中恍如蛟龙的巨蛇,极力催促胖子快走。胖子这人死性不改,依旧如故,秉着贼不走空的信念,一定要搞个宝贝。结果自然是我们依然按着我脑海中的记忆,滚出这个诡谲的西王母墓。
走过那恐怖的蛇沼,遇到等着我们的扎西,看到气若游丝的潘子,好不容易横渡戈壁,出了魔鬼城,到了大路,我们和裘德考的人取得联系,跟着阿宁公司的车队,回到了格尔木。这中间的艰辛,我已不想回想。
我依旧发了封E-maill给我二叔,只是这次因为我知道二叔知道的事情远比我多得多,就隐瞒了谢连环与三叔之间的事,装作不知,只是说了三叔在这里遇险,现在下落不明,希望二叔能抽点时间精力,收拾收拾三叔长沙的盘口。
半个小时后,二叔打了电话过来,让我将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了,余下的事情,他会看着处理,让我立即回杭州。
我自然不可能立即回去,胖子闷油瓶以及潘子,都必须在医院呆一段时间,我口中应是,又随便聊了些话题,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