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是疲劳过度,挂几瓶营养液就缓过来了,剩下的皮外伤,将养些日子也就可以了。
潘子经过这许多磨难,我知道告诉他三叔的事情,也只能换来他的捶胸顿足,也只是和他说了三叔失踪了,其他也不曾说。他依旧是懊悔自己的不中用,没能见到三叔就受伤,不能给三叔挡枪,没等完全康复依旧执意要出院回长沙,等三叔的消息。我阻拦不住,只能让他出发回长沙,走前我告诉他,三叔的事情我和二叔说了,长沙那边盘口上的事情,二叔答应会处理,他回去后,一定要和二叔联系,有事情多和二叔商量,潘子说是知道了,就会了长沙。
最严重的依旧是闷油瓶,如记忆般,恢复了意识的他仍旧什么也想不起来,过度的刺激让他的思维非常混乱。对于神秘的大脑,医生也无能为力,只是让他静养。我知道他没有什么问题,只要等他慢慢恢复记忆。待他和胖子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就为他们办了出院手续。
胖子看着一起出填的闷油瓶,就问我有什么打算。
“你别看胖爷我混的好像风生水起,可在皇城脚下也就四十多个平方的局促小窝。小哥要是住去我那里,我连相好的都不敢找了。别人一看我藏着个小白脸,还不得以为你胖爷我是兔儿爷,你看要不这样,我掏钱租房子,你掏钱找保姆,咱把他安顿在这附近,给他好吃好喝,没事就过去探望一下咋样?”
“你这他娘的整的好像金屋藏娇一样”我没好气的瞪了胖子一眼,“再者说,闷油瓶现在没有记忆,你把他放在塔木陀,如果记忆复苏,他脑海中一点点浮现各种片段,那么大的诱惑,他没好就跟着这一点点恢复的记忆下地,你准备去哪里探望他。”
胖子看了看我,脸揪成个菊花。
我看着他,叹口气“你也别想了,让小哥和我一起去杭州,就在我那小铺将就将就,等他恢复再做打算。”
胖子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大概是觉得自己没帮上忙,让我一个人带着闷油瓶,一定要送我们回杭州。
地上的事情,一切都顺利的让我不习惯。
到了杭州,我们带闷油瓶去了医院复查,精神上的事情,没办法,只能闷油瓶自己慢慢恢复,医生只开了些抗生素和促进伤口愈合的外伤膏。拿好药,我们就回了我的小铺。
安置好闷油瓶胖子就订票要回自己的根据地。我送他去了机场,走之前,胖子依旧说着那句套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若没有这番出生入死的经历,很难体会到这种套话里的意思有多么婉转凄凉。
回去的路上,我找了个土菜馆,炒了几个菜,打包带回店里,正好遇到准备下班的王蒙。之前事多,也没来得及问王蒙店里最近的状况,正好遇到他,就顺便问了下最近的生意。
王蒙听到我的问话,马上摆出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笑着接过我手中打包的饭盒,一边向店里走去,一边大声向我汇报,说是最近的市场多差多乱,店里也都是老三样,卖掉几件好货,剩下的就无人问津,任他动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也不能打洞那些客户,加之又对我下地的行动担心忧虑,真真是忧思慎重,辗转反侧,茶不思饭不想…
我听的脑中嗡嗡作响,见他滔滔不绝的架势,连忙打个手势,让王蒙闭嘴,随口叮嘱两句好好工作,拿回饭盒,让他赶紧滚蛋。
走进内室,便看到闷油瓶侧靠在我时常坐的躺椅上,双目无神,只静静睁着。从西王母墓出来,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虽然最近渐渐恢复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他也像是未从之前所受的刺激中回神,我知道离他彻底清醒至少还有几个月,只能心中叹息一声。在他将醒未醒的这段时间,权且养着他,也算是报了之前数次相救之恩了。
我过去拍拍他,见他看向我,才抬起手中的饭盒,示意他过来吃饭。
他看了看我,随后伸出了右手,我看了看他伸过来的手,满脸疑惑,怎么个意思?他见我没什么反应,又将手向我这边递了递。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醒悟,他这是让我扶他起来,瞬间我就火了,对他吼道“我擦,老子把你接过来,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TM就把自己当皇帝了,起个身,还要找个太监伺候是吧!”
我瞪着闷油瓶,势要让他知道我的愤怒。却见他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看着我,又将手向我这边递了递。
我突然就泄了气,闷油瓶现在这个状态,我和他计较什么呢,本来就是个出来的下地其他事情都是“伤残九级”的人,照顾自己的事情就算他还清醒也是做不好的。
叹了口气,伸手拉起了闷油瓶,牵着他走向一旁的桌子,安排他坐好,又将饭菜摆进新买的盘子中,放进微波炉加热,热好后摆到桌子上,将碗筷用热水冲洗了下,盛了满满一碗饭,放在闷油瓶手边,示意他开吃。
好在他只是记忆紊乱,奔波一天也是饿了,大口的吃起饭来,我看着他狼吞虎咽,有些食不知味。终于知道胖子为啥死活不肯带闷油瓶回家,这哪里是我之前预想中的拖油瓶,分明是尊等待供奉的大佛!
努力让自己回想他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救命之恩,防止自己一时火起,忍不住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