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生活过成一场朝圣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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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了一篇《冈仁波齐》的影评,作者在文章开头说去影院看了二遍。一部能被一个人去影院看二遍的电影,引起我的好奇,立马决定放弃看影评免得影响观看,下班后约朋友去影院看个究竟。之前因为对国产片观影感觉鲜有好的时候,对这部片并没有了解过。

这部影片在影院的排档不多,影厅里的人却很多,这在工作日很少见。

事先对这部电影的了解只知道放映时间是117分钟,看后才知道,这不是一部纯正的影片,不是演员出演,没有跌荡起伏的情节,没有人物矛盾冲突,是用一年的拍摄时间对一支11个人的藏民朝圣队伍,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全程真实记录。观影时,带着对电影的往常认知,边看边对人物角色和故事情节进行推演是我一贯的乐趣,体验你和导演一致或差异的对碰,一致性总是比较高,可这次失败了,在117分钟的时间轴里,从一张张脸上没能找到主角,没在哪张脸上找到好人感或坏人感,完全编排不出故事情节,没有灾难或死亡这样的悲伤,没有失而复得或久别重缝这样的喜悦,平淡的如同把你的日常搬上了荧屏,可又很不同,因为那一张张平静得没有波澜的脸,你的周边没有。一群人在向你诠释什么是“一切如是”。带着我们的世俗过往,你的心总想跳跃起来去触碰什么东西,却碰不到,于是便跟着他们安静地呆着。

冈仁波齐是多个宗教中的神山,每年都有许多来自内地、印度和尼泊尔的信徒前来朝拜转山。藏传佛教认为此山代表着无量幸福,在藏历马年来朝圣,被当为人生之大幸事,每逢藏历马年,转山的朝圣者最多。据说佛祖释迦牟尼的生肖属马,马年转山一圈相当于其他年份转山13圈,且最为灵验和积长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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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向我们展现在藏历马年芒康的藏民向冈仁波齐朝圣的精诚之举。这支队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人没上过学,有的人上过短暂的几年学,带着强烈而巨大的心愿,或为了洗涤今生的罪孽,或为了平安幸福,用一年的时间,以血肉之躯扑地磕长头的方式在2500公里的路上跋涉,遇山翻山、遇水扑水,狂风、暴雨还是暴雪也奈何不得他们,全然不顾在狭窄的公路上一辆辆车从身边飞弛而过的危险,怀孕待产也依然上路,途中产子也不慌乱,有人受伤便停下来等他养伤,遇到其他藏民受邀便停下喝茶休整,停下暂住也帮别人犁地,发生车祸,唯一的拖运工具——拖拉机被撞毁,没有任何争执,便各自上路,没有路费了,打工赚钱后再继续前行,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平静,没有抱怨、没有绝望。和人世间的一切事、人、物都是简单的来和往,不管是困难祸福,来了我就接着,走了我就送着,没有复杂的交涉、犹豫、纠结、不安,住店老板娘因身体不好托付替她磕十万个头,免住宿费,一声“好,谢谢”,就接下来答应了,一起认真完成承诺,磕完那十万个头。你突然觉得他们跟那大山的石头,跟长在地里的树一样,在天地间安静地接受着生命中的一切。三步一拜等身丈量扑地磕头,没有人敷衍了事,弄虚作假,拖拉机被撞坏后,男人们拖着车头往前走几步,再回头把那段路磕头补上。据说在影片拍摄过程中,因为很多镜头不得不配合电影拍摄进行摆拍,影片中的人被认为玷污了朝圣的绝对崇高性,因此被过往的其它朝圣者吐唾沫,影片一度停止拍摄,后经过僧人开导,影片中的人物才转变心理再次投入拍摄。但他们并没有为了镜头而刻意的做作,估计镜头根本没在他们心里。反看我们,脸上满是欲望以及和生命斗争的不屈。

这部影片,对有的人来说,能对接上心里的点,很喜欢,对有的人来说,很嫌弃,因为从表现手法来说是平铺直白,没有提炼升华,告诉观众意义,从朝圣行为本身来说,在有的人的看来是自我摧残的愚昧之举。

导演张杨说,无论吃住还是工作,摄制组全程都在这条实实在在的朝圣路上进行,比拍摄电影更困难的是不得不在极端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这也成为了他们的生活,不对其中的人和行为进行评判,只是告诉人们有这么一群人在这样生活着。

我作为一名观众来说,没去过西藏,没见过朝圣,通过这部影片了解了,从这一点来说,对象我这样的观众来说是有意义的,对于其他的,各人有人的解读。据说很多商界大佬们很喜欢,新东方的俞敏洪专门包场让员工们观看,并对张杨进行了访谈。

同去的朋友说,很难静下心来看这样的片子,更喜欢《变形金刚》。没有曾经的心路历程,就无法彼此到达对方。为什么商界大佬们能够共鸣,他们的经商之旅和朝圣之旅极其相似,朝着心中的圣地,矢志不渝,不动摇,不怀疑,不在于那趟旅程对不对,在于怀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以纯粹之心走到目的地,没有圣徒般的虔诚和执著,难以完成一场“苦行”,完成了就是一场神圣之举,在世俗上也往往是成功的。

我们需要成为生活的圣徒,朝着心中的圣地进发。影片中的藏民让我们看到了人类体力和精力上的巨大潜力,我们在日常中从未到达过那个程度,或者怀疑自己不可能,或者有很多杂念把我们动摇,我们的心不够纯粹,心力不能集束,身心俱疲,却走不了几步远,如果有一个神,在高空看我们,我们比那些藏民的行为聪明吗?每个人在一生中形成自己的认知,用自己的方式走向终点,谁又评判得了对错。朝圣里有举手投足的认真和心念唯一的单纯,这让你的生命力聚焦,无论你的圣地是什么,虔诚地朝圣,至少把个体生命推向一个高度,展示生命的力量,让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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