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 和你

第十章 人生逆境

10.02 三人连城合体（二）

第二天一早，叶瀚开着公司里的商务车带着叶婉馨母女来到宾馆接林渏和杨英一家三口。再次见到叶瀚，林渏又是一阵兴奋和欢喜。叶瀚虽是叶婉馨弟弟，但却和林渏、杨英同年，生日比她俩小了几个月，再加上她们过去经常混在叶婉馨家，和叶瀚早已打成一片。叶婉馨结婚的时候，林渏从木城赶去金城参加婚礼，婚礼后第三天，叶婉馨老公找了一辆摩托车，带着叶瀚和林渏三个人一起上山玩了几乎一整天，三个人在山里挖了几棵笋，还被瞬间冒出来的管理人员“活捉”，施行了没收并罚款的处罚，三个人也算“共患难”的矫情。九年不见，叶瀚早已成了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从叶婉馨爸爸手里接管一家出口产品的机械制造公司，成为年轻有为的小老板。

这一天的活动全部由叶瀚负责，他开着面包车，带着六个人去了一家滨海公园游览，再去午饭，然后去了滨海游泳区，给大大小小的人买泳衣，租救生圈，领着大家下水。叶婉馨身体原因不能下水，林渏和杨英也说算了吧，来的时候也没有打算游泳，否则就带了游泳衣，让两个男人带两个小女孩玩玩就好，省得再买了。但是其他人都不答应，叶婉馨和叶瀚说，连城主打的就是靠着海，整个娱乐休闲都是围绕着海水这个主题的，不下水岂不是等于没有来。甘中华也说，就是嘛，林渏就不说了，杨英，咱们这些内陆来的人，怎么能不下水感受感受呢？不会游，没有关系，有救生圈呢，怎么都要下去扑腾扑腾。两个小女孩也拽着林渏和杨英不肯放手，特别是对林渏。昨天见面后，杨英和叶婉馨说林渏保养得好，身体又苗条得像个大学生，就蹿啜着昕昕和悦悦叫林渏姐姐。现在两个小女孩就一左一右地晃着林渏的手，喊着她姐姐，让她一起去游泳。林渏心想，也好，正好这段时间自己也在学游泳，就顺便感受一下海泳和游泳池的区别吧。

正值盛夏暑期，滨海游泳区人很多，叶瀚和甘中华照顾着大小四个女生，把她们带到人不算特别拥挤又还在安全范围内的区域，让她们尽情地游。两个男人扶着两个小姑娘，教她们来回地游，林渏和杨英就随意地扑腾，偶尔林渏也把游泳圈拿下来，自己试着游个一二十米。甘中华说不错啊，林渏，你会游泳的。林渏难为情地说，我的教练说我算是学会了，但其实我不太会换气，一二十米是憋着气游的，一换气，人就下沉，还是不太行。叶瀚就过来帮她做技术分析。林渏偷偷笑了，这两个男人真是优秀，对什么事情都如此负责。叶婉馨留在岸边给大家看东西，她也时不时拿着相机给水里的六个人拍了不少照片，有他们欢乐地摆拍合影，也有毫不知情时拍下的游泳丑动作。

从水里出来，冲了澡，换了衣服，叶瀚又带着大家去了滨海高尔夫球场，玩了一阵滨海山坡高尔夫。大家基本没有玩过高尔夫，叶瀚逐一教给大家用力和击球的要领，耐心又仔细。几个人又欢乐地瞎玩了一阵。然后去吃饭，叶瀚盛情地带着大家去了离海岸不远的一个高档海鲜城，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被叶瀚称为肉质胜过南方海鲜的北方海鲜宴。对于海鲜，林渏是喜欢又很习惯的，杨英一家则不然，平时吃得少，也不是很有感，但在叶瀚的推荐和介绍下，甘中华就踊跃地去尝试，还吃出了滋味，接着杨英和昕昕也去尝试，慢慢地都享受到了不可比拟的海鲜独特鲜美。

看着叶瀚用流利地道的连城话与服务员交谈，杨英就夸他说，“叶瀚你可真厉害，老家金城话讲得那么好也就算了，连城话也讲得这么好。”叶瀚说，“我也不是这几年来连城发展才学的，小时候就会讲连城话。”叶婉馨解释说：“我们风城的那个厂本来就是连城搬来的，厂里一大半职工都是连城人，我们小时候上厂里的幼儿园，阿姨是连城人，上厂里的小学，老师也是连城人，我们小时候就跟着说连城话了。”林渏恍然大悟，“怪不得叶叔叔退休后去连城创业，也是考虑资源因素的吧。”叶婉馨爸爸是他们那个厂的总工程师，大学毕业分过去的，一直做到退休。因为读书时经常去她家玩，叶爸爸对林渏也很好，林渏在木城读研究生时，叶爸爸来木城出差，还专门看望了林渏，请林渏吃饭。“是呀，他们厂的很多人退休后回了连城，资源在这边，客户也在这边，出口也方便。”叶婉馨姐弟俩说。

其实，风城本身就是个移民城市，高中那些同学的父母有不少是随着单位内迁而来的，所以退休后纷纷回了老家，同学大学毕业也跟学校申请回了老家工作，像杨悦凌回了青城，沈苗回了华城。所以高中四班的同学，现在还留在风城的只有一小半了。林渏家虽然不是跟着单位内迁来的风城，但祖籍也不在这里，只是那个林渏从来没有去过的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联系，再也回不去了。

餐桌上的话题果然就从连城口音过渡到了盘点班级同学的目前所处的城市，仅仅比林渏脑子里一个人的回顾晚了几分钟。林渏心想叶婉馨原本并不关心同学们的去处，她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除了两个好朋友，基本不和其他人联系，没有想到现在说起老同学一样兴奋，比如杨英说：“不是俞矅信在水城么？离这里远么？”叶婉馨就连忙说：“对呀，俞矅信同学在水城，好像离连城并不远。对吧，叶瀚。”叶瀚说：“水城，倒是没有去过，不过整个省也不大，要是滨海城市，那肯定离连城不远，一二百公里吧？”杨英和叶婉馨看看林渏，杨英缓缓问了一句：“要不要去下水城？”叶婉馨也试探着说：“要么打个电话？”林渏没有出声，她不想加入谈论，不想提俞矅信，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