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站在侄女的学校操场,阳光打在教学楼脸上,明媚的黄。低年级的孩子已先放学,领着书包奔跑起来。门口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叔叔,阿姨舅舅们,一众列开等着各自的孩子入怀。下课铃响,高年级的孩子也加入流动,熙熙攘攘。
两个一米高的孩子,一男一女,约莫一年级,依着门口的柱子,安静地四处张望,等着熟悉的身影。男孩跑开了,中长齐耳发的女孩还在等,她头上有紫色的蝴蝶结,背着粉色的书包,手里拎着银色的保温杯。
周围依旧人潮涌动。高年级的多是自个回,小的或被大的领走,或在等待。为什么我的目光独独多看着这依柱的女孩,她的表情,淡淡的安静,让我想到了小时代的自己。
刚在操场看着孩子奔跑,像看见很多的可能。一个学校,多少个孩子,就有多少个未来。科学家,商人,舞蹈家,音乐家……一切还未发生,便有无穷的可能性。
四年级的侄女,个子还是小小的,冒出在我的眼前。一起走,搭公交回家。
周五,在城镇读书的初高中生也多回家。虽没到高峰期,但上车已无座位。侄女在前边刚上车,前排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就站起来让位,司机背后还有一个侧面的座位,“姐,你坐。”推辞不过,坐下。见一边还有没有靠背的皮套,还可以坐人,便招呼她坐。此时又上来一校服男生,她又想让,后来看空位够两人,才一起坐下。让位在广州是比较普遍,每每看到都有暖流。这回在家乡遇到还是很感动。
想起了高中时代,穿着校服坐公交的日子。高中在另一个城镇,离家一个多钟头的公交,要转一趟车,每月回一趟家。再后来,大学,半年回一趟。工作后,是一年。想来,从高中起,十七岁的自己就开始学着一个人生活了。